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猜测成立的话,现在那群窃贼应该还留在古井镇的某处,蛰伏不动,静观事态发展。
当然,这只是一个猜测而已,到底有没有猜中,没人能知道。
赵正手头上没有什么好线索,姑且沿着这个猜测继续想下去。
如果那群贼仍然留在镇子上,想要找到他们的话,就只能四处打探近期搬到镇子上的外来人口都有谁,从这些人身上展开调查。像是这么厉害的贼,古井镇本地是没有的,只能是外来的,应该在镇上呆了没多久,只要将符合这个条件的人都找出来就行了。
这个想法不错,可是跟大海捞针没什么两样,这偌大的镇子里面,在近期搬来的人少说也得有上千户人家,调查起来不知道得用多久,他可没那个时间。
他只能继续本着碰运气的想法去做这件事,如果没这个运气就算了,他的运气本来就不怎么好。
就这样,他改变了调查方向,从可能xing较大的镇北展开调查,向本地人打听近期搬来的人都有谁,这个所谓的近期,涵盖的时间段是很长的,只要是一年之内的都算是近期。这样的人在本地是很多的,他很快就打听出了许多人,然后进行筛选,将一些看上去可能xing不大的人剔除出去,只保留一些疑似偷酒贼的对象,留着以后深入调查。
时间过得非常快,弹指间便到了晚上,i头向西沉了下去,在西边的远山上镀上一层美丽的红霞。
赵正只顾着寻找偷酒贼,连中午都没有吃饭,肚子早就饿瘪了,咕咕叫个不停。他暗自记下了十几家可疑对象的住处,然后找了家酒馆,大吃大喝了一顿,填饱了肚子。
等到天彻底黑了之后,他回到了小镇北边,根据白天打听到的情况,一一潜入了那些可疑人的家。这些人都是在一年内搬来的,而且家人数量较多,有作案的条件。他仗着轻功卓绝,跳入这些人家的院墙内,隔墙偷听屋内的情况,每个家庭偷听一小段时间,如果听不到什么可疑的谈话内容,便前往下一家继续偷听。
他连续探听了好几家,有用的东西一句也没听到,无聊的家常话倒是听了一箩筐,还有一家人的夫妻正在吵架,闹得鸡飞狗跳。
夜渐深沉,家家户户都进入了梦乡,他探听到的内容越来越少,就算跳进这些嫌疑人家里的院子,也只能听到熟睡的鼾声,连家常话也听不到了。他有些心灰意冷,打算最后再探听三两家人,然后便回去睡大觉。
他来到了下一家,这个院落里传闻住着爷爷、孙女两人,人数有点少,按理讲达不到作案条件,只因这家人距离另外一家可疑人很近,所以他才顺便过来看看,其实并未报太大希望。
这家人睡得较晚,屋里还点着灯,柔和的灯光铺在了窗棂纸上,呈现出淡黄se。
赵正依靠在冰凉的墙角下,解下腰间悬挂的酒壶,揭开盖子抿了一口,一边品酒一边偷听屋内的动静。这家人住着爷孙两人,让他自然而然的想起了七宝县的林家爷孙俩人,也不知道这对爷孙俩人过得怎么样了。
“我用了多少时间?”这时,屋内忽然传出了一名女子的声音,说话者一定就是这家人的那位孙女了。
“快一刻钟了。”一个苍老的声音答道,一定就是女子的爷爷了。
“这个锁头可真难解,比‘双鱼锁’还难解。”
“那当然了,这个可是‘吾君万年光锁’,是前朝宫里的锁头,专门用来锁藏宝库的,要是你能在一刻钟之内将这个锁头解开,那你在开锁方面就算是彻底出师了。”
“唉,再给我一刻钟的时间,我也打不开。”
“你还差得远,慢慢学吧。我们这行可是个大学问。”老人的口气中有七分勉励,三分的得意。
“哼,学不会就不学了,反正我们这次赚的钱足够多了,五个人分一分,分到我手里的钱足够我花一辈子。干我们这行风险太大了,要是哪天失手了,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早就不想再干了。”女子不屑道。
赵正在外面偷听着这对爷孙俩人的谈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开锁什么的,不正跟偷窃有关吗?他放下了手中的酒壶,打起了十二分的jing神,双眼在黑夜里闪烁着亮光。
“你这种想法,我年轻时不知道有过多少次,可是每次把手里的钱花光之后,还不是得重cao旧业。这是我的命,或者说我们一家人的命。”老者接着说。
“那是你花钱太大手大脚了,不知道节约,所以钱不够花。我花钱比你少多了,这次赚的钱足够我花的。再说了,就算我把钱花光了,也可以找个人嫁了,让他养活我。我年纪够大了,是时候找个婆家了。”女子不以为然道。
“哎呦,我孙女思chun了。”
“呸,为老不尊,别说的这么难听,我又不是母猫。”
“想嫁人不是思chun是什么?你放心,这事抱在我身上,我在业内给你找个手艺好的小伙,让他入赘进来,这样我们就有六个人手了。”
“呸呸呸!我才不嫁给同行呢!我都说了我要转行,怎可能还会嫁给同行,我要嫁个清清白白的人家。”
“你不愿意嫁给同行,那想要嫁给谁?”
“这个我还没想好。”
“趁热打铁,现在想吧。我也是老江湖了,认识的人不少,没准正认识你想要找的那种小伙。”
女子似乎是被说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