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狱长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已经到达了极限。
“大辛一百一十八年元月……”
“不要!!!”还是孙晓瑶。
司狱长猛地将纸一甩,火气蒸腾!
刘莉赶忙开口,“官爷,不是我们不想交代,而是您说的太不可信了,当时只有我们母女跟和曼曼在,您肯定是听了她一面之词啊。”
司狱长恐怖的眸子从孙晓瑶身上,转移到刘莉身上。
“谁说当时只有你们三人了。”
刘莉一惊,不可能啊,那男人莫不是没死?
“不对不对!那男人大夫当场说死了啊!”
司狱长挑眉,“怎么,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紧张了?”
刘莉怔愣,旋即苦着脸摇头,“官爷~您在说什么啊。”
司狱长懒得跟她们啰嗦了,“我直接说了,当时还有第五个人在场,是王爷派去保护那位姑娘的人,他前前后后将你们干的事,看得一清二楚。”
刘莉的心,顿时如坠冰窖。
还有一个人……
还有一个人……
还有一个人……
司狱长见两人神色都不好,又笑了。
“明白了吗?你…”他指着刘莉,“根本不是从外头来的,而是从屋子里出来的。
“而你,”他指着孙晓瑶,“见到那位姑娘在偷听,居然叫那男人杀了她,所以你们两人和那男人是一伙的,对吧?”
刘莉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
竟然!竟然!竟然是真的!
孙晓瑶也没想到,自己的话,还有人听到,可她不是啊!
“我没有!我不认识那男人!我只是,只是觉得和曼曼不能!不能偷听啊!!!”
她疯狂摇头,眼中涌出泪水,好不可怜。
不行!她不能坐三个月的牢,她重生一次必须要过的比前世好!
“恶鬼大叔!我交代!我全部交代!你别关我三个月!”
接着,不用司狱长废话,孙晓瑶就把她到了院子里发生的事,全都说出来了。
可司狱长还是不大满意,“你那时候究竟去做什么?那院子荒废多年,都是下人们上茅房的地方。”
孙晓瑶一怔,渐渐恢复了一丝清醒。
她是重活过来的啊,她总不能说是自己知道和曼曼会死在那,特意去看的吧?
有了!
“是我屋子,茅房被我娘占了!我也急得想去茅房!”她欣喜地看着司狱长。
司狱长“哦”了一声,唇角勾了一抹骇人的弧度,朝刘莉看去。
“茅房被你占了?可你却出现在别处?”
刘莉浑身冰寒,被他一问,忍不住发噤。
她不能说,说了就是死!
可这时,孙晓瑶好像才醒过来一般,转头惊讶地看向刘莉。
“对啊!娘!你当时怎么会在那,还从里头跑出来!”
司狱长满意地点点头,使了眼色,让人记下了孙晓瑶这句指证。
事实上,王爷的暗卫因为没有合法的身份,所以也没有合法作证的权利,所以他才逼着两人给口供。
接着,他又提醒孙晓瑶,“你方才说,你到的时候,那男人从偷听的屋里跑出来,那你娘,也是从那个屋子跑出来的?”
孙晓瑶刚想说是啊,但被他这么一提醒,她总算总算发觉不对劲了。
一男一女,在一屋?
这根本就是有奸情啊!
她瞬间脸就黑了,亏她还一直大叫和曼曼的奸夫,结果自己的娘,才是真的有奸夫!!!
孙晓瑶恨恨的目光投向身旁的女人,见她眸中含泪地看着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可再气又能怎么样,她毕竟是自己亲娘。
孙晓瑶深吸了几口气,摇头,“不是。”
司狱长耸耸肩,就知道她不会承认。
“那你说,从哪个屋子出来的。”
孙晓瑶凝眸沉思,含糊道,“就……偷听的屋子,右边哪个…”
司狱长:“做伪证,要多加几个月。”
孙晓瑶激动了,“我说的是真的!”
司狱长对凤京这些闺秀,很失望。
不管是之前来的伯府二小姐郑琴,都是撒谎成性的。
如今这位孙家地位不高的庶女,他可没兴趣与她周旋。
“当时整个院子,只有那一扇门是开着的,其余屋子我们的人搜过,没有进入过的痕迹,即便你不承认,我也可以判你做伪证。”
孙晓瑶沉默了,她没想到如今说个谎这么难。
司狱长懒得多问,“行了,我料想问你刘氏当时在屋里做什么,你也不会说,你们二人先关三个月吧。”
孙晓瑶大惊失色,“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都交代了!为什么还要关我三个月!”
司狱长冲她笑着,“一,是我先说的,二,你做了伪证,不是提醒过了吗?”
随即,大手一挥,来人将刘莉二人拉扯回了牢房。
孙晓瑶一路扯着嗓门大喊,回到牢房,她绝望地跌坐在地。
为什么,为什么她重活了一次,没有被王爷打残,却要蹲牢房。
三个月啊!
等她出去了,还有人会娶她吗?
“呜呜呜……”
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哭了出声。
刘莉心疼地看着她,“晓瑶,别怕,有娘在。”
孙晓瑶满脸泪痕,怒瞪着她,“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为什么你会出现在那!你真是太贱了!”
刘莉霎时一脸受伤,她捂住胸口,难过地看着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自己这么做,全都是为了她们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