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场。”
彻骨寒凉的话落下,从外有人走了进来。
进来的人穿着黑色西装,训练有素,快速利落的将蒋经理和秦可带了出去。
公司保洁人员已经拿着拖把进来拖地,一切正慢慢回归原来的样子,似乎刚才血腥是我一幕,从未发生。
而九舆则是看着手里沾血的丝帕,低头,垂目,慢条斯理,优雅十足的将丝帕折叠好。
公司众人,一个个心有余悸,头皮发麻的看着煞神九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之前只觉得夫人偏激,手段嗜血。
现在瞧了九爷的做法,才觉得,夫人和九爷,果然不愧是夫妻,绝配!
对待危及自己生命安全的人,下手那叫一个狠绝。
故施洗好手从洗手间回来,见蒋经理和秦可已经不在,地面上的血迹也被清理干净。
她走向九舆,极其自然的挽着九舆手臂,声音清冷:“人呢?”
九舆搂着她,嗅着她发间馨香,嗓音清闲:“清理干净了。”
“怎么清理的?”故施依偎在他怀里,有点腻歪,“我想听你说。”
九舆拉起她的手朝总裁专属办公室走去,“好,我们去办公室,我慢慢说给你听。”
故施站着不动,向九舆撒娇:“那你抱我,我不想走了。”
九舆心都要化了,极致温柔的看着故施,“好。”
众人看着九舆抱着故施离去的背影,觉得大早上的,狗粮吃得有够撑的。
尤其是来自两位大佬撒的狗粮,撑得可难受。
抱着故施去了总裁办公室,九舆将人放在沙发上,“要喝点什么?”
“白开水就好。”这个时候,办公室也只有白开水了,故施没必要为难自己的老公。
九舆宠溺亲吻她额头,“好,稍等片刻。”
倒了水回来,九舆递给故施,故施接过,小口小口喝着。
一杯水喝完,故施将水杯放回桌上,手托着下巴看九舆,“九大佬,你可以说说,我去了洗手间后,你对那二人做了什么?”
坐在她旁边位置,九舆拉着她的手,确认她手上无伤口后,才慢悠悠回答她的问题。
“男的惨一点,废了手脚。至于女的,这辈子都不能再动笔。”
听了他的话,故施若有所思,而后开口:“看样子,我老公有点怜香惜玉呢。”
对待男人,那叫一个狠。
对待漂亮小姐姐,好像有点心慈手软了。
扬眉,故施看向九舆:“你都不知道,她侵占我的身份敛财长达三年时间呐!”
她这副样子,分明是在告状,软萌可爱,九舆心都要化了。
他的施施啊,是越来越依赖他了,这是他梦寐以求,渴望许久的事。
如今正慢慢的被实现,他觉得自己的存在和价值,原来是这么大。
“那施施,是吃醋我下手轻了?”九舆眼里染了笑,拉起她的手落下一吻,声音低洌磁性:“我丢了刀给她,让她自己动手废掉她的手。”
白净修长的手捧起故施的脸,九舆亲了亲她唇瓣,“我的人,会让她彻底成为废人的。”
别的不说,就他那一脚,足够秦可痛苦难受许久。
更别提,秦可下手不知轻重,血流那么多,多半是割到了动脉。
割伤动脉,可是致命的!
“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侵占施施的个人利益,也没有人可以在伤害施施之后全身而退,绝对不可以!”
这充满保证性的话落下,九舆眼里划过寂寥,他突然很难过,难受得连呼吸都觉得疼。
“可惜,我不能拿故家任何人算账!”
如果可以,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绝对会把他的施施遭受的一切,百倍千倍的施加在故家人身上。
可惜,他不能,纵然心里恨极了故家,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带着他的施施狼狈的逃离。
所以今天,他也算是变相性的将对故家的恨施加在那两人身上,亲自动手。
“施施,对不起……”
轻轻抱着故施,九舆像极了一个孩子,无助而又难受。
“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你的我,却让那些人将你伤得体无完肤,而我却无能为力。”
他的头埋在故施颈窝里,双肩抽搐,像是在哭。
他的骄傲,他的所有所有强大外表,都是呈现给外人看的。
在故施这里,他才能做个有自我情绪的人,有七情六欲,会哭会笑……
故施轻轻拍着九舆,语气温柔:“已经过去了,我不欠故家什么了。”
“我这条命,以后是你给的,我只为你一个人而活。”
“故家于我而言,已经成为了过去,成为一段被遗忘的过去。”
不愿提及,也不会在提及。
故家给她的命,也将在不久之后,被她们亲自收回去。
拯救于她绝望和深渊的人,是她自己和九舆啊,不再是故家人。
所以,故家以后如何,又与她有何关系呢!
她若真欠故家,也早已还清了。
耳边是故施安慰于自己的话,九舆心在滴血,声音低洌寒凉:“我很想很想,很想手里沾染上鲜血。”
沾染谁的鲜血,不言而喻!
……
第一医院。
张助理站在窗户边,背靠窗台看着病房。
知瑾坐在椅子上,腿上放着电脑,他们都在等待,等待来自司翊恩的电话。
只是等了一个早上,本该打来的电话,却是没有打来。
张助理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