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泪流满面,喘着气说:“星期三。”
妘鹤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点点头,和涵冰一起离开了别墅。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这已经过了妘鹤睡觉的时间,到这时,她反倒睡不着了。涵冰倒没什么,反正她一向就是个夜猫子,就是熬一夜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漫漫长夜要怎么度过啊?
“准备两个菜,我们喝个通宵怎么样?”涵冰提议说。毕竟是在年下,大家都在走亲访友通宵喝酒打牌,只有她们还忙碌在第一线,想想就悲摧。
“喝吧。”妘鹤有些疲惫了,她换上睡衣懒懒地躺在长沙发上闭目养神。
涵冰欧也了一声,兴奋地说:“把那瓶拉菲打开吧,至少也放了三年,好几次我都想喝了它。现在过年呢,我还没有好好喝酒呢,都怪这倒霉的案子!”她搓着两手求妘鹤说:“好不好,打开吧。”
妘鹤真的累了,简短地说:“打开吧。”
涵冰一蹦三尺高,连窜带跳地跑着开酒去了。不一会儿,酒拿来了,她斟好酒,举杯对妘鹤说:“为了国家的繁荣昌盛,我们干杯!”
妘鹤差点没晕过去。为了国家的繁荣昌盛,笑死人了,亏她怎么想的祝酒词。还国家昌盛呢?虚伪死了。不过,她还是爬起来,也举杯说:“希望2014年我们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涵冰一口气喝完杯中的酒,又满满地倒了一杯,势不相让地说:“祝福2014年能马上死人、马上有案子,然后我们马上发财啊。”
这丫头,就知道她嘴里不会吐什么好词儿。哪有把死人当祝酒词说出来的,不过这还像是涵冰说的词,总比什么国家昌盛之类的要顺耳一些。从她的嘴里吐出来什么国家昌盛,就好比让一个要饭的背诵‘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什么的,一点都不相符。妘鹤知道,这丫头一脑子里都是酒色财气,和国家没有半毛线的关系。
三杯酒下肚,涵冰的情绪上来了。她很有兴致地问道:“这么说杨忠宇再次成了嫌疑犯了吗?那个女人又是谁?不会是闫玫吧?”
妘鹤放下酒杯,沉思了一会儿才说:“每一件案子的真相就像是层层包裹的茧。你只有撕开层层的茧才能看到事实的本来面目。这件案子也是如此,我认为徘徊在这起案子里的至少有四拨人物,他们为了不同的目的出现在死者身边。我们要做的是甄别开哪些事情是巧合的意外,哪些事情是预谋好的谋杀。”
涵冰摇着微醉的小脑袋,不解地问:“四拨?哪四拨?哎哟,头好痛啊,怎么一提到这种问题我就头痛啊。算了,我还是不想了,你直接告诉我到底谁是凶手就得了。还有这案子到底要在什么时候才能了结啊?我还等着收富豪的钱呢?还有这年都要过完了,我的加班工资怎么算?累死我了,过个年都不让人清闲?还有我的项链,我的项链要怎么办?”
妘鹤没有理会她的牢骚,说话的语气就好像是在自言自语:“有一个问题我们忽视了,那就是死者被毁容的脸。如果真的是邵自新杀死了自己的妻子,那么他真的有必要毁掉她的脸吗?这一点我表示怀疑!还有,如果凶手真的是奔着绿幽灵而来,那么谋杀和抢劫是同一个人做的吗?现在,我似乎有了明确的答案。”
直到妘鹤喃喃自语完,涵冰才惊奇地问道:“你,真的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