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脑袋很正常,没有穿孔,也没有多出来的什么噪点,没有肿瘤,没有血栓,非常健康。”魔药研究所中,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指着阅片器上的几张胶片道,“不论你说的那个在你额头里的东西是什么,很显然它没办法用物理手段检测出来。”
“那我们现在有什么魔法类的观测手段吗?”里德问。
“没有,”站在一旁的伊万回答,“至少现在还没有,我在尝试用热成像以及电极变化研究生物体内的魔力,但目前还没什么进展,如果要开展这方面的研究的话,我们需要扩充一个魔法医学部门。”
“……”里德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算了,虽然很诱人,但暂时我们没那么多钱。”
伊万也是叹了口气,感慨道:“要对魔法这种全新事物进行全面的研究,我们可能至少需要一个国家的财力支持才行。”
里德揉了揉额头:“……我开始有点理解黑魔王了,我现在也想统治世界。”
“我支持你,小子,只要你不让我对你行礼,也别用那些佛教符号当国旗就行。”
“哈哈,”里德被逗乐了,“好吧,好在我还不至于那么中二。对了,上次送来的那几个巫师,怎么处置的?”
里德指的是那三名守卫。
“在测试部门干着活呢,我本来还想拿他们做点试验,可惜不老药的储备不够了。”伊万道,“给他们做了一些测试,进行了一些无害的实验,本来想消除记忆发配到北非之类的偏僻地方,但他们的天赋还不错,那样有点浪费了,我就让测试部门把他们雇了下来。放心,都立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不怕叛逃。”
“嗯,那样很好。那个狼人呢?”
“还关着呢,狼人病毒还有很多有意思的地方,而且,虽然已经给他注射了治疗药剂,但也需要观察一段时间才能确定是否有反复的可能。”
两人聊着天回到了伊万的办公室,后者给里德倒了杯牛奶,递过来,“你之前说在脑袋里的那个东西,是一滴血?谁的?”
里德皱着眉把那杯牛奶推开,“拜托,伊万,你可以给我一杯咖啡、红茶,甚至伏特加,什么都好,干嘛总给我牛奶喝,好像我还是个娃娃一样。”
“不论你信不信,现在我这里只有这个了,前些天娜塔莎来了一趟,把其它‘饮料’都没收了。”
娜塔莎是伊万的女儿,在麻瓜世界负责魔药研究所下设公司的部分业务,属于巫师世界的知情者,因此有时候也会来到魔药研究所看望伊万。
“好吧,虽然我们有魔药能够治愈一些酒精导致的病症,但,注意点还是没坏处。”
“说回正题。那滴血是谁的我也不知道。事实上,我对它知道的很少,魔法石破碎后,它就主动钻进了我的脑门里。但和上次不一样,不知道为什么,这滴血没有立刻开始改造我的身体……我能感觉得到和它之间似乎还有着什么阻隔……”
伊万点了点头,“你说上次你觉醒魔法力量,也是靠的这样一滴血?”
“是的,我不知道那滴血是从哪儿来的,也不知道它和现在的这滴是不是一样的东西,是否属于同一个生物。事实上,我也根本不确定它是不是一滴血,毕竟现在看起来它似乎根本没有实体……”
“你能感觉到它对你有什么危害吗?”
“没有,我没有那样的感觉,相反,我觉得它对我有很多好处。”
伊万沉吟了一会儿,道:“魔法是个很玄妙的东西,越是研究,我就越发现它的不合常理,它更像是一种现实规则的漏洞、一种错误,或者说……一种可能性的集合,超越常识,甚至超出逻辑……或许,你应该从另外的角度去探查。”
“比如?”
“或许,你说的那东西仅仅是一个精神性的存在。里德,你是个巫师,你自己就是最先进的魔法类检测手段,既然你能够感应得到它的存在,应该也有进行接触的方法。你仔细回想一下,上次和这次有什么不同?”
“说到不同的话……上次我喝了魔力增幅药剂……致死量的那种。”
“哈,那个我记得,”伊万笑道,“不过不是那种,那太危险了,不能再随便再尝试。我是说精神层面上的不同。”
“呃……你是指,上次我很h?”
“那可以看成一种精神层面的放松状态,现在呢,你放松吗?”
“我现在每天都宅在家里,连考试都不需要参加,24小时都有家养小精灵随侍左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里德说着向角落里一只大眼睛长耳朵的生物挥了挥手,“嗨,多比,还有五分钟,我知道,我很快就会回家。”
里德摊了摊手,“你瞧,我有什么不放松的呢。”
伊万笑了笑,拍了拍里德的肩膀,“孩子,父母有时候就是这样,担心的过多,总是把子女当成小娃娃。娜塔莎今年已经二十岁了,但我每次看到她还总是忍不住觉得,她还是那个需要我牵着她的手才敢过马路的小丫头。”
“当然,这有时候很烦人,会让人容易失去耐心,但是,再多尝试一下吧。有时候父母们会习惯了那种被需要的感觉,以至于让他们发觉不了那个事实:孩子们已经不再依赖自己,相反,是他们在依赖着自己的孩子。”
里德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
“毕竟今年我和德拉科同时离开了她身边,而且,今年我确实出了不少让人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