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屋里,白宁徽一离开,和曼曼就睁开了眼睛。
憋死她了!
本来还以为得憋到白宁徽睡着,还好他有事离开了。
她蹑手蹑脚地爬起来,速度不慢地下床,套了厚实的外衫,就跑出屋去上厕所。
她身残志坚,非要努力凭自己的本事上!
完全不知道她这么本事的白宁徽,在书房和三思讨论完凤京的形势后,突然被他的一条消息震惊了。
“有人敢封何事屋?”
白宁徽难以置信地看着三思。
“是,户部右侍郎严大人下的封条,属下查明,是侯府白小侯爷搭上了严家最受宠的小公子,这便出了这档子事。”
“侯府……这是没有公职,太过清闲了?连官府的事也敢插手。”
白宁徽不屑地自言道。
“属下明日便处理了此事。”
三思贴心地提议。
“嗯……”
白宁徽裹了裹披风,沉沉地应下。
怀里没有人,好似都不大自在了,连着身子都不暖和了。
“那钱家,属下已经……”
三思继续汇报着其他事,白宁徽猛然觉得不对,立即打断了他。
“等等…”
三思马上收了声,等着听他的指示。
“何事屋,先不必管。”
白宁徽的眸光闪过一丝邪性,缓缓开口道。
“这……”
三思看着他诡魅的表情,怀疑王爷又在作妖了。
“王爷,姑娘若是知道了……”
“她如何会知道?”
白宁徽长眸拢起,不满地问。
三思扯了扯唇角,没想到王爷会如此低估姑娘的脑子和人脉。
“姑娘,她会猜……”
“不仅如此,纪家那头……”
被三思这么一提醒,白宁徽也明白了和曼曼会如何知道了。
不说他这么大个王爷摆着,她的铺子解决不了,定会怀疑到他头上。
纪家更不用说了,孙尚书本可以解决,如今却没有动静,他们不会收不到消息。
真是不得了,如今这丫头在凤京当真可以为所欲为,比上从前那没用的花柳梦,她也活得太畅快了。
自己这个王爷想对她下手,居然还瞒不下来。
白宁徽心中不断琢磨着对策,最后终于还是对三思说道:
“无妨,她那本王处理,暂不解封。”
“……”
三思心中暗叹了一口气,无力地应了声,“是。”
接下来,他继续汇报着其他事,等全部听完,又把凤京的城防重新做了调整后,白宁徽动身回了寝屋。
一入屋,他没有察觉出异样,却在看到空荡荡,冰凉凉的床褥时,差点疯了。
“来人!!!”
他冲出了房门,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叫谁的名字。
“王爷。”
虚空中,一个暗卫跳落,单膝跪地。
“和曼曼呢!”
白宁徽语气凶狠地问。
“姑娘,好似去了茅房。”
暗卫如实答道。
白宁徽怔了一瞬,随后大松了一口气。
手上软软地挥退了暗卫,自己擦了额角的虚汗,缓了缓胡乱跳动的心肺,接着,朝茅房方向走去。
此刻,凭自己的努力上完后的和曼曼,确实遇到了天大的难题。
裤子的绳子,系不了……
就在这时,茅房门“砰”一声被人踹开,把和曼曼吓得够呛。
“白宁徽!你是不是变态!”
一看清来人,抱着腰间裤子的和曼曼,大骂出声。
“是。”
白宁徽阴沉地承认了……
待回到屋里的床上,和曼曼背对着外头不理他。
“曼曼,我们说好了的,今晚决定的事,不许改,你背着我自己跑去茅房……这还不算什么,你可知道我回屋见不到你,我有多害怕吗?”
白宁徽贴着她的背,搂着她。
和曼曼还是不理他,刚刚被他整惨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
白宁徽知道她在生气,他便是故意的,定是要让她明白,不听话的后果。
但这小妮子属实不好哄,白宁徽思量了片刻,决定学了她一招。
“曼曼,我刚刚可是听手下汇报了,你家铺子被官府派人封了。”
“什么!”
这招果然有用,和曼曼一下子激动地翻身,瞪着白宁徽。
“你干的?”
趁机把人抱了个满怀的白宁徽,一听脸就臭了。
“不是。”
他佯装委屈地说。
“但我已经派人处理了,你别着急。”
“哦。”
和曼曼听完,想了想情况后,便确实不着急了,也忘了方才被欺负的事,窝在他怀里,手上不自觉地搭了他的腰,脑中想着心事。
白宁徽见她乖觉,喜不自胜,脸颊蹭着她的头着。
“只是,这解封的规程繁杂,不是一两日可以办好的,近日雪大,你就在家里头歇着几日,等雪停了再开张不迟。”
和曼曼听着没觉得不对,背上也被拍得迷迷糊糊,脑袋一点,就“嗯”了一声,同意了。
白宁徽心里微微激动了一下,低头吻了她的头顶,手里偷摸着她的软腰。
“那,明日陪我一声。”
和曼曼打了个哈欠,嘴里咕哝道。
“好。”
白宁徽翘着唇角,笑眼盈盈。
两人彻底入睡后,黑夜既漫长又短暂,感觉不过一会儿,又要起身了。
和曼曼觉得冬天真是太好睡了,她之前是怎么做到每日顽强地早起,如今她都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