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鹤喃喃自语地说:“我只是在想她说的‘命中注定’是什么意思?”
突然,涵冰张大了嘴巴惊呼说:“天哪,我知道了,她不会喜欢你吧,你知道在瑞典同性结婚是合法的。现在爆出很多领导人都是同志,难道她喜欢你?”说完,涵冰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妘鹤从上到下地看。
“别胡说。”妘鹤认真地说:“相比较那些无关紧要的,我们还是先把阿里克叫过来问问那颗纽扣的事情吧。”
阿里克被叫到了餐车,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们。餐车侍者续了新茶。妘鹤喝了一口问:“阿里克,这里有一颗你制服上的纽扣,是在格鲁沙的包厢里找到的。是你掉在包厢里了吗?”
阿里克摸了一下制服说:“我的纽扣没有掉,一定是你搞错了。”
“那就奇怪了。这颗制服上的纽扣是谁的呢?”
“可是这颗纽扣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他让大家看他的制服。他的表情有些惊讶,但丝毫没有心慌或慌张的样子。
布克长出一口气说:“看来,这颗纽扣是躲在格鲁沙包厢里的男人掉的。”
阿里克讶异地说:“可是她包厢里并没有人,我进去查看过了。”
“不,她的包厢里确实有人。杀害安德烈的凶手躲进了她的包厢,弄掉了这颗纽扣。”
“什么?”阿里克终于明白了大家的意思。他大叫说:“没这回事!你们是在暗示我进入包厢杀害了安德烈。我会是凶手吗?我是无辜的,绝对无辜。我有什么理由要杀死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乘客呢?”
“格鲁沙叫你时你在哪儿?”
“我在餐车尾端和另一位同事聊天。”
“没关系,我们会把他叫过来问问的。”
“那么把他叫过来吧,我迫切要求你把他叫过来。”
不一时,隔壁包厢的列车员被叫来了。他证实了阿里克的话。他还说,还有一位列车员也在场,他们三人正聚在餐车里大谈大雪造成的麻烦。他们谈了大约十来分钟,阿里克隐约听到有人在叫他。他推开车厢的门,然后呼叫声清晰地传过来。他急忙跑去查看出了什么事。
“你看吧,我是无辜的。”阿里克急切地说。
“那么对于这颗纽扣,你又怎么解释呢?”
阿里克难过地摇摇头说:“我没法解释。这是个谜。我衣服上的纽扣一颗也没少。“
另外两名列车员也表示说他们没有掉纽扣,而且从没有进入过格鲁沙所在的6号包厢。
现场出现混乱。布克出面安慰他说:“冷静点,阿里克,我相信你是无辜的。现在努力回想一下,你去6号包厢的时候,在走道上有没有碰到什么人?”
“没有。”
妘鹤疑惑地问道:“没有人背对着你朝另一头走去?”
“没有。”
布克迷惑地说:“这就奇怪了。”
妘鹤想了想解释说:“也不是完全解释不通。可能中间有个时间差。格鲁沙醒来发现包厢中有人,有一两分钟她吓得动也不敢动,闭着眼睛考虑对策。那人可能是那时候溜到走道上。然后格鲁沙才开始叫人,可是阿里克并没有立即听到她的呼叫,而是在呼叫了四五遍之后才听到,我认为这段时间足够了~~~”
“什么足够?凶手还能跳车离开吗?要知道火车周围都是又深又厚的雪堆,四周荒无人烟,他能逃到哪儿去?”
妘鹤若有所思地看着平面图说:“凶手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趁着阿里克没有来的时候躲进厕所里,也可以迅速进入其中的一个包厢里。”
“可是所有的包厢都有人啊,他进去的话肯定会引起骚动的。”
妘鹤无可无不可地说:“他要进入自己的包厢就不会引起骚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