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固然是在替李欣怡当这个恶人,可话到最后明显带着讽刺,更想看李钧平出丑,所以说话同时,陈枫也透过后视镜观察着李钧平的表情。
李欣怡虽然不喜陈枫的语气,奈何这个问题盘踞在她心里多时只是不好意思直接问,因此没有开口,反而直直盯着李钧平,想听他如何回答。
在两人的注视下,李钧平微微扬起的嘴角挂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随口应道:“你们就当我犯傻了吧,谁年轻时候还不犯个傻?是吧陈哥。”
听着李钧平的嬉笑声,陈枫越发不喜,发出一声冷哼没再搭理他,倒是李欣怡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不过稍稍思索便有了主意,张口问道:“那个大叔,真是高人?”
李钧平当然不会贬低那位前辈,笑嘻嘻的说道:“可不是高人吗,高的不能再高那种。”
这明显是不愿不回答,奈何李欣怡心里那根弦已经被吊起来,一时间是直痒痒,直直盯着李钧平,思索着如何才能把话套出来。很快李欣怡便有了主意,张口问道:“刚才听你说了那么多,想来精通风水,我现在住的房子总觉得风水不好,能不能帮姐看看?”话到这里稍顿,李欣怡猛然想到什么,接着又道:“价钱好商量。”
听到李欣怡的话,陈枫不由扭头撇了她一眼,明显有些吃惊,随即又忍不住瞪了李钧平一眼,眼神冰冷,那表情似乎把陈枫当情敌了。
李钧平也有些吃惊,吃惊李欣怡的语气,为套话竟然把称呼都改了,吃惊她如此不依不饶。稍稍思索了下,李钧平苦笑了声,张口说道:“姐,你太高看我了,我就是看了几本书,那会看宅子?”
似知道李欣怡不会相信,又想打消她的好奇心,李钧平故意犹豫了下,最终叹了气,撇嘴说道:“算了姐,我也不瞒你,我一直想学风水,觉得这行挺神秘挺好玩的,下午在山上,那位大叔给我算了一卦,算的超准,让我认为遇到高人,这才下跪拜师,可惜那位大叔说我悟性不够,不愿收我为徒。”话到这里苦笑一声,李钧平接着又道:“这事说出来多丢人,这才推三阻四,姐你就别再问了。”
李欣怡并不相信李钧平的话,直直盯着他的双眼,这是她在职场上的心得,如果下属说谎,只要一直盯下去,大都会因为心虚而不敢对视下去,奈何李钧平非得没有躲避,目光平静看不出任何波动,反倒是盯了李钧平半天后,李欣怡败下阵来,苦笑道:“真拿你没法,不过就这么说定了,改天我找你看房子。”说完后也不待李钧平回答,李欣怡便转过身去,然后把脑袋靠在头枕上,微微眯起的眼睛看似有些累。
李钧平下意识的想要推脱,可看到李欣怡的表情,到嘴边的话硬生生被他收了回去,脸上浮现起一抹苦笑。“算了,到时候再想法吧!”心中如此想着,李钧平也将眼睛眯起,不是累了,而是今日发生的一切,到现在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看两人都闭目休息起来,陈枫心底莫名的不舒服,李欣怡也就罢了,可李钧平竟把他当做司机还睡起觉来,一时间烦躁不已。思索片刻,陈枫便有了主意,张口问道:“那位大叔怎么给你算的,让你深信不疑,说出来我们也听听?真要像你说的那么神乎,改天我们也来求一卦。”
李钧平心底一怔,好不容易把李欣怡糊弄过去了,怎么这位又来添乱,这还没完没了了。不同于李钧平的叫苦,李欣怡顿睁开眼睛,眼神如此明亮,脸上更是写满兴奋。不无赞赏的望了陈枫一眼,然后将目光放在李钧平身上,想看他如何回答。
心中叫苦,李钧平脸上泛起一抹苦笑,撇嘴说道:“陈哥,咱不带这么玩的啊,尽往伤口上撒盐。”稍稍顿了下,李钧平摇摇似要抛开心中的苦闷,同时信口胡扯道:“那位大叔只看了我的面相,就推断出我的家庭父母,甚至我的工作,说的是一点不差。”
看李钧平停住,李欣怡便张口问道:“只有这些?”
李钧平苦笑了声,并不回答反而张口问道:“姐,要是一个陌生人,推断出你的家庭,父母做什么的,你怎么想?相由心生,一个人的性格或许能够通过相面看出来,可家庭父母怎么解释?”
李欣怡不由点点头,又忍不住问道:“那他怎么会主动给你算卦?算卦也就罢了,勾起你的兴趣,却又不收你为徒,莫非想调戏你!”嬉笑声中,李欣怡直直盯着何笑笑,想看他如何解释。
望着李欣怡那张悄脸,尤其她眼中狐狸似的光芒,李钧平心中是苦笑不已,果真编一个谎话,就要用十个谎话去圆啊!一时间未能想起如何解释,李钧平也只能接着胡扯,张口说道:“用他的话说,是我们两个有缘,而且我也觉得有缘。”这一句话倒是李钧平的真心话,不过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若非他花费十几年练出望气术,也抓不到这份机缘。
李欣怡不满这个回答,陈枫更不满,提高声音说道:“兄弟,你这话跟没说一样,能不能给我们来点具体的?大晚上开车容易犯困,你就当给我们解闷,再说了,算卦都是算未来,他怎么给你说的?”
且不说中年大叔没有给他算未来,就是算了又如何?看陈枫那咄咄逼人的样子,不管说什么他都会不依不饶问下去,怎么才能让他闭嘴呢?望着陈枫,李钧平神思一动,张口说道:“陈哥,我就是说的再多,两位要是不信也不会信,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