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和曼曼劝说了这么半天后。
白宁徽英明果断地决定,往后她要出门,都陪着她。
和曼曼恨不能扇自己几耳光子!
怎么搞的,她是好心提醒他,可他呢!恩将仇报!
“外头下着小雪,也要出门吗?”
白宁徽给她披着白宁烨送来的紫绒披风,心里不痛快地问。
“我想着,雪要是一直这么下,过几日不就不好出门了吗,那这几日还是多出门瞧瞧好了。”
和曼曼点点头,手里稀罕地摸着紫色绒毛。
她也着实有些为难,自从铺子开了以后,她忙惯了,赖在屋里不动,很是憋闷。
白宁徽如今可以陪着她一道,倒没有多反对,牵着她就出门了。
今日的雪不算大,小强和叶阴照常来了何事屋。
“主子!”
“……”
“小人!见过王爷…”
铺子里,小强先一眼见到了和曼曼,然后才发现,传说中的王爷又出现了。
他连忙跑出来,作势要跪。
“不必多礼。”
白宁徽再一次阻挠了他。
小强哆哆嗦嗦地站直身子,不敢抬头。
从前在天外楼,远远看着这位王爷,就觉得可怕。
如今,离得这么近,他浑身那股骇人的气势,当真叫人吃不消。
“王爷~”
这时,铺子里唯一的客人,听到了小强的见礼声,也匆匆赶来。
不是下雪天就不会有人出街,这不,还是有人待在家里无聊。
已经跟着和曼曼往掌柜柜台走去的白宁徽,转身朝后方望着。
那是一个明媚似骄阳的女子,是即便在这阴冷灰暗的冬日,也能叫人感到温暖的女子。
可惜,不论是高盘的发髻,还是雍容的华服,均透露着一个信息。
此女子,已为人妇。
白宁徽一眼就认出了来人,入鬓的眉尾无人可查地扬了扬,他没有开口地微微颔首,鼻音“嗯”了一声。
“好久未见过王爷了,王爷过得可好?”
那美丽的妇人,脸上挂着明朗的笑意。
似乎很高兴能见到他,脚下优雅地踩着细碎的步伐,匆匆走了过来。
原本瞧了一眼就转回头的和曼曼,听到这句话,情不自禁地转回头,认真打量她。
好久不见…
这不是前男女朋友,专用句吗?
她心里一酸,却也涌出八卦的因子。
白宁徽注意到和曼曼的动作,唇侧憋着未翘,手上搂住她的小腰,对前方的女子,道了一声,“好。”
那明艳妇人,本是眼里只瞧见了他,这才通过他手里的动作,堪堪发现了和曼曼。
脸上的笑意,微不可察地僵了僵,随即又活动开来,笑得更灿烂。
“这位姑娘,生得好漂亮,连妾身都有些自愧弗如了。”
这妇人瞧着岁数不大,生得甜美,嘴角自含春意。
和曼曼看着总觉得眼熟,好似从前见过。
但凤京的妇人圈,和曼曼算不上太熟。
至多认识几个纪大夫人的闺中密友,显然此女子不在其中。
白宁徽听着这女人的大言不惭,唇边不乐地扯了扯。
他家曼曼何时轮到她来比,丑人多作。
“自比不上夫人您。”
和曼曼发觉年轻美妇人的话说完,气氛就变得尴尬,只好自己出声解围了。
“嗯?”
白宁徽顿时不悦地拧眉斜她。
乱说话!
他白宁徽的女人,如何还能比不上她人,这丫头不乖。
年轻妇人被他突然的质疑声,弄得有些心慌。
王爷…这是何意…
她如此的风韵,还比不上这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
她又不免多看了几眼和曼曼,脸上不显,心中却直摇头。
长得还勉强上得了台面,可这气度,这身段,这神韵,和自己差得太多了。
唉…
王爷如何能看得上这样的嫩萝卜,怕是尝个鲜吧…
虽然心里这么想,年轻妇人还是撑着笑脸客气道:
“王爷喜欢,才是最重要的。”
和曼曼抽抽嘴角,干笑着。
“呵呵。”
白宁徽眼看着打完了招呼,便揽着和曼曼转身,不打算跟无关之人多谈。
年轻妇人一见他要走,连忙跟在后头,想继续攀谈。
“王爷,这要过年了,元帝元后也即将回凤京了吧?”
揽着和曼曼的白宁徽,听到她的话脚下突然停了。
“皇家之事,禁绝妄议!”
沉着脸侧头斥了一声,白宁徽没有再看妇人的脸色,径直陪着和曼曼走入掌柜柜台。
年轻妇人怔怔地呆立原地,没有再跟去。
这王爷…何时变得这般冷酷无情了。
莫不是自己嫁了他人,对她生怨?
想到此处,美丽的眸子,氤氲了雾气。
里头,被白宁徽带走的和曼曼,默默地郁闷。
他们也不聊聊往事,自己怎么八卦好呢?
不过也罢,万一听到什么不该听的,那她估计会不痛快。
“王爷!”
那年轻妇人突然冲动地叫了出声。
已经走到柜台里的和曼曼猛地抬头探去,这是什么情况,她想干嘛!
“即便兰芝嫁为人妇,也希望能与王爷一如初见,相交莫逆,相知如故,不受时间与身份的禁锢,仍为知友。”
此话说得深挚,此情让人动容。
和曼曼差点想拍手叫好了,很久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了!
她此刻酸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