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與的态度,故司琛明了。
如传闻所言。
不是个会对女人怜香惜玉的男人。
以他的猜测。
多半所有的温柔,都只给一人了。
而那个人,是他们故家的祖宗。
毕竟。
九與对待施施和对待故忬忬的态度。
简直天差之别。
对前者是捧在手心随她任意轻视自己。
而对后者——
只差将厌恶二字刻在脑门上。
故司琛挺满意的。
他起身,“九爷,您忙您的。”
“其他不相干的闲杂人等污了您的眼,我来收拾,不能脏了您的手。”
突然这么客气……
九與看了眼故司琛。
觉得这个人,可劲儿的造。
故忬忬心不甘情不愿的看着九與进了厨房。
一双眼睛直溜溜的。
看得人心惶惶,心里毛毛的。
“怎么,人走了,你还继续趴着?”
看也没看趴在地上躺尸的故忬忬。
故司琛开口,怎么不给面子怎么来。
毕竟是自己的长辈。
故忬忬垂下头去,藏好眼里脸上的情绪。
再度抬头时,一副我见犹怜的小白莲样。
“三叔,我知道了,我这就起来。”
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故忬忬弯腰去拍身上莫须有的灰尘。
冷眼扫过,看着她这副作派,故司琛冷笑一声。
“当年接你来故家时,父亲母亲说过,养你到十八岁。”
“十八岁后离开故家,自力更生。”
字句缓慢,最是杀人的最佳利器。
白嫩的小脸血色全无。
故忬忬牙齿咬破下嘴皮,她恍若未觉。
三叔这是,赶她走?
“你十八岁时,因为心疼你孤苦无依,让你继续待在故家,享受着衣食无忧的照顾。”
他们一家是出于好心和感恩。
但故忬忬这里。
狼子野心,不知感恩。
“你可真是厉害,连你姑姑的未婚夫也惦记。”
手重重拍在茶几上,故司琛语气一重。
“小小年纪,你是哪里学来的这些下三滥的伎俩?”
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流。
故忬忬泪眼婆娑的看着故司琛。
哭得泪眼婆娑。
“三叔,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下楼来,鞋滑……”
剩下的话她也没说。
很聪明的只知道哭。
到底是家里有尊客。
故司琛也不便这个时候训斥故忬忬。
有些人,有些事。
该算账的。
但不是这个时候!
“给我上楼去,你也不用下来了,晚点我会让佣人将饭菜端上去。”
抹掉眼泪,故忬忬欲拒还迎的看看故司琛。
最终乖乖应下。
“三叔,我先上楼了。”
好气啊!
该死的故司琛。
这笔账,她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人走后,故司琛扫了眼厨房方向。
“安排人守着她房间。”
“她要是敢出来,直接打断了腿送回房间。”
故管家抬头看了眼故司琛。
知道他是真的发了狠。
“是,三少爷。”
—
厨房里。
故施拍了姜放入砂锅罐里。
对于出现在厨房的九與,她神色冷冷的。
外面的动静,她听到。
只是懒得理会。
这个故忬忬,越来越不安分了。
看样子,她的计划得提前了。
转身,眸子清冷的看向九與。
“你要表现吗?”
深邃的眼里划过一抹异色。
九與声音低沉磁性的问:“怎么表现?”
“厨艺如何?”
故施想,九與这样的人,怎么会做饭。
如玉润泽的五官看着故施。
九與声音清冽,“会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