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立德见过高瘦子、矮胖子等蒲寿庚以前拉拢的供奉后,没让他们出府,只是在他的院子里保护他的安全。
蒲立信猫在自己的院子里,房间内油灯未熄。
看似平静的府衙,总好似有浓浓阴云笼罩在上空。
十余个黑衣身影在浓浓夜色中悄然跃进府衙,而后向着蒲立德所住的院落摸去。他们对府衙内的地形,竟也是极为熟悉。
只是却不知,这十余个黑衣人,是来自哪家。
府衙内有暗哨在暗中发现这些黑衣人的身影,也出奇的并没有出手阻拦,而是任由这十余个黑衣人径直往府衙深处去。
十余人很快到得蒲立德的院子里。
然而,才刚进院子,院子里内却就有油灯燃烧起来。许多身影,显现在油灯光芒下。
然后,还不待这些惶惶的黑衣人退出去,就有高手从两旁院墙跃下,将院门给关了起来。
一众黑衣人陷入进退两难之地。
蒲立德的屋门打开,穿着孝服的蒲立德沉稳走出门口,看着这些黑衣人,“你们,是我二弟派来的吧”
高瘦子、矮胖子等一众蒲寿庚的供奉从暗处也都走出来,对着一众黑衣人虎视眈眈。
众黑衣人惶惶,不答话。
蒲立德自言自语,“二弟,你还真是让我这个做哥哥的又欣慰,又失望啊你长大了,心思却对着自家人。”
随后他摆摆手,对高瘦子、矮胖子等人道“都杀了吧”
高瘦子、矮胖子带着一众供奉动手。
他们两人有勉强能和真武境过招的实力,对付这些不过中元境、下元境的黑衣人,自是简单得很。
刀光剑影下,数十供奉在须臾间便让得十余个黑衣人几乎都死在乱刀之下。
蒲立德嘴角紧紧抿着,脸色阴晴不定,“二弟,你让哥哥如何待你呢”
而就在这时,他的脸色却是猛地僵住。
然后,有血从他的嘴里汩出来。
蒲立德怔怔看着前头,眼中尽是不敢置信之色,然后又恍然明悟,颓然仰倒在地上。
只是死前,他的嘴角却是有着古怪至极的微笑。
杀他,是高瘦子出的手。
高瘦子在斩杀最后那个黑衣人的时候,夺下那黑衣人的刀,顺势甩出。刀,深深刺进了不通武艺的蒲立德的胸膛。
一众刚刚停手的供奉都是怔在当场。
油灯微微摇晃,院内供奉、士卒的表情在油灯微弱的光芒下,都是显得那般复杂幽深。
高瘦子环视过众人,道“大公子被张良东派人暗杀,此事,你们可有异议”
院内无人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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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这其中或许有忠于蒲立德的人,但是,蒲立德已死,此时高瘦子摆明是要栽赃张良东。谁都知道,开口是寻死。
只是不知道,这黄老为何要出手杀了大公子。他是在为谁办事
“吱呀”
仅仅过数分钟,院门被推开。
神色匆匆的蒲立信跑进院子里来,直接跑到台阶上蒲立德的尸体旁,哭嚎“大哥大哥啊”
他双眼通红,豁然回头看向围在周围的众人,“是谁杀了我大哥”
高瘦子拱手开口道“回二公子,贼人尽皆已经伏诛。就是那些人。”
说着,他指向还躺在地上的那些黑衣人尸体。
周围人,无人敢开口,言明蒲立德是高瘦子所杀。
以高瘦子和矮胖子的功夫,在府衙内也是有着极高的威望。这些供奉谁都知道,纵是联手,他们也不会是高瘦子、矮胖子的对手。
蒲立信咬牙,嘶吼“查给本公子查清楚他们是谁的人此血仇,不共戴天”
有人领命,但无人走出院落去。
这时,蒲夫人的身影也出现在院门口。脚步蹒跚,忽然间老态尽显。
到蒲立德的尸体前,她神情顿住,念珠摔落在地,红绳断裂,一颗颗佛珠滚落开去。
蒲夫人怔怔看着蒲立德,
眼中趟泪,“我的儿我的儿啊”
蒲立信跪倒在蒲夫人面前,“娘亲节哀是孩儿无能,没能保护好大哥。”
蒲夫人稍微失神的眼神看向他,嘴里只是喃喃,“你是好样的,你是好样的啊,胜过你大哥,不输你父亲啊”
说完,她竟是带着侍女又往院外走去。
她心思洞明,知道是谁下的手。但现在蒲家只剩下蒲立信了,她却也是没得选择。
二儿子杀了大儿子,她又能够怎样呢
且不说她已经无法掣肘蒲立信,就算是有办法,难道还让蒲家绝后不成
蒲立信看着蒲夫人被侍女搀扶着离开,又低头看向地上的蒲立德,嘴角勾起些许狞笑。
“大哥,这些供奉们可都是小弟用钱养着的,你怎会相信他们呢”
其后,蒲立信便也很快离开蒲立德院子。
何立马却也是心中叹息。
蒲寿庚已死,这样的蒲家,还有什么用
蒲立信在院子里,始终没有等到何立马,最终得知何立马去了张家府邸,神色难看至极,差点大发雷霆。
“蒲立信你还真是有些手段呢,我倒是小觑你了。接下来,你该是打算如何对付我呢还是以什么方法由商入仕”
数千人往府
衙而去,火把林立。
蒲立德被杀的消息也通过某种途径传到张良东的耳朵里。
张良东意气风发,振臂高呼,“诸位将士,本官刚刚得知消息,蒲家中人暗中刺死宦大人。此行,随本官去蒲家讨个说法”
张良东坐在家中正堂内,喝着茶,嘴角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