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男人下了最后通牒,恶狠狠地说:“这就是我能给的条件,否则,只有死。”
妘鹤疲惫无力地说:“那好吧。但是我得见见那女孩。”
“什么女孩?”
“当然是谢靓岩了。”
男人好奇地打量着她,那神情像是在看一个外星动物。过了好几分钟,他才开口说:“难道你不知道她什么都不能告诉你吗?”
一霎时,妘鹤心惊肉跳。她明白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对那个女孩,自己了解得太少。可是现在只能顺着这个话继续往下编:“我不要求她说多少话。”
“那你为什么要见她?”
妘鹤停了一下说:“我要问她一个问题,看她脸上的表情就行。”
“可是她不能回答你的问题。”
“即使不能回答我的问题,至少让我们单独见个面总可以吧。”
短发男人敏锐地看着她说:“我怀疑你了解得根本没有我们预想得那么多。”
妘鹤感觉自己可能说错话了。这就是在以诈使诈,她自己也把握不准。她知道自己了解得并不多,但是现在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也许有些事情你们知道我不知道,但是同样地,有些事情我知道你们不知道。但我知道,戈登是个聪明的家伙~~~”她故意把话说到这里就此打住,好像是自己不小心话说过头似的。
这时,短发男人的脸色才算好一些。他低声说:“是的,戈登,是个聪明的家伙。”他停顿一下,想了想挥挥手对后面的门卫说:“把她带走!”
“那么我会和谢靓岩见面吗?”见事有转机,妘鹤进一步问道。
“也许你会见到她,但只有一个人能够决定。”
“我想我已经知道是谁了。那么我可以见见他吗?”
“我会考虑的。”
“走!”看门人厉声吼道。
妘鹤不得不站起身。到了门口,门卫示意她上楼,而自己紧随其后。到了楼上,韦兵打开一扇门,让妘鹤走进那个狭小的空间。之后,他就离开房间,接着就是门锁从外面锁上的桄榔声。
妘鹤开始观察这个囚室、这个房间比楼下的那个要小,而且空气不畅,令人窒息。她意识到这个房间没有窗户。她四处走了走。周围的墙壁污秽不堪,墙上歪歪扭扭地挂着四幅画,其中两张是风景画,一张劣质粗俗的美女图,还有一张西洋画,上面是一艘大型帆船,上面挂着海盗的标志。和通常的海盗船一样,船上有一只硕大的珠宝箱,金光闪闪的金币在外面裸露着散发着诱人的光芒。在这个封闭严实的房间里,只有那道门是唯一的出口,却严实得要命。这个地方就是活死人墓~~~
妘鹤竭尽全力地控制自己的感情。她一屁股坐在床上,陷入了沉思。她的头痛得厉害,而且饥饿难耐。这地方死一般寂静,令人感到沮丧绝望。已经是晚上了,她感觉自己焦躁不安,此时此刻,她多希望能听到一点动静,哪怕是一个人的说话声也好,至少表明这里还有人存在。可是除了自己发出的声音之外什么也没有,她感觉很绝望。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她越来越焦躁的时候,隐隐约约地,似乎听到外面有一个声音传过来,应该不是自己的错觉,那是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