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穿透身体的声音和惨呼哀嚎响成了一片,几乎每个黑人蒙面人身上都被刺了几十上百个血洞。他们心有不甘的圆睁着眼睛倒在地上,死不瞑目。即便是这样,廖水还是觉得不解气,用淬虹剑在他们心口补了几下,这才松了手,将淬虹剑丢下,几步走到青布身旁,把她抱在怀中,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是师父不好,是师父没有保护好你,师父对不住你!”廖水的眼泪滴在青布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却无法让青布的身体暖起来。奈曲咬牙道,“杀了这些黑人蒙面恶人,仍然解不了我心头只恨。不知他们背后究竟是什么人,要对我们下如此杀手!”
柴士恩用脚踢了踢倒在地上,全身血洞,已经没了气息的黑衣蒙面人,用破海挑开他脸上的黑布,一张陌生的脸出现在三人面前,都是一阵摇头。
再看其他几具尸体,并没有一个是面熟认识的。柴士恩不禁皱起眉头,“既然我们并不认识他们,为何一定要用黑布蒙面呢,其中定有蹊跷!”
话音未落,离柴士恩最近的那具尸身忽然一动,吓了三人一跳。柴士恩拉着廖水和奈曲后退两步,定睛去看,就见一个白色的人形从尸身中缓缓升起,越飞越高,最后没入天际,不见了踪影。在看其他的尸身也是如此,柴士恩不禁明白了。
“我们看到的,不过表象罢了。他们应该是用了别人的身体,更有可能,这些身体,是刚死去不久的尸身。所以他们才要身穿黑衣,用黑布蒙面。因为即便我们不认得他们,说不定会有这些尸身的亲人朋友认出来,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柴士恩不屑道,“鬼祟行径,让人不齿!”
“他们,他们不会是鬼吧?”廖水又担心起来,“这青天白日的,他们都能轻易脱身,看来这鬼也不是好对付的鬼,说不定,是厉鬼所化!”
“不会的!”奈曲道,“鬼界早就归顺我魔界,其中的一些关窍,我还是明白一二的。看眼下的情形,我倒觉得,这些人,是从上面来的!”她用手指了指头顶的方向,柴士恩点点头,“没错,我也疑心,他们是神界派遣!只是,并不是正大光明而来,所以才会鬼鬼祟祟,甚至不惜用了拿青布威胁我们的卑劣手段!”
“青布!”廖水又低低的哭了起来,柴士恩道,“师姐,你放心,即便是神界,也不能滥杀无辜!他们要的是我的性命,青布是无辜的,就算是打上神界,我也要为青布讨回公道!”
“青布乃我魔界臣民,更对魔界有功,身为魔界女王,我奈曲必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奈曲眼中有两团怒火在燃烧,恨不得把整座神界化为灰烬。
“柴师弟,奈曲,你们看,青布她,她!”廖水忽然惊呼起来,柴士恩和奈曲连忙过去,就见青布小小的身子在她怀里发出青蓝色的光芒,然后一点一点的慢慢消失!廖水大叫,“奈曲,奈曲,你们魔界的人死后都会如此吗?”奈曲也吃了一惊,摇头道,“不,不会的,我,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青布,青布!”廖水原本想把青布带回雾玄宫,好好安葬,也能在想她时到她坟前看上一眼。可是如今,老天不允,竟然连青布的尸身也不留下,廖水嚎啕大哭,肝肠寸断。
当最后一缕青光消失的时候,青布已经完全不见了,而最后留在廖水手里的,是一根不足一尺,散发着银白色光芒的枝桠!
柴士恩一愣,“青布,青布怎会如此,莫非她的原身竟然是一根树枝吗?”廖水用手轻轻抚摸着树枝,“不管她是什么,都是我的好徒儿,都是我的青布!”
见此异状,奈曲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而就在这时候,挂在柴士恩腰间的东皇钟忽然晃动两下,而廖水手里青布化作的树枝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跟着晃了两下。柴士恩不禁奇道,“或许青布的来历真的不同凡响,说不定与神界有什么关系!”
“哼!”奈曲不屑道,“青布是我魔界臣民,怎么会和什么神界扯上关系!不过,这笔账,我是一定要记在神界头上,找他们好好清算清算了!”
这一趟,虽然找到了残片,却丢了青布一条性命。廖水心中有万千悲伤想与云松说,便不想再回魔界。她对柴士恩道,“柴师弟,师父云游,雾玄宫中一定有许多事要云师兄处理,我担心他一个人应对不来,所以想先一步回雾玄宫了。你呢,你要不要和我一道回去?”
奈曲不禁看向柴士恩,柴士恩想了想说,“也好,我先随你回雾玄宫,若云师兄那里无事,再回魔界。毕竟,还有最后一块儿残片没有找到!”奈曲听他如此说,心知他是言出必行之人,况且又有奈崇光与他同行,自然也是放心的,“那我们就此别过,保重!”
几人在山脚下分道扬镳,他们走后,一个满身伤痕的黑衣蒙面人从地上爬了起来,一个转身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竟然动用了东皇钟,这可如何是好!”回到神界的青龙神将易无涯感知到东皇钟的巨大力量,心内不安。他知道,柴士恩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大事,迫不得已才会动用东皇钟。只是如此一来,即便他想隐瞒,也是瞒不住了。
这时候,一道身影跌跌撞撞的朝这边跑来,易无涯神色一凛,却见那人满身是血,似乎受了不轻的伤。那人到了易无涯面前,仿若所剩无几的力气全部耗尽,一个跟头栽倒,再也爬不起来了。易无涯冷哼一声,丢了一颗药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