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深紧紧地将她拥进怀里,仿佛融入骨血之中,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句不知道从哪看来的话。
——true love und back
——那是他失而复得的真爱。
这句话在脑子里盘旋几秒钟以后,他才记起来,那是她去年写的一本书,很短很平淡,却也很像他们。
南烟雨哭着哭着就累了,只是不肯从他身上下来,她趴在他肩头,轻声问:“深哥,你没事吧……你是不是今天吐血了?”
“没有,我好得很,就是没吃早饭有些低血糖晕了过去。”时景深低头,指尖绕着她柔顺的青丝,面容真挚得像个孩子。
南烟雨蹙眉推开他一些,对上他的目光,认真严肃地问:“真的吗?”
时景深笑着点了一下头,“真的。”
“我想回家。”南烟雨埋在他的肩头,轻声说道。
时景深抬手在她头上揉了两下,低沉的声音“嗯”了一声,“我把医生叫过来,等都没问题了就可以出院了,好不好?”
“嗯。”南烟雨揪紧他的衣服,埋着头应声。
时景深立刻给夏却发消息把医生叫来了。
最后的结果不出时景深所料,南烟雨还是存在很大的心理问题,刚刚心理医生穿着白大褂过来的时候她的手下意识抓紧了时景深的衣服。
心理医生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脱了白大褂才开始诊断。
南烟雨不可能不怕肖海那种恶魔的,只是有些东西比害怕更多,比如想活下去,比如想让孩子活下去,比如爱他……
那些溺在时光里的情深似海,从不是无处寻觅。
某时某刻,当你抬头或低头去看的时候,你才会蓦地发现,原来那些爱,一直都在。
它就像春天里飘散的柳絮,盛夏艳阳下的花香,寒秋里满目的暖黄,暖冬里“吱呀”的雪地。
那些习以为常的东西,才是你未曾留意的爱。
心理评估结果还算理想,有一些创伤后应激反应,就是有些怕人,有时景深在身边倒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给南烟雨看完,身后的主治医生正准备说些什么,时景深却突然站起来把他叫了出去。
他没多久又回来了,手上还拿着几贴中药。
南烟雨已经换好了衣服,看着他手里的东西不解:“我还要喝中药吗?”
“别担心,我的。”时景深把它收起来,牵过她的手,柔声开口:“车子已经安排好了,回家吧。”
“嗯,我好饿,好想吃糖醋小排……还有无骨鸡爪……还有酱香牛肉和醉虾。”南烟雨抬着头对着他撒娇。
时景深怔然片刻,伸出手在她额上弹了一下,“贪吃鬼——我让吴妈准备准备。”
“那我还想吃榴莲千层和冰淇淋!”南烟雨得寸进尺,抱着他的手臂来回晃。
时景深突然俯身低头,鼻尖抵着她的鼻尖,“想吃啊?”
南烟雨一时愣了,不知道说什么。
结婚这么多年,时景深好看她一直都知道,只是少有时候还是会他的颜闪到。
比如现在。
“想吃就亲我一下。”他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引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