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愿意!”袁茂此人虽然没什么大的建树,但却是非分明。刚才皮炜那一番话,分明是要他的命。幸而云松不是那般糊涂的人,知道这是皮炜使出的离间计,不然从今完后,袁茂就在雾玄宫的处境,只怕会难上加难。
“皮师兄他……”话已到了嘴边,云松忽觉不妥,连忙住口。袁茂看着他眼中复杂的神色,忽然明白云松要自己去做什么。只是他并没有直接说出来,只怕是有顾虑的。
“云师兄放心,我都明白了!”袁茂忽然左右开弓朝着自己脸上狠狠掴了几掌,下手之狠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顷刻间,袁茂把自己打的鼻青脸肿,嘴角还有一丝恰到好处的血迹流出,看起来惨不忍睹。
“袁师弟,你这是?”云松见他这般决绝,心中微动,袁茂冲他咧嘴一笑,“云师兄,再见面,咱们就是仇人了!”他冲云松意味深长的眨眨眼,拂袖而去!
“没想到袁茂也是个能屈能伸的汉子,就冲这一点,我佩服他!”葛昆峰道。廖水说,“只是皮炜生性多疑,不知道袁师兄的苦肉计能不能瞒的过他。”
奚珺摇头叹息,“无论如何,能拖得一刻是一刻,只要皮炜不来搅闹,咱们就能多一分胜算。云师兄,此刻先救人,再弄清楚为何会出现此种情况,毕竟师父那里是要交代的。”云松点点头,“奚珺师妹说的在理,我已经想过了,此坑深不可测,不知下面是何情况。为保万全,可以将数条结实的绳索连接在一起,捆在腰上,放人下去探查一二。”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心走上这一趟。但云松却说,“下去的人选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不可!”众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反对。廖水急道,“云师兄,要去也是我去,你不能去!”葛昆峰也说,“云师兄,此刻不知道多少双眼睛都盯在你身上,你若下去了,整个雾玄宫都要乱了。”奚珺亦道,“云师兄,你可否想过,一旦你下去了,那个皮炜就会以大师兄的身份,接手整个雾玄宫。到时候不要说救出下面的三位师弟,只怕师兄你也会凶险万分。”
“可是……”云松仍然坚持己见,一开口,就闻到一股奇香扑面而来。其他几人也闻到了这股香气,一起寻找香气的来源,却发现深坑下面不知何时涌起了浓重的雾气,而那股香气就是从下面传来的。
“大家屏住呼吸,这气味或许有毒!”云松用衣袖遮住口鼻,想要靠近些看的更清楚。不料一脚踏出,立刻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弹了回来。再试,三试,云松竟然发现,坑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层柔软却无法突破的结界。
“呸呸!”廖水不信邪,向手掌上啐了两口,退后两步,左脚在地上刨了两下,突然发力朝那个结界扑了过去。云松担心她太过鲁莽,一不小心掉入深坑,情急之下只能拦腰抱住廖水。
闻到日思夜想的云师兄身上那股冷冽的梅花香,廖水一阵陶醉,面上一红,假装脚下发软,一头扎进云松怀里,抱住就不肯松手了。
一旁的葛昆峰和奚珺看的脸热,一个咳嗽一个转头,不忍再看。廖水八爪鱼的赖在云松身上,云松好不容易才把她弄下来,尴尬的道,“眼下我们都无法下去救人,大家还是先回去吧,我,我要有事要办!”
见他要走,廖水嚷嚷着,“云师兄,你要去办什么事,带上我可好?”云松仿若背后有猛鬼追赶,身形忽隐忽现,转眼间就没了踪影。廖水不高兴的双手叉腰,“谁不知道云师兄的风驰术最高妙,我就是再修炼个十年也追不上他,他跑这么快做什么?”
奚珺忍俊不禁,故意对她道,“大概是云师兄觉得,这里有什么人太热情了,他觉得不好意思,才落荒而逃的吧?”廖水脸上一红,撒娇道,“奚珺师姐,不许拿人家开玩笑!”
云松说有事要办,并非搪塞之言。师父闭关前,曾经告诉他,一旦雾玄宫发生他无法解决的大事,就去一个地方,那里有人能帮他。
仙游山地大物博,山腰处更是有许多天然形成的溶洞,从倒挂的钟乳石上滴下的水滴发出清脆的声响,在溶洞中久久回荡,仿若人间仙境。云松按照师父的吩咐,以灵力寻找。当他感知到那种和师父身上非常相似且熟悉的感觉时,终于在一处溶洞外面停下了脚步。
他试探着往里走了一步,立刻发现溶洞外气候宜人,而溶洞内则寒冷异常。云松强忍着不断袭来的寒意,大步朝更深处走了进去。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他的眉毛和头发上就结出了一层薄薄的冰霜。手和脚已经冻的僵麻了,他体内的灵力根本不足以完全抵抗这种寒冷,只是靠残余的意志力不停的向前走着。
此时,云松脑海里出现的都是和温暖有关的东西。热气腾腾放了胡椒粉的热汤面,铜制燃着银丝碳的暖手炉,厚厚的大毛衣裳,鞋底又软又厚的靴子。
他想着想着,整个人忽然一歪,几乎倒了下去。云松立刻清醒过来,不行,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那些东西虽然温暖,但也会削弱自己的意志力,若是真的倒下去,只怕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时间仿若也被这寒冷冻住了,云松觉得走过的道路比平时要漫长许多,他把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作响,不停的告诫自己,“柴师弟三人还在下面,我必须要救出他们!”
忽然,一阵清冽的酒香钻进他的鼻孔。云松顿时一振,“这里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