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徽趴在她的身上,听着她的阐述,大致是明白了这是什么样的一种状况,心下确实宽心了许多。
她不会在自己不知情的时候,偷偷不见,便够了。
至于死去,那不能,她是要陪着他长命百岁的。
“可曼曼,你从前,为何会死去?”
白宁徽又换了别的忧虑。
“生了重病。”
和曼曼挪了挪压力很大的身子,言简意赅道。
白宁徽察觉她的不适,将她翻过身子,趴在了自己身上。
“重病……”
他可怜的曼曼,从前就是个娇弱的姑娘。
“那我让七弦过来,再给你瞧瞧,此前让你吃的药丸,你乖乖吃了没有?”
一想到她竟会因为疾病而死,白宁徽可躺不下去了,连忙起身,定要确保她此刻身体康健。
“啊…啊?吃了……”吧。
七弦第二次给她看病,后来也配了药丸,但那似乎留在了宫里,怎么吃。
白宁徽倒没注意到她神情尴尬,只顾着起身去唤二月,让他把七弦弄来。
七弦很快来了后,却再一次要给她放血了。
“出了什么事,此前的毒莫不是还在?”
白宁徽抱着和曼曼,惶恐不已。
“和此前的状况不尽相同,姑娘的脉象,似乎有些不妥,却极为细微,稳妥起见…”
七弦收起自备的手帕,支支吾吾,含糊其辞。
没查出之前,他可什么都说不好,把脉看面也未必准确,尤其是这样微弱的毒素。
“好好好,就放一些查查。”
白宁徽现下哪有的选,一听到不妥二字,就赶忙点头,伸手拿针给她扎。
和曼曼苦着脸,随他放去了。
放完以后,白宁徽就把七弦赶了,重新将人抱回床上温存。
刚一躺下,外头二月的声音就出现了。
“王爷,出事了。”
白宁徽顿时眉心一拧,怫然不悦。
“何事。”
他将头从和曼曼的脖子里抬起,沉声喝问。
“穆二王子,身受重伤,奄奄一息。”
这等危急存亡之事,被二月轻描淡写之后,都变得似乎不那么要紧了。
不过他家主子,大约也和他一个秉性。
“重伤就把七弦叫去治,本王如何管得了!”
白宁徽手上揉着他家小曼曼,嘴里凶狠狠地叫嚣。
“是,不过,郡王后她老人家……”
“你说谁老人家!!”
二月话还未完结,外头就响起了窦小玉的怒吼。
白宁徽这下总算明白自己要管什么东西了,敢情这些人留在凤京,是故意折腾他呢!
“曼曼,你…你会不会乖乖的,在屋里等我?”
一想到不得不和她分开,白宁徽委屈地翘起了唇尖。
“会会!”
和曼曼神情肃穆,重重点头。
虽然信不过她,白宁徽还是不得不起身。
他不喜欢她见男人,同样不喜欢她见这些惹是生非的女人。
亲了她一口后,将人留在屋里,自己朝门走去。
外头已然吵吵闹闹,虽然只有女人的声音,却足够叫人心烦。
“王爷!!您要为本宫做主啊!!”
窦小玉一见白宁徽开了房门,立即是哭天抢地。
“人在何处。”
白宁徽沉着脸,将自己的房门关好,不耐烦地问。
“已送回他房内。”二月答。
“让七弦治着,王后随本王去正厅。”
说完,白宁徽挥袂走人。
窦小玉见状,慌忙提裙赶上。
“王爷,董秀梅那女人和我家曦儿一道出的王府,如今不知去向,定是畏罪潜逃了!”
白宁徽一听,疑惑地停了脚步,“二月。”
“是,午后二人一起出府,但方才董姑娘已然回府,比之穆二王子先了一步。”
无声跟在白宁徽身后的二月,迅速回道。
“什么!那个贱人还敢回来!”
窦小玉气急败坏,脚下很快就改了方位,头也不回地朝董秀梅的院子冲去。
白宁徽嫌恶地瞥了一眼,而后想到了什么,转身对二月交代道。
“二月,去盯着曼曼,不允许她出府。”
“是。”
二月当即领命,黑影一晃,不见踪迹。
白宁徽自行去了正厅,等着那两个女人来。
没想到这一等,就等了许久,他气得直冒烟。
刚想走人不理会时,人偏又来了。
“呜呜呜…王爷…”
窦小玉脸上青青红红,哭得极为凄惨地来了。
白宁徽一见这两人蓬头彩面,顿时无言以对,修长的手指紧捏笔挺的鼻梁,甚为懊恼。
董秀梅比上窦小玉糟糕许多,脸都被打肿划破,嘴角沾着一抹血渍。
窦小玉是带着贴身宫女前去,没想到打了这董秀梅后,她竟然敢还手。
之后便是一场大战,窦小玉亲自上场,外加多了一个人,经过苦战,总算拿下了董秀梅。
董秀梅确实不是好惹的,山寨里出身的她,打起架来,异常凶猛。
但窦小玉身边的宫女,是怀柔本土的姑娘,荒漠长大,孔武有力,比上董秀梅更为凶悍。
最后也是她将重伤的人,一把抗起,带到了正厅。
白宁徽呼出一口浊气,端坐好,沉声道:
“人既然来了,就说说发生了何事。”
“王爷,曦儿午后出去还好好的,活蹦乱跳的,结果,与这女人出去那么一趟,就头也磕破了,脚也折崴了,浑身上下都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