苏云龙手中的长剑,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血。此时他长剑一剑,指向下面的朱刚那三个压寨夫人,面带冰冷地道:“我听说这几个,也都是姓朱的那小子的压寨夫人?”
他在寨中满寨子地追杀一众贼兵,却是也让他趁机搞清楚了寨中的建筑。虽然还没完全清楚,却至少知道了朱刚是住在哪个院子。所以朱刚院子里跑出来的人,当然也都是朱刚的人。这几个朱刚的亲兵护着那三个朱刚压寨夫人从院子里跑出来,苏云龙当时其实是有远远看见的。
只不过他当时正在砍杀一伙儿贼兵,却是暂时顾不上。等杀完那伙儿贼兵后,这才随后追来。可以说,正是跟着朱刚的这三个压寨夫人杀到后寨的。不过杀过来后,发现这伙人进了勾陈的南山居,他却是也没急着杀入。反而先趁机杀到后寨门处,又破坏了后寨门同样堵住后,再又随手杀了一伙儿贼兵后,这才返身落入南山居内。
朱刚的三个压寨夫人一听苏云龙这话,便不由立即吓得大惊失色地尖叫出口。其中大着肚子的那个受惊之下,更是一下站立不稳,再加上此时大着肚子,失之灵活,竟是“砰”地一下往后坐倒地结实摔了一下。
这一摔之下,她忽然捂着肚子面色痛苦地大叫,“哎呀,好痛,好痛!”
旁边那两个朱刚的压寨夫人惊慌害怕之下,却是顾不上相扶,还是苏云秀有些不忍,连忙招呼了小翠过去将那大肚子妇人扶起。
苏云龙瞧着眼前这一幕,面上丝毫没有变化,完全不为所动,反而接着冷哼一声,便足下轻点地从门楼上飘落。未等完全落地,一剑挥斩而下,便立即将站在最前面的朱刚两名亲兵一剑破喉杀死。
接着落地后,他身形一转,又是接连两剑挥过,便将剩余的四名朱刚亲兵一起杀死。而直到这时他站定后,身后那六名朱刚的亲兵方才一起瞪大双眼地齐齐倒地。
“啊!”
亲眼见到这几名亲兵被杀,又立即吓得朱刚的那三个压寨夫人惊慌尖叫不已。
尖叫声中,苏云秀与小翠扶着的那个大肚妇人忽然胯下有些湿热,再低头一瞧时,又是不禁惊叫地道:“血,血,不好了,我下面流血了!”
苏云秀与小翠闻言一瞧,也是不由立即面色生变地惊呼出声。
但还来不及张口说什么,忽然就见眼前又是人影一闪,接着两声惨叫合作一声地响起,便见此时已是躲在了她们身后的另外那两名朱刚压寨夫人已是被苏云龙各在喉咙上刺了一剑,倒地不起。
苏云龙的动作与出剑实在太快,她们就算想劝,也根本来不及开口说什么。此时见到这两名压寨夫人被杀后,又是不由再次被吓了一跳地惊呼出声。
惊呼声中,两人正转头往后瞧时,就见苏云龙又是转身一剑刺来,直接从背后将两人手里扶着的那个大肚妇人一剑刺了个透心凉。
“云龙住手!”而这个时候,台阶上的苏夫人开口想要劝阻的话方才发出,却是显然已晚了。
至于苏云秀,却是尚还来不及开口。直到发现扶着的这名大肚妇人已被刺死后,这才忍不住面色一恋地怒瞪着苏云龙道:“你做什么,你怎么连她也杀,她肚子里可还怀着孩子呢,你还有没有人性?”
“除恶即是行善,我这是在行善。”苏云龙闻言,却是面上丝毫不为所动地抽回手中的剑,淡然道:“她肚子里怀的孩子,也是姓朱的那小子的孽种,当然也该杀。不然将来长大后,也是个山贼恶人,还不知会做多少恶事?”
“他还没出生,你怎么就能肯定他将来也一定是山贼?”苏云秀立即忍不住厉声质问道,此时也完全不在乎苏云龙这个哥哥了,“再怎么说,孩子都是无辜的。将来会做什么,全看人如何教导。若有人导他向善,他就会向善。会成为什么人,从来不是天生的。”
“那可不一定,没听说过‘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油’吗!”苏云龙轻甩了下手中的剑,甩掉上面的血迹,“有些事,就是天生注定的。”
说完后,他忽然有些奇怪地往站在院子里的勾陈那些亲兵与下人瞧去。但见时这些人面对他,却仍是动也不动地原地站着,甚至没一个人转身瞧他。就算这些人都是勾陈院子里的人,是勾陈的亲信,或者之前还得过勾陈许诺,保障了他们性命。但就算这些人自认为不会被他所杀,可眼见有人死在面前,且是被他杀的如此干脆利落,竟是半点也没被惊到,这可能就非常奇怪了,难道这些人定力都这么好?
“好啊,好一个天生注定!这么说,原来我会被人掳上山受这罪,看来也是上天注定了,就是要让我注定受这一番屈辱。”苏云秀听了苏云龙这般歪理,立即心中大气地反言相讥拿自己说道。
苏云龙听她这般说,终于忍不住面色一变,也暂时压下了对勾陈院子里那些一动不动的亲兵与下人的好奇,看回苏云秀道:“小妹你别这么说,我这么做,可都全是为了你。只要这寨子里的所有人都死了,就没人知道你曾被掳上过这黑风寨的事。待我们一起回家后,慢慢忘了这事。再给你寻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嫁了,从此相夫教子,岂不是好?”
后面的苏远一听苏云龙这话,立即忍不住无奈地长声一叹。显然也之前也是已经猜到了苏云龙下手屠寨的那个目的,现在只不过是得到了苏云龙的亲口证实。反而是苏夫人还有些没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