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回家的花旭昊揉着眼睛进来,就看到一个女人撞了过来。
他眼疾手快,一掌就把人脑袋接住了。
被吓得不轻的杨玉玲,顿时一口气松了。
“方方你干什么!有什么事不能说吗?赵姨娘她们冤枉你,你就叫屈啊!”
赵丹气不打一处来,“难道不是做了见不得了的事才想死吗?”
花旭昊看不懂家里这是怎么了。
此前回来一次,感觉翻天覆地。
小娘拉着他滴血,父亲连见都不见他,大哥也是满脸阴郁,小妹人又失踪了,听说大夫人和大妹妹都出事了。
花旭昊觉得这花家整个都散了。
如今一早又在吵闹,花旭昊头整整大了一圈,一点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地上的方方被两边逼得走投无路,大哭出声——
“哇——是老爷逼我的,我不要,老爷硬拉着我进屋,呜呜呜……杨姨娘,奴婢不指望您能为我做主,只求您开恩让我死个痛快吧!”
“啪!”
杨玉玲一巴掌就将方方抽翻在地。
赵丹也是紧随其后地嘲讽,“就凭你!你什么姿色,老爷会看着我不碰,去碰你?”
方方嘴角开裂,双目赤红。
“哈哈哈,”她疯了一般大笑,“对啊!就凭我!不只呢,半个相府的丫鬟都被老爷玩过了,你们还蒙在鼓里呐?”
杨玉玲和赵丹脸色同时发青。
刚想走人的花旭昊,脚步顿住,不可置信地回头。
三人都没来得及消化这消息,方方继续疯笑道:
“老爷啊!指着丫鬟们给他生个孩子呐!你们房里这几位少爷小姐,都不是他的孩子!他都知道哈哈哈——”
突然,她变得狰狞。
“可是那死老头子,也不看看自己几岁,早就玩坏了身子,哪还能生的出孩子!他屋里的思兰肚子可一点动静都没有!”
“住口!来人!拖下去打死!”
杨玉玲听不下去了,愤怒地叫嚣。
听不下去的何止是她,花旭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这花家,真的要完了……
方方是被一板子一板子打死的。
两个姨娘没有去看,所以不知道她一边被打,一边将这事大叫得府里所有人都听到了。
温暖的春日,天外楼又聚集了凤京的贵家子弟们。
“你们认识和曼曼吗?就是花家三小姐取的花名。”
三三两两的女人喜欢聚在一起,闲聊着趣事。
“呵,我曾有幸见过她作陪。”另一个女人冷笑。
“不会吧兰娜!跟我们说说啊!”
即便是高贵的世家小姐,都免不了俗,喜欢听这坊间谣言。
曾经有凤京第一美人之称的郑兰娜,避世了许久,终于重出江湖了。
“去年秋日,也是在天外楼,王爷招待南泽七皇子,被那恬不知耻的女人赖上,王爷见她生得像模像样,便让她陪着七皇子了。”
此话一出,众人都惊呆了。
“天呐!怎么会有这种女人!”
“王爷当时一定很生气吧。”
“所以所以,兰娜你的意思是……她最后是陪着做什么了?”
郑兰娜冷艳地端起一杯茶,“还能做什么,男人女人的事呗。”
如果不是多方打探,她怎能查到,那夜在天外楼撞到的小子,竟是那女人乔装打扮的!
她为了那一撞,受了多少苦!绝不能善罢甘休!
郑兰娜的话,就像一颗劲爆炸弹,把整个醉花阴都炸得人声鼎沸。
一开始挑起话头的周书琴,有趣地瞥了一眼郑兰娜。
“这算什么,你们没听说吗?”她打算乘胜追击。
“什么什么!”众人听得热火朝天。
“两个月前,孙家大丧,她竟在孙府与男人苟且!”
“如此恶心!!!”
“被王爷当场抓个正着,那男人就带着她跑了呢,现在你们瞧瞧,凤京里连她半个人影都没出现。亏王爷那么疼她,还打算留个妾位给她呢。”
“我的老天爷!王爷疼她?她不是、不是和南泽的七皇子!”
周书琴掩嘴娇笑,“可不是嘛,这女人手段了得,是男人都逃不出她的蛊惑,王爷被她迷得团团转呢。”
至今,她的父亲还未归朝,皆是拜这两人所赐,此仇不报非女子。
另外一个隔间的张玉泽,将此话听得真真切切。
没想到那女人是这种货色,那日在宫宴上当真是瞧心动了呢,若是有机会碰到,他也要好好玩一玩。
“咦,这不是花二小姐吗?”
这时候,有人发现躲在角落里的花柳清。
“花二小姐,那和曼曼是你家妹妹,你定是和她学了不少招式吧。”
花柳清十分难堪,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没学啊,也是,否则也不会现在都嫁不出去了,都十八了吧?”
话一落,还在笑的郑兰娜,脸色顿时不好了,过完年,她也十八了。
花柳清气恼地站起身,“那女人平日野在外,根本不着家,你们莫要把我与她扯在一块。”
众人听罢,互相交换了眼神。
果然是个水性杨花的风尘女人。
说到野在外,周书琴眸光一闪,“对了,她之前开的何事屋被封了,听说偷偷卖着淫秽不堪的物件,被官府发现了呢。”
“啊!那是她开的铺子啊!我以前还常常关顾呢,好恶心。”
“之前确实是被封了,可是早就开了。”
“咦,不如我们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