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老朽坐在这里,正是为了等贵庄的车队途径此处,有点烟尘也不碍事的。”老人缓缓站起身,袍子衣摆泄坠在地。
“原来老人家正在等我们的车队,这还真是巧了,不知老人家高姓大名,姓甚名谁,可否告知在下,如果您是本庄的朋友,我这就回去通报剑奴二爷。”探子双眼一亮,顿时提高了jing惕。
“老朽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申,名公长,平i里喜欢打造一些兵刃,承蒙江湖上的朋友抬爱,送了个‘神火祝融’的绰号。”
“您就是大名鼎鼎的神火祝融?”探子目光巨颤,显得十分惊愕,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也难怪他会这么惊愕,若论起铸剑的本领与名气,神火祝融.申公长仅次于铸剑山庄的庄主铁玄风,在江湖上也是十分了不起的人物。
“小兄弟若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往我头上一看,我有‘神火’为记。”申公长说着运起了特殊的火元内力,将其逼到了头顶,火元内力透出体外,在光头正z燃了起来,形成一团呼呼跳跃的热烈火苗。
武人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有点特殊的地方,传闻申公长总喜欢在脑袋上顶着一团火焰,尤其是在铸剑或者打架的时候,有人将他头顶这团火焰尊称为神火,这也就是他身上的记号。
江湖上的人就算认不出申公长这张老脸,也能认出他头顶这团神火!
“原来您就是申老前辈,失敬,失敬,您刚才口口声声说在这里等待本庄的车队,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探子试探问道。正所谓同行是冤家,申公长是铸剑名家,跟铸剑山庄虽然不是什么朋友,可也没有什么交情。没有交情的人前来寻找铸剑山庄,十有仈jiu没什么好事。
“具体是什么事就用不着你过问了,你只需替我向剑奴传话即可,就说我申公长求见,让他屈尊与我在路上一会。”申公长轻描淡写地打发道。
探子人微言轻,得罪不起申公长这样的大人物,只能乖乖咽下了一肚子问题,跟申公长告了别,施展轻功回头去找车队送信。他的轻功很好,很快便把口信送到了剑奴耳中。
剑奴听罢之后,皱起了眉头,扬起了右眉,纳闷道:“申公长跟我们铁家两兄弟一向不怎么对付,还曾经因为铸剑水准的事情闹过矛盾,他半路拦住我的车队打的是什么主意?”
“小的曾经斗胆问过这件事,可是申前辈不肯说,非要等你过去之后才肯开口吐露实情。”探子单膝跪在地上,老实答道。
赵正坐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申公长这个人,他是认得的,也有着一定的了解,但也同样猜不透申公长的想法。他这趟行程不在所知的江湖事件之内,充满了未知,没准儿会遇到什么人和事。
参与那种已知的江湖事件,会让他有种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而参与这种未知事件,则让他多了一分心惊肉跳的刺激。
既然申公长已经为剑奴划下了道,剑奴便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只能按着这条道往下走。
“让车队继续前进,我倒要看看这个老小子耍什么花样。”剑奴一摆手,放下了窗帘,撇着嘴坐回了原位。
周围很快响起了车夫扬鞭吆喝的声音,车队再度前进。
这种时候,只要静观其变就行了,所以赵正也没多嘴询问,耐着xing子在旁边等着。
车队往前走了一小段路,剑奴忽然将怀抱中的宝剑捧了起来,在手上掂了两下。他觉得这柄剑在申公长面前有点拿不出手,会给铸剑山庄丢脸,便将这柄剑收回到了偌大的剑匣之中。他的铸剑水准有限,无法铸造出极品宝剑,比铁玄风差着一截,比申公长也差着一截。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愿意在申公长面前示弱,就算把脸打肿也得充这个胖子。
“剑奴老弟,我知道你就在车队之中,如果有空的话,还请下车一见。”
车队走着走着,对面忽然传来了申公长的声音,这声音就像山歌一样嘹亮,在平原上传出老远,久久不息。
“申公长!不用大喊大叫,我这就出来!”剑奴伸手一拍,将左手边的车门给推开了,抓着偌大的剑匣跳了出去。他在半空中凌空虚踏,一边前进一边将剑匣背在了干瘦的背上。
赵正觉得有热闹可看,将子初剑提在手里,也跟着跳了出去。他没有凌空飞行的本事,但一路滑行还是没有问题的,每隔数丈落一次地即可。
为了保护剑奴与赵正两人,车队中以及暗地里窜出数名好手,紧跟在了这两人身后。
剑奴在半空中飞踏了一阵子,终于见到了拦在路中间的申公长,使了个“云里翻”一跟头落在了地上。赵正紧随其后,使了个“倒下天梯”,身形旋转着飘飘然落在地上,显得潇洒飘逸。至于其他人则纷纷落在了两人的身后,一个个抖擞jing神,按兵不动。
申公长头顶火焰,打量了剑奴一眼,抱拳道:“剑奴老弟,不知不觉,距离我们上次一别已经过去了三载,你这些年过得可好?”
“都一把老骨头了,什么过的好坏,对付着活着也就是了。我倒是听说你这两年混得不错,有人说你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