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封城一事十分轰动,闹得人心惶惶。
这让归隐山林的故司霆夫妇很担心怀孕的故箐虞现状。
再三思考后,夫妻二人决定下山去看看故箐虞。
陆始深又被派遣执行任务,他们实在是太担心故箐虞状态。
陆家客厅,看到父母,故箐虞直接成了小哭包,扑在母亲季柔怀里哭得好不伤心。
这让陆父陆母看得十分心疼,尤其是陆母,拿着手帕不停擦拭眼泪。
季柔安抚了哭哭啼啼的故箐虞,等她情绪稳定了,温声细语的问她:“箐虞,你是怎么了,怎么会变得这么多愁善感,怎么这么爱哭鼻子了?”
温柔的擦去故箐虞脸上的泪水,季柔朝陆母看去,“亲家,让你看笑话了,我这女儿从小被我宠坏了。不认识她的,第一眼见到,觉得她会很强势。”
“了解了呢,就会知道她是个小女生,脾气娇得很,以后还得拜托亲家多多谅解了。”
陆母听了季柔的话,笑着拉起故箐虞的手,神态之间全是对故箐虞的喜欢。
“亲家母,瞧你说的,箐虞嫁到陆家,我拿她当女儿疼,不会让她受委屈的,你就放心吧。”
听着母亲和婆婆的对话,故箐虞擦了眼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是怀孕之后,情绪就变得很敏感,我以前不爱哭的,但现在特爱哭。”
尤其是这半个多月的时间,她始终联系不上姑姑,联系不到陆哥哥,她更加敏感。
睡眠变浅,神经质变弱,噩梦连连,每逢半夜总会从梦中惊醒,再也不能入睡。
她很累,又毫无食欲和胃口,东西吃了转身就会吐得干干净净。
半个月时间,她足足瘦了十斤,她不知道这个状况持续下去会怎么样。
她答应过陆哥哥,会好好的等他回来,和肚子里的宝宝健康的等他回来。
可似乎,她答应陆哥哥的事,快要做不到了。
听故箐虞说怀孕的事,季柔看着她瘦削下去的脸,眼里满是心疼:“怀孕就是这样,要忍受一些平时没有经历过的事。可是你太瘦了,对你和宝宝都不好。”
“妈妈知道你担心小深,担心他的安危,但现在你的情况也不乐观。”
“妈。”依偎在季柔怀里,故箐虞看着自己瘦得只剩一层皮包裹着的手,“我知道,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我就是无法静下心来不去想,不去担心,我很怕,很怕。”
她每天做的梦都是她的陆哥哥坠入深渊,尸骨无存。
又或者,她的陆哥哥浑身是血的来见她……
见女儿如此,季柔纵然心疼,也无能为力,母女想望,泪眼汪汪。
想了想,季柔朝陆母看去,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亲家,我有一个提议,你听听看觉得如何?”
闻言,陆母忙出声:“亲家母,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只要是对箐虞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好,我什么都听你的。”
听了陆母的话,季柔舒了口气,她看了一旁的故司霆,随后说:“我是这样想的,箐虞因为小深的事心神不宁,我们不如去山上寺庙求个安宁?”
……
故箐虞看着手里的护身符,紧紧握着,片刻后手松开,将护身符放进衣服口袋里。
她抬头,看着眼前的念空,她张口,嘴唇哆嗦:“爷……大师,您相信因果循环吗?”
念空看着面前盛开的荷花,已经有不少凋零,花瓣掉落水中,凄惨寥落。
“施主,好好活着。”念空双手合十,慈悲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存在即意义,活着是对逝者最大的尊重,是他们最大的希望。”
念空回头看了故箐虞,“施主,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
“生命来之不易,承载许多希望,代表着新生,珍重。”
念空一席话,无疑变相性告诉故箐虞,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遭遇不测。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活着,带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好好活着。
怀揣希望的等待着新生儿的降临,带着希望!
故箐虞笑了,她看着眼前的念空,是亲人也是陌生人。
她知道,她的命是从姑姑那里偷来的,而她的陆哥哥,则是来替她还债。
眼泪从眼角滑落,故箐虞迅速抹去,“大师,谢谢您。”
-
北雪山,与世隔绝的村落。
九舆睡了很久,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一觉醒来,九舆睁开眼没看到他的施施,慌乱和不安如狂风骤雨席卷。
九舆从床上下来,顾不得穿上鞋子,如风一般朝屋外跑去。
故施推门而入,与九舆迎面撞了个满怀,九舆一把抱住她,以防止她摔倒。
将故施紧紧抱在怀里,九舆的慌乱不和不安被安抚,喉结滑动,声音哽咽:“你跑去哪里了?”
“你知不知道,我一觉醒来睁开眼没看到你,有多害怕。”
故施被他抱着,从他怀里抬起头看他,“我去煲汤了,煲你爱喝的汤。”
清冷的声音落下,故施又道:“九舆,抱我坐下,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亲了亲她额头,九舆抱着她回了房间,自己坐在床上,没有松开故施,“我抱着你,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你说,我听着。”
故施搂着九舆脖子,亲了亲他凉薄的嘴唇,眉眼带笑,“九舆,我怀孕了。”
闻言,九舆僵住,瞳仁轻颤,声音颤抖,“什……什么?”
看他这副样子,故施笑了,声音清冷,声调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