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为何会说出此言?”乐不知皱眉道。他跟汪蒙的私交不错,实在不愿意听到这种话。
“一个人害一个人总是要有理由的,而这个汪蒙恰好有这样一个理由,再加上他在我离开之后行为反常,举止奇怪,所以我才会说他有嫌疑。”赵正解释道。
“他有什么理由害你?”
“理由很简单,据我所知,他这些年来一直爱慕着玉堂主,可是始终没能如愿。他见我前一段时间中水往玉堂主的冷香居跑,心生嫉妒,甚至有可能怀疑我跟玉堂主有什么猫腻,所以才会用栽赃嫁祸的方式去害我,搞臭我的名声,让所有人都把我当成盗取女人衣物的yin贼!我自忖跟玉堂主清清白白,毫无瓜葛,所以从未往这方面思考,忽略了这方面的潜在敌人。经你刚才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了此事。”赵正目光灼灼,飞快说道。
“这个……”乐不知把眉头皱得更紧了,摇摇头道,“你说的理由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汪蒙确实在很早以前就喜欢上了玲儿,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不过我不认为他会小心眼到这种程度,仅仅因为你多去了冷香居几趟,便设计了这种毒计去害你。我跟他相识多年,是看着他长大的,他这个人的人品还是很可靠的,不然掌门也不会对他委以重任,让他担当珠算堂的堂主。要知道这个堂口掌管着整个门派的账目,是很重要的。”
“我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证明汪蒙就是真凶,可他绝对是名单之中嫌疑最大的人。他深爱着玉堂主,见我频繁出入冷香居,一定会心生不满,这是他的动机。他已达八重天
境界,又是位高权重的堂主,有绝对的实力完成栽赃嫁祸的事情,这是他的作案条件。再加上他在我被赶下山之后展露出来的种种反常举动,这更加进一步证明了他就是真凶!”赵正紧紧咬住了汪蒙这个人,他之所以如此怀疑汪蒙,除了嘴上说的这几个理由之外,还有一个理由就是汪蒙行为不端,其实暗地里经常做假账,暗地里中饱私囊,贪污泰山派的钱。不过这是他靠着前世记忆才了解到的,所以没法在这里说出来。
“就算你这么说,我还是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卑鄙的事情,他实在不像是那种人。”乐不知否定道。他的态度也十分坚决,不比赵正差多少。
“乐总管,你不相信没关系,只要你能答应帮我好好调查他就行了。”
乐不知不能相信汪蒙会是真凶,但却不能拒绝这种请求,便点点头道:“好,既然你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我可以帮你调查一下汪蒙,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这很可能是无用功,根本不会调查出什么结果。”
“此言差矣,其实你这张名单上每一个人的修为境界都很高,每一个人在泰山派上都位高权重,不管我怀疑谁,你都会认为不可能。”赵正道。
“确实如此,这上面每个人跟我都很熟,我实在无法想象他们会做出栽赃嫁祸这种龌龊事。”乐不知苦笑道。
“所以你不用想象,也不用相信,只要帮我的忙,调查一下就行了。身正不怕影子斜,要是他们真的没做亏心事,也不会害怕调查。”
“好,我会帮你的,不过具体该如何调查呢?退一万步讲,就算汪蒙是真凶,也很难从他身上查到什么。一来,赃物全都在你的房间里,他不会到处乱丢,根本找不到其他赃物。二来,盗取女弟子的衣物以及送入你的房间里都不是易事,他肯定不放心别人去做,会亲力亲为,这也就没法从别人的嘴里套出口供了。三来,他的目的已经达成,这样一来就更加不会露出什么马脚了。”乐不知分析道。
赵正闻言陷入了沉默,他觉得乐不知说的句句在理,就算现在认定了汪蒙就是真凶,也很难调查出什么线索。他沉着脸深思熟虑,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乐总管,我想到了一计,如果汪蒙真是真凶的话,用这一计定能让他露出狐狸尾巴,证明他就是陷害我的真凶。”他兴奋道。
“什么计?”乐不知问道。
“我想到的是引蛇出洞之计,既然汪蒙嫉妒我天天去冷香居,只要好好利用这一点就能吸引他现出原形了。这一计实施起来其实非常简单,到时候我会写几封虚假的情书送到冷香居里,再故意演一出假戏,让他看到这些信。他见我还在跟玉堂主私自联系,一定会勃然大怒,在一怒之下,很可能会动杀心,跑到这里来杀我。如果他真这样做了,我就可以在他打斗的时候慢慢套出他的话,让他主动承认是他陷害的我。当然了,到时候必须得有你这样德高望重的人在旁边当见证人,以便于将来替我作证,证明是汪蒙在陷害我,只有我一个人在场是不行的。”赵正答道。他用的还是之前那套思路,既然没办法查出什么证据,就得想办法吸引真凶动起来,只有真凶动起来才有可能露出马脚。
“此计确实很妙,如果汪蒙真是真凶的话,很有可能会上套,可就怕玲儿这孩子不答应。她跟汪蒙可是老朋友了,怎么可能帮助你去害汪蒙。而且她毕竟是个女儿家,脸皮薄,怎么可能答应去跟你演这种虚凰假凤的戏。”乐不知担忧道。
“如果玉堂主不答应的话,就得有劳你去帮忙多说好话了,另外为了求她帮忙,我可以再献给她以及泰山派一张珍贵的药方!”赵正为了洗清冤屈已经顾不得太多了,别说是一张药方,就是十张药方他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