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是应该的。不过,眼下的时机不成熟嘛。”韩桓惠王“奇计”绝世,若是公诸于世,定能让楚燕齐魏四国对他感激涕零,他很想这么做,不过,他也有些理智,道:“容西周公成功之后再公诸天下吧。眼下一说。西周公就难以成功了,事以秘成嘛。”
群臣听着这话,只觉一阵阵恶心,却不得不颂扬:“君上英明,奇计绝世。盖世无双!”
“寡人是好点奇计,多有奇计,要说绝世,要说盖世无双,不敢当啦。”韩桓惠王一双手轻摆,嘴上说不敢当,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儿。那意思就是说要是寡人的奇计要不盖世无双,谁的奇计敢盖世无双?
“禀君上,秦国传来的消息。”一个内侍步而来,把手中的竹简呈给韩桓惠王。
“哦。”韩桓惠王颇有些意外。接在手里,展开一瞧,眉头一挑,不住摇头。一脸的不屑,讥嘲道:“这个嬴稷是老糊涂了吧?竟然发求贤诏招水工。也只有他才干的出来。”
“用求贤诏招水工?”一众大臣也是惊讶不已,大觉意外。
战国百年,求贤诏不知几多,就未有用求贤诏招水工之事,要他们不惊讶,不觉得难以理解都难。
“你们说,秦国招水工要做什么?”韩桓惠王把手中的竹简丢在短案上,冲群臣问道。
“君上,臣以为秦国是要兴修水利。”韩开地忙凑趣。
“这还用说嘛?水工不修水利,还能做什么?”韩桓惠得意的一扬下巴儿,道:“寡人知道,嬴稷这是想要在关中兴修水利。”
“嘿嘿。”猛的站起身,眼中精光闪闪,发出一阵阴笑声,如同来九幽地府的鬼笑。
这一笑不得了,笑得群臣毛骨悚然,浑身冒冷汗。以群臣对韩桓惠王的了解,每当他如此,必然是有盖世“奇计”,其结果必然是让韩国成为笑料。
果然,只听韩桓惠王得意的一梗脖子,道:“你们可知寡人为何发笑?寡人又有一奇计,嗯,就是‘疲秦计’。”
“疲秦计?”群臣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肯定是前所未有的大乌龙。
韩桓惠王双手背在背后,踱来踱去,一边踱步,一边为群臣解释,道:“嬴稷不是想要兴修水利吗?那好,寡人就让他大修特修。嗯,关中之地多良田,若有便利的水利的话,关中将会更加富饶,嬴稷老儿打的就是这主意。寡人就派一水工入秦,去见嬴稷,要秦国在关中大修特修。如此一来,秦国的钱粮人力物力都消耗在水利上,就再无力东进了。”
韩开地一头冷汗,忙提醒,道:“君上,此事使不得呀。关中富饶,若是有便利的水利,秦国之强难以预料,到那时,秦国不愁粮草,再大举东进,大韩危也。”
“能修成吗?你能想到,寡人岂能想不到?寡人要派的水工是为大韩做事的,就是要把秦国的国力人力消耗在这等无用的水利上。”韩桓惠王极为得意,道:“就算能修成,寡人也要让他修不成。”
“君上,这要如何才能做到?那可是秦王,精明的秦王呀,他能看不出来?”韩开地很是无语,秦昭王的精明天下皆知,他会上当吗?
“是呀。”群臣也顾不得其他的,齐声附和。
若是秦国真因此而修成了水利,关中的富饶难以想象,秦国就会更加强大,远胜长平大战之前,这对韩国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放心吧,准成。”韩桓惠王信心十足,右手一挥,大气的道:“去,把郑国传来。郑国不是一直唠唠叨叨,要大韩修水利吗?这下好了,寡人要他去秦国修,寡人这就教他如何使坏,如何消耗秦国的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