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金竣年提醒,云松也知道此事和皮炜脱不了关系。他急着想要见到柴士恩三人,只有亲眼见到他们是安全的,才能真的放心。他向金竣年告别,“前辈,我要走了,不过你放心,我回去安排好一切,就会来看您的。我可以带一些衣物,吃的,等师父他老人家出关了,我会求他,让他救您出去!”
“好,好!”金竣年一直在笑,笑着目送云松的背影走出他的视线,两行浑浊的泪水才缓缓落了下来。云松不知道的是,他走出溶洞的那一刻,就注定他再也无法进来了。
山路还没走出多远,云松就听到有人大声抱怨,“柴师弟,我这受了惊吓,腿脚发软,实在走不快的,你等等我又怎么了!”柴士恩双手叉腰,擦了一把汗道,“我说史师兄,这短短的一段路,你都歇了三四次了。再这么下去,只怕天黑之前没办法回去。咱们出事,不知道其他师兄师姐们多着急,你也不忍心让他们着急的,是吧?”
史元亮被他说的哑口无言,锻阑身上有伤,尚且支撑着,他若继续歇下去,只怕日后在一种师弟面前再也抬不起头了。史元亮一咬牙,强撑着两条酸软的腿站了起来,才起身,就被悄悄走到身后的云松猛的在肩膀上拍了一下,还未站稳,就又“坐”下了!
“云师兄!”
“云师兄。”
柴士恩和锻阑一前一后和云松打过招呼,史元亮捂着胸口埋怨道,“云师兄,你也太不地道了吧,人吓人是真的要吓死人的!怎么从我背后走过来一点儿声音也没有的,你知不知道……”
“我好像在做梦一样!”云松主动抱住了柴士恩,“能在这儿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柴士恩笑道,“云师兄,你快放开我吧,幸好这里只有我们几个大男人,若是被那些对你心生爱慕的师姐们看到,不嫉妒的生吞活剥了我才怪!”
锻阑听了他的话,忍不住摇头苦笑。史元亮想到那些师姐师妹们看向云松的目光,忍不住酸溜溜的说,“柴师弟说的是啊,在咱们雾玄宫,云师兄可是出了名的英俊潇洒,又不食人间烟火,足足掉着别人的胃口。哼,好像整个雾玄宫就他一个男人似的!”
最后一句话,史元亮故意压低了声音,仿佛在自言自语。云松只好装作听不见,对三人道,“咱们赶快回去吧,别让大家等的着急了!”
比武台坍塌陷落,同时失踪了三个人。雾玄宫一时间谣言纷纷,有人说雾玄宫有奸细潜入,趁师父闭关暗下黑手。也有人说,有人懂了不该动的心思,觊觎师父的位置,这才故意给最有可能坐上那个位置的云师兄下马威。当云松带着满身疲惫的三人出现在雾玄宫的那一刻,所有的喧嚣质疑和不解,都变成了对云松的敬佩!
云松虽然屈居第二,但在雾玄宫的弟子心目中,每当有事要解决的时候,都不会缺少他的身影。就像这一次,就在所有人以为柴士恩三人没命回来的时候,云松把他们带回来了!
“什么,没事?”皮炜听说云松把人找了回来,还完好无损,惊讶的下巴差点儿掉在地上,他不耐烦的把手一挥,“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说你们打听清楚了没有,一群废物,是不是把话听错了?”
“大师兄,怎么会呢,我是亲眼看到那个云松把人带回来的!还有史师兄,他也回来了,看样子有些累,幸好没有受伤!”回话的年轻弟子发自内心的高兴,没想到皮炜却一巴掌甩了过来,“我说不会就是不会,他们一定会死,一定!”
“大师兄,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被打的弟子捂着高高肿起的脸,不解的说,“那个柴士恩也就算了,死了活该。锻阑也是个不讨喜的,就算他命不好。可是,可是,还有史师兄啊,他可是一心向着大师兄你,鞍前马后……”
“就是因为如此,我才会选了他!”皮炜怒吼起来,站在窗外的史元亮浑身一震,停住了脚步。只听皮炜道,“这么多年,他云松踩在我这个大师兄头上作威作福,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我入门比他早,伺候师父的时间比他久,凭什么师父事事想先到的都是他,就连这次闭关,也把雾玄宫交给了他!呵呵,怎么,是我不如他吗?还是师父偏心,眼里心里只有那个云松,根本没有我!”
其他人都被吓坏了,有人结结巴巴的小声说,“可是,史师兄他也是无辜的。”皮炜冷笑,“无辜?谁不无辜,我不无辜吗?我明明是大师兄,却被人压了一头。自从师父闭关,你知道那些人都在说什么吗,他们说师父这么做,就是在暗示他已经选定了云松,没有我的事儿了!想要扳回这一局,必须让他跌个大跟头!”
“大师兄是说,人命?”这下大家都明白了,皮炜一早就料定了,柴士恩也好,锻阑也罢,还有史元亮,都不会活着回来。让史元亮去做裁定,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大师兄高明!”
奉承声比平日里弱了许多,稀稀拉拉的,他们心中都在惊惧,不知道下一次被皮炜当作上位工具的,会不会就是自己。
窗外,史元亮默默的转身走开。如果不是他亲耳听到,无论是谁告诉他,他都不会相信的。这么多年,他一心一意的跟随皮炜,一片忠心日月可鉴,没想到事到临头,去被皮炜利用,差点儿丢了性命。
“为什么,为什么?”史元亮不明白,皮炜为何会如此狠心,非要自己去死?很快,他就想明白了,在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