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仓库里翻来翻去,终于找到了一根撬棍。她努力地撬啊撬,盖子纹丝不动。她想这活儿已经叫涵冰来干。自己真不行。想到这里,妘鹤打电话给涵冰让她赶到这个仓库里,她在里面发现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宝贝,她一定得来看看。
涵冰正躺在房间里百无聊赖地玩游戏,已经闯到第十关了,她发现游戏越往后玩越没有意思,好多关卡都和前面的一样,一点意思都没有。涵冰恼怒地把手机扔到一边,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想怎么找点有意义的事情做呢。没有酒,没有肉。还得倒贴着银子在这里住,晚上连个蚊香都没有,一身肉肉喂蚊子。以前的人是怎么住下来的?难怪有钱人都要那么多丫鬟呢。总得有人在睡觉的时候扇蚊子吧。换自己就不要丫鬟,全用帅哥,看起来多养眼啊。
涵冰正想的出神,手机在那一头叽里呱啦地叫起来。涵冰恹恹地把手机拿过来问:“怎么了?又怎么了?都要饿死了,连个兔子毛都没有。你让我怎么住下去?不如我们今晚就回去吧,还能赶回去吃个大餐。”
哪知道妘鹤只在那头轻轻说了一句话涵冰就从床上蹦起来,她大睁着双眼说:“宝贝,什么宝贝?很大很大的宝贝,差不多一吨重?别动,别动。我马上过去,你等着我别动啊,我一分钟就到。千万别动啊。”
说不动就不动,妘鹤把撬棍扔到地上,找个凳子擦干净坐下来。很快,涵冰就喘着粗气闯进来问:“宝贝,宝贝。在哪呢,你没动吧?”
妘鹤气定神闲地坐在凳子上。指着那个巨大的石棺说:“那不是,打开石棺就是宝贝了。”
涵冰赶紧抓去撬棍撬那个石板盖子,可是盖子死沉死沉的,任凭她怎么撬依旧是雷打不动。涵冰扭头看看微笑着看自己的妘鹤说:“你在干什么吗,不过来帮帮忙?”
妘鹤微笑着说:“你不是不让我动吗?”
“嗨,宝贝我们见面分一半,你就过来吧,我一个人撬不动啊。”
妘鹤站起来,又找了一根铁棍,帮她一起撬。她们一起使力,终于,棺盖在撬棍的作用下,慢慢地升上来。她们终于看见里面的东西了。可是当真能看见里面东西的时候,涵冰甩手把撬棍扔在棺盖上,捂着鼻子说:“不会吧,这就是你说的宝贝?”
妘鹤捂着鼻子哼着说:“这正是我们要找的宝贝。”
涵冰哼了一声,飞一般地窜出去说:“你以为我是猪八戒啊,到这破地方寻什么宝贝?不管了,我要走了,臭死人,肉是不是都腐烂了,这天气不臭才怪呢。”
妘鹤往里看了看,确定里面确实躺着一个已经腐烂的女尸。随后她跟着涵冰出来说:“给照海打电话说我们找到尸体了!”那语气中多少都带着些洋洋自得的口气,两个多星期以来至少没有白辛苦。
涵冰在一边打电话,妘鹤转身走进老宅。她穿过长长的走廊径直来到陈老先生的卧室。陈思雨也在屋里,她正在和父亲玩跳棋,一种简单开发智力的游戏,预防老年痴呆很有效果。
她径直走过去对陈思雨说:“思雨,我能和你说几句话吗?”
陈思雨的脸上闪过一丝阴影,她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父亲说:“在这里说不行吗?”
陈老爷子也急躁地催促着:“说啊,姑娘,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说?我可还没老呢,别把我当傻子。”
妘鹤坦白地说:“好吧,我要告诉你们我们在‘长仓’的石棺里发现了一句女尸,是被人谋杀的。我们已经报告了警方,我想他们随时会到这里。在他们来之前,我认为我应该告诉你们一声。”
“什么女尸?”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这什么可能?”
随后,妘鹤发现陈思雨的脸微微红了一下,她拉着妘鹤走出房间对妘鹤责备地说:“在你们报警前应该先告知我。”
妘鹤道歉说:“对不起,不过我们吓坏了,在见到那个女尸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报警。我想他们已经来了。”
果然,妘鹤话音刚落,就听见一辆车子‘嘎’地一声在前门停了下来,敲门声在屋子里久久回荡着。
先是当地警察封锁了现场,然后是照海。他带着法医去了仓库。打开了那个石棺,石棺里就是已经腐烂得面目全非的女尸。为了查到女尸的身份,照海在第一时间领着陈思雨去看尸。在见到女尸第一眼的时候,陈思雨差点没把胃给吐出来。说真的,那女尸的面貌吓死人了。天气太热,又在石棺里藏了差不多三个星期,恐怖的样子简直难以用文字来表述。可是她声称自己从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她的父亲也这样说,自家的房子里出现这么一个女尸简直是一种侮辱?这是栽赃陷害!除此以外,没有人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女尸身上没有可以证明她身份的东西。什么都没有。如果不是她好好地躺在石棺里,她就像是从没有属于过这个世界似的。来无影,去无踪。现在妘鹤把她翻出来了,可是对她的身世来历依旧一无所知。
她是谁?从哪里来?如果查不到尸源的话,要破解女尸的身份之谜难上加难。
为了尽快查到女尸身份之谜,警方很快在网上和电视报纸各大媒体上登了寻尸启示。女尸身上能看清的特征全部标榜在内:女尸三十五岁左右,短发。死时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