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鹤立即想到了之前在火车上她认识的音乐人。妘鹤不喜欢那个人不过这个时候不是打击她积极性的时候,妘鹤也想尽快进入陈氏老宅,这样才能开展她们的‘女尸寻踪’行动。她只给了自己三星期的时间,如果三星期过去依旧毫无线索,她只能对自己说放弃吧。
吃了午饭睡了一觉后,她们动身去陈氏老宅。涵冰开着自己的蝰蛇,跟着导航驶进了两扇气派非凡的木门前面。刚进大门处有一间小屋。原来是守门人住的,现在看来已经彻底废弃了。一条长长的车道弯弯曲曲地穿过几丛暗淡无光的月季花,一直通到大门前面。不过这里并没有涵冰想的那么美好,门前的石阶早该清扫了,石径的转弯处长满绿绿的野草,也没有人去收拾。
涵冰拉了拉那种老式的门环,铁环和木门的撞击声久久地在院子里回响着。终于,一个中年女子出现她们面前,她没有什么突出的特点,既说不上漂亮也说不上难看。她穿着一件合体的碎花休闲衣服和一双轻便的凉鞋。眼神很沉静,声音也很悦耳。
她看着出现在自家门前的两个年轻女子,有些期待地问:“你们谁是秦珂?”
这一问话把她们问懵了。秦珂。秦珂是谁?
涵冰解释说:“我们是来找陈少泽的。他告诉我说他住在这里。”
女人恍然大悟地道歉说:“哦,少泽啊,我自己搞错了,对不起,请进来吧。”
女人在前面走路把她们带进院子。嘴里叫着:“少泽,找你呢。”
然后从东侧的房子里出来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他有一头乌黑的头发,个子很高,怎么也得有1.8米以上。他的眼睛微微凹陷,鼻梁很高,有点像混血儿。见到涵冰的时候。他明显地有些惊讶:“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涵冰迷人地一笑指着妘鹤说那套之前在路上编好的台词:“她是我姐妘鹤,她是新湖电视台的记者。她想在你们家做一个专题节目。但就是没有素材,所以我们想在这里住两到三个星期。不过我们不是白住,是有偿住宿,这样可以吗?”
陈少泽看看自己的姐姐说:“可以吧,你和老头子商量一下。就三个星期应该可以吧?”
女人犹豫再三才开口说:“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我爸上了年纪。有时候很难伺候。他很节俭,有时候说话不中听,所以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受得了他~~~”
涵冰轻松地说:“嗨,那有什么啊,我们是为了节目来的,这个节目要参加全国选赛拿大奖的,所以钱不是问题,绝对让他满意,并且我对付老人相当有办法,你就放心好了。”
女人如释重负地说:“那最好。有什么事你们可以找我,我是少泽的姐姐陈思雨。”
涵冰立即套近乎甜蜜叫道:“思雨姐姐好,麻烦你了,请多多关照。”
陈思雨笑着点点头说:“跟我来,房子很大,很多地方需要整修。”
她们跟在陈思雨的背后被安顿在一个阴暗的大卧室里,里面装了一个破旧的电风扇,根本发挥不了作用。好在房间通风很好,一点也不热。刚进入房间还没有落脚,涵冰就吵着要参观这座很有历史沉重感的老宅。面对涵冰的热情,陈思雨没有拒绝,领着她们穿过一条门廊,来到另一套房子的门前。在经过门口的时候,听见里面有个声音在咆哮道:“思雨,你在和谁说话?”
陈思雨小心地介绍说:“这个房间里住的是我爸。”
涵冰做了一个鼓励她的动作:“进去呗,老人都说让我们进去了。“
于是三人一起走进房间。微弱的光线透过窗户射进来,只见里面装饰着老旧的天鹅绒窗帘,屋里挤满了祖传下来的笨重家具。
正中间的轮椅上坐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他的身旁放着一根拐杖。他个头高大,但是面色憔悴,脸上的皮肉都松松垮垮地打着褶,下巴的线条显示出好斗的个性,整张脸看上去就像只斗牛犬。陈思雨说得不错,这果然不是个好惹的老人。
“她们是谁?”
陈思雨解释说:“她们是电视台的记者,想住在我们家做些记录和采访。”
老人立即暴躁地打断了她:“住在这里?怎么可能,凭什么要住在我家?外面到处都是房子为什么要住在我家?她们以为我家是大财主,谁都想进来白吃白喝?”
对付这种人,涵冰向来有自己的办法。她不急不怒地走上前,嘻嘻哈哈地走在老人身后,一边捶背一边说:“爷爷。我们又不白住,我们会把三周的钱预付出来,绝对比酒店的费用要高。”
一听此话,老人的嘴角裂开了,他乐呵呵地说:“住在这里好,你们知道这所房子盖起来有很久的时间,是我父亲在光绪年代建起来,来回翻新过很多次。那时十里八乡根本就没有房子能和我们家的比。这房子建的很不错,牢固又安全,曾经还被国民党打鬼子的时候征用过。要我说附近再没有比我家房子更好的建筑了。”
涵冰立即顺破下驴说:“对啊。爷爷,现在在什么地方还能找到像您这样的老房子呢。我们眼前看到的都是高大的楼房和拥挤的车道,您这里。这里简直就是世外桃源啊。”
多亏涵冰在这时候还能想出来一个成语,幸好没有张冠李戴,应对的不错。老人被她哄得很开心,笑呵呵地说:“你比我家思雨还懂事呢,好。我喜欢你,你就住在这里吧。”
从老人的房间出来,陈思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