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百里府哭声一片,陈道领兵长驱直入,犹如强盗土匪扫境而过,将一应物什搬了个干净,连一根蜡也未余下。
这日深夜,百里震远与二位夫人被赶上了昭都的大街。
他手中捧着个布囊,里头裹着百两白银,落在手心里如坠千斤。
任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日间楚衿的那句抄家竟会一语成谶,他还未叛逆,却已然落了个叛贼的名声。
百里震远威风了一世,玄珏如此,实比杀了他还令他苦不堪言。
在街道上失魂落魄行着,行至一僻静处,百里震远倏然发力,一头撞向了民居的墙壁。
倒下的一瞬,白银裹了血水散落一地,他也即刻停止了呼吸。
大夫人跪倒在他身旁啼哭不已,二夫人敛了敛带血的白银逃之夭夭。
夜极静,静到熟睡中的昭都百姓鲜少有知道城内出了变故的。
只是次日一早,大昭境内再难听到对玄珏的质疑声。
连百里震远这个名讳都鲜少有人提及,仿佛从前风光一时的百里家,从未在昭都存在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