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汤其司一直以为汤成武和妹妹的错误是个意外。
可现在听来,这究竟是不是意外,他觉得已经很难说了。
那男人,从头至尾,都是qín_shòu。
汤其司坐在马车里,猛然间,又想到了什么。
王爷和妹妹,他都是从小看到大的,所以他根本没发觉,他们两人的确有几分相像!甚至比他们这对亲兄妹还像!
汤其司惊悚地摇着脑袋,觉得自己再这么想下去,他会疯。
待回到侯府,管家勤叔看着两个失魂落魄的兄妹,各自往自己屋里飘荡而去,那模样把他吓得啊!
“陶然小姐,侯爷好似不对劲,您要不要去看看他啊?”
管家来到晴明小院,闪着精明的眼睛问着殷陶然。
殷陶然摆摆手,“别管他。”
管家不明白了,“陶然小姐不是喜欢侯爷?怎么不管他吗?”
用膳中的殷陶然擦擦油光发亮的嘴,“这你不懂,反正我不能太殷勤,勤叔你去盯着就行了。”
管家还真不懂,茫茫然地走了。
待回到主屋,一下子就见到春雨姑娘,正在里头殷殷切切,嘘寒问暖。
管家唉声叹气,“完了,陶然小姐这是要输了!”
凤京的另一头,一个漂亮的庄园里,福瑞商号夏家三公子夏永新,对面坐着一位衣着朴素的女人。
“夏公子,我知道你们夏家未来五年,会超越纪家,成为大辛首富。”
夏永新觉得这女人挺会说话的,扬起酒杯,“借姑娘吉言。”
女人以纱遮面,显得很神秘。
“但这前提是,要有我的帮助。”
夏永新眸底浮现一抹戏谑的痕迹,“阁下能帮我夏家什么?”
女人看出他的质疑,这种目光,她看得太多,“我能告诉你们,夏家未来朝妆粉膏脂一类发展,并且与纪家平分宅院市场。”
夏永新听到前半句,本是想笑,却在后半句出来后,眼中闪过探究。
他近日的确在着手收购纪家名下的宅子,只是并不如想象中那般简单。
“我夏家向来做的茶叶生意,为何会去做妆粉和售宅?”
女人略显浑浊的双目,露出一丝不耐烦。
她怎么知道夏家为何要这么做,反正她能知道的就这些了!
“咳,做生意的,自然是什么赚钱就去做什么,你们夏家并不是做简单的妆粉膏脂,而是掺入你们夏家茶叶,涂了对女人的皮肤有益,如此一来,整个大辛的女人趋之若鹜。”
夏永新眼睛一亮,“原来如此!谢阁下指点!”
女人黄色纱布下的唇角勾起,“只要你与我合作,夏家日后便以夏三少马首是瞻。”
夏永新忍住马上要皱的眉头,浅笑地看着女人,“阁下是准备出钱与我夏家合作?”
女人呼吸一滞,摇摇头,“我出的是脑子。”
夏永新想了想,“若是姑娘能助我,我自然可以给姑娘想要的。”
女人满意地弯了眼角,“我想要一个凤京良民的身份,以及一套宅子。”
夏永新终于皱眉了,“姑娘……”
这时,身旁一位面相精明的先生上前与夏永新悄悄说了些什么。
夏永新这才有些不情愿地答应了下来,“行,三日后来取。”
女人心脏险些跳了出来!
“好!一言为定!”
两人商定后,女人被送出夏永新私人的小庄园。
“任先生,这女人就说了两句话,我们就要帮她做这些,而且谁知道她是不是朝廷通缉犯。”夏永新不满道。
那位任先生摸了摸两撇小胡子,“三少,我们只是先这般答应,未必是要做到。”
“哦?那三日后她来如何办?”
夏永新自从认识了任先生,性子沉稳了不少,因为有事找他就能迎刃而解,自己也不必太操心。
任先生眯了眯小眼,“这三日足够我们去做一些事了,老夫听闻大少那近来有些动作,查了阵子,原本我还有些不理解,如今看来,这女人说的有些道理。”
夏永新一惊,“先生是说,大哥已经先一步在做涂脸的东西了?”
任先生面色凝重地点点头,“的确是有这方面的端倪,不过无妨,夏老爷素来疼三少胜过其他二位,我们可以先他一步……”
夏永新立即听明白了,“好好!这功劳我必须先抢下来!”
女人离开后,拿着从夏永新那要来的碎银,租了马车回到周府。
“你去哪了!居然敢逃跑!”
刚出侧门而入,就听到管家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与你无关。”
管家一把扯了女人脸上的纱布,那张生了几条皱纹的脸,赫然就是嫁给沈溪为妾的孙晓瑶!
“与我无关?快滚去洗衣裳吧你!”
很快,立夏来临。
“明日宫里要去围苑迎夏,你可去?”
夜里,白宁徽为和曼曼擦着刚洗的湿发,柔声问道。
和曼曼黑色的眼睛,在烛光中一闪一闪的,“去!”
旋即又低头,抖了抖脚,“那我这脚镣是不是得脱了?”
白宁徽薄唇微抿,“那你可会乖?”
戴着脚镣去的确是不像话,若是要带她骑马,定然是为难的,可上回的意外,仍叫他心有余悸。
“会!绝对会在你视线范围内行动,不认识的人,就躲远远的,也不乱跑,不用轻功!”
和曼曼马上举起两只手一起发誓。
目光诚恳而坚定。
白宁徽看着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