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许如意从袋子里放出来,捆在了桌子腿上,把手脚也捆得死死的,接着推拿穴道,花费了一番功夫,解开了许如意身上的昏穴。
许如意悠悠转醒,弯曲的睫毛之下浮现出一抹半月形目光,眼皮缓缓抬高,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她看清了赵正之后,目光一凝,当即展开反抗,可是手脚都被捆住了,只能像是蚕蛹一样动来动去。
赵正之前在街道上就跟许如意打过照面,所以没有再多费力气隐藏真容。他悠悠道:“别白费力气了,凭你的内力,不足以震断这些绳子,再说有我在这里,就算你挣脱了也没用,我能抓住你一次,就能抓住你第二次。”
“你抓了我想做什么?”许如意想了想,果然不再挣扎了,强自镇定问道。
“我想从你以及你家人的手里讨回你们盗走的御酒。”
一听御酒一词,许如意的瞳孔立即收缩了三分,脸se也白了许多,凭此表现,就算她抵赖也没用了。
“你都知道多少?”许如意问道。
“很多,只比你知道的少一点点而已。”赵正伸出食指跟拇指,比划了一下。
“你是曹家的人?”
“不是。”
“那你是官府的人?”
“也不是。”
“那你是……”
“我就是我,不归任何人管,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你不用再问了。再者说,这种情况下应该我问你答才对。”赵正起身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在许如意面前舒舒服服地坐下,接着问道,“你们搬山五鬼一家把御酒偷走之后放在了什么地方?是不是藏在了你们藏身的那处院子地下?”
“无可奉告。”许如意深知此事关乎全家老小xing命,自然不可能乖乖道出实情。
“你不肯说就算了,我不喜欢跟女人动粗,不会对你用刑的,而且我压根没指望能从你的嘴巴里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出来。我把你抓过来,一是为了破你们家的五鬼迷杀阵,二是留你在手上当个人质,只要达到这两个目的就够了。”
“你连五鬼迷杀阵都知道?”许如意的脸se更加难看了。
“我刚才说了,我知道的很多。”
许如意看着眼前这位似乎人畜无害的青年,心里七上八下的,感觉到空前的危机,对方实力不俗,又对她们家知之甚详,实在是个棘手的劲敌。搞不好的话,她们全家人都得栽在眼前这名青年手上。
“请少侠高抬贵手,念在我们家人上有老下有小的份儿上,放过我们一家人一马,小女子无以为报,来世愿为少侠做牛做马。”许如意改变了策略,楚楚可怜地哀求道。
“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可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一家把御酒都偷走之后,会给曹家人带来什么后果。御酒丢失,曹家人有失职之罪,朝廷若是追查下来,曹家人全都会跟着遭殃。你们家人上有老下有小,可曹家人同样有老人有孩子。”
“少侠教训的是,我也曾奉劝家父跟爷爷不要盗取曹家的御酒,可是他们没有听从我的劝告。如果少侠能够放过我们一马,我一定让家人全都金盆洗手,改邪归正,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许如意说着抽泣两声,挤出了两滴晶莹剔透的眼泪。
“你也别一口一个侠字了,这个字,我暂时还配不上。我追查这批御酒,有一定私心在内,并非全是为了曹家,否则的话,我大可以直接把此事通知曹家,让他们来处理你们一家人。”
“少侠千万不要这样做,若是我们一家人落入曹家之手,曹家人盛怒之下,一定不会轻饶我们的……甚至,甚至会把我们都杀了。”许如意说到这里,原本光滑的背脊上爬起一阵凉意,浮现出点点颗粒。
赵正盯着许如意看了一阵子,权衡着应该如何处理搬山五鬼一家人,得出了定论……
搬山五鬼一家人有罪,但是罪不至死,若是因为盗酒一事将搬山五鬼都杀掉,或者是直接交给曹家人,未免有些太草率也太残忍了一些。更何况搬山五鬼一家人中还有jing灵鬼这样的孩子,这样的孩子就算有什么错也该从轻处理。
这件事情,最好能够得到一个皆大欢喜的结果,既让曹家人追回了御酒,也让搬山五鬼得到一点小小的教训。
赵正打定主意,保证道:“好,我答应你,不会把你们一家人交到曹家人手上,不过御酒我必须追回来,这关乎曹家人上上下下的xing命。”
“多谢少侠开恩,请少侠将我放了,我这就回家让家人把御酒统统交出来。”许如意转忧为喜道。
“别逗了,我怎么可能把你放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家人的行事作风,如果我把你放了,你绝不会乖乖回家求家人交出御酒,而是会联合家人一起来对付我。”赵正苦笑着摇了摇头道。
“少侠武功高强,又攥着我们一家人的把柄,我们一家人怎敢跟少侠你作对。”
“我手里的把柄正是你,只有你才是我最大的把柄,我不可能把你放了,除非我能把御酒弄到手,等到那时我才会考虑放了你。在这之前,你就别白费唇舌了。”赵正从椅子上站起,目光由上至下落在许如意身上,“你出来很久了,为了避免你家人心中生疑,我不能再耽搁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