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也没吃什么大亏,就这么算了。”
东方庾寻了下自己的衣服,在被子里穿了起来。
白宁烨眼睛一瞪,扯住他的衣服!
“什么就这么算了!你别当男人久了,就真以为自己是男人了!”
东方庾衣服险些被他扯走,立即回劲与他僵持。
“白宁烨,你别得寸进尺,我要是女人,不也是你对我负责?!”
白宁烨抿唇一笑,一脸乖样,“那也行。”
东方庾撇嘴,懒得跟他废话,手上加力,“负责不负责再说,别耽误我去军营!”
白宁烨一不注意就差点被他扯走,同样加力,衣服又回到了中心点。
“这事说不好,你今天哪都别去!然后我回宫,再治你一个渎职之罪!”
他特意昨晚跑来,不就是因为这小子马上要住去军营了,自己不方便找人,现在让他走就是功亏一篑!
东方庾清秀的眉眼瞬间染火!
“白宁烨!你信不信我昭告天下!让百姓看看他们的皇帝是什么德性!”
白宁烨五指紧扣,“去!反正丢人的也不只是我!而且你是女人的事,你要敢说出去,我就敢娶你!”
东方庾双目危险地眯起,手上一时控制不住——
撕拉!
白宁烨眼底一抹精光极速闪过,身子敏捷地覆了上去!
“哎呀,你居然撕了自己的衣服,这是不想走了?”
东方庾微凉的皮肤一下子像被火烧了一般!
“白宁烨你滚开!”
“东方庾,你昨晚也是这样欺负我的,只许你欺负我,不能我欺负你?”
白宁烨昨晚不敢动他,怕吵醒了前功尽弃,忍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嘿嘿。
东方庾整个人被他裹在怀里,热得想掐死他!
“好,白宁烨,我可以负责,但是这事以后商量,你先让我起身去军营,要来不及了。”
“嗯?你若是乖些,快点负完责,这不就能来得及了。”
白宁烨轻声在他泛红的耳朵旁细细碎碎地呵着气。
东方庾脑袋热得有些迷糊,“现在怎么负责,让我马上娶你吗?!”
白宁烨不乐意地掐了他一把,“胡说什么!”
随即恢复一脸奸笑,“把你昨晚对我做的事,让我对你做一遍,我们两人就扯平,我也不再找你麻烦。”
东方庾自小没了父母,对男女之事,知道的并不全,哪里懂得一男一女究竟能有多亲密。
以为昨晚不过是搂搂抱抱了白宁烨,最糟糕的就是抓伤,他能挺得住。
于是,脖子一横,“行吧,你赶紧。”
白宁烨心念一动!
“啊——”
清晨,阳光穿透凉雾。
东方府的上空,回荡着某人凄厉的叫喊和……诅咒!
“白宁烨!我杀了你——”
王府的暗卫侧目,“皇上又跑来和东方将军打架了?”
不知道自家弟弟又背着他出宫的白宁徽,给和曼曼拢好被子,起身离屋。
“如何,是否有消息。”
书房里,三思一脸疲惫,“只有天璇木有些消息,其余的药材,都太难寻了。”
白宁徽神色凝重,“继续找,抓紧时间找。”
七弦说,如果能找到那位给曼曼留药之人,一样的药材,曼曼一定还会好好的,他不能放弃。
三思欲言又止地看了他好几眼,终于才道:
“王爷,其中有两种药,七弦说是在东域…”
“东域…灵虺宗?”
白宁徽平静地出声,询问的话用的却是陈述的语气。
当初曼曼被人带走,虽然找不到证据,却多方线索指明是灵虺宗的人。
现在这药的来源,更是与他们有关。
三思没有多说,“兴许是有联系。”
灵虺宗传闻中便是从东域而来,与他们有关的药、虫、香,许多都来自东域的品种,他人无法仿制与化解,这才成就了其在江湖上的地位。
“是否有办法联系到夙不寒。”
白宁徽沉思了良久才道。
三思一时震惊得无法回神。
王爷这是要妥协?!
“唯有尽力一试。”
白宁徽指尖揉着桌上的蓝水玉猫,一对丹凤眼无神地望着刺眼的窗外。
“去试。”
“是,另外汤侯抓来的女人,吃了七弦的失魂散后招供了。”三思继续道。
“还是灵虺宗?”白宁徽无所谓道。
三思垂眸,“她并不知幕后之人和组织,只是从小受风夜镇妙思坊培养……”
下面的话,白宁徽也无意再听,灵虺宗的人来头都大同小异。
此前带着曼曼去山里发现了一本眼线簿,除此之外,也不知凤京还有多少这样的耳目。
“另外,孙晓瑶那头,似乎对沈溪不抱希望了,暗地里与夏家联系。”
白宁徽都快忘了这个人。
“怎么,夏家很值得联系?”
三思:“听她的说法,夏家未来会超越纪家,故而占着事先知道些什么,与夏三少联手,近来的确有些成果。”
“夏三少不仅在家业上有了插足的余地,更是频繁对凤京宅市出手。”
白宁徽若有所思,“如此看来,她的确通晓我们不知的事。”
一个没脑子的闺阁女子能做到这种程度,除此之外真想不出原由了。
“便随她去吧,你想办法在她身边安插个女婢,随时汇报她的言谈。”
一开始他们本是打算靠沈溪套她的话,如今看来她对沈溪并非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