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总管,好久不见了。”卓红i望向乐不知,淡淡地接口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宗主带着如此多的人兴师动众来到本门,想必定是有什么要事在身吧。”
“正是如此,我这次带人来是为了向贵门讨要一个说法。”
“哦?什么说法?”乐不知闻言扬起了眉毛。
“乐总管请上眼。”卓红i说着侧过了身,露出了放在地上的担架。
乐不知投眼望了过去,发现担架上躺着的冷星,先是一愣,接着皱起了眉头,将眉头皱成了疙瘩。他知道冷星受伤的原因,但却猜不到卓红i带冷星过来的目的,便问道:“卓宗主,你这是何意?”
“这就是我要讨的说法,前些i子本宗的两位堂主出游踏青,在迷香山谷里面与令门的门人相遇,双方发生口角争执,你们的人将本宗的门人冷星给打成了重伤。若不是与冷星同行的温玉侯带着他及时逃回了三刀宗,现在冷星只怕已经成了孤魂野鬼。三刀宗虽然不是什么大门派,可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令门将我们的人伤成这样,我们当然要讨要一个说法了。”卓红i沉着脸答道。
乐不知闻言登时大动肝火,竖起了白眉,瞪起了眼睛。当时的情况,明明是冷星等人动手在先,错都在三刀宗一方。现在三刀宗却恶人先告状,反倒是跑到泰山派来讨要说法了。饶是他这样xing格温和的人,遇到了这种事情之后,也有些压不住火气了。
“卓宗主,像是你这么高的身份,红口白牙可得说个理字,若是强词夺理的话,未免太掉身份了一些。”他强压火气,旁敲侧击道。
“哦?我哪里不讲理了?”卓红i悠然问道。
“前些i子,本门的人跟贵门的人确实在迷香山谷中发生过口角争斗,可我所知的情况,跟你说的情况,却有点大不一样。当时本门一共有四人前往迷香山谷采药,这四人分别是玉玲儿、张铁面、赵正以及本门的贵客铸剑山庄的二庄主剑奴。这四人与贵门的人相遇之后,贵门的两人不分青红皂白便挑起了争端,对这四人痛下杀手。是你们的人先动了手,所以我们才会出手还击的,而且我们的人也都受了伤,并非安然无恙。既然是你们的人先动的手,也就怪不得旁人了。我们不去找你们讨要说法,就已经是大人有大量了,怎么你们反倒是倒打一耙,实在是令人可发一笑。”乐不知辩理道。
“若事情果真如乐总管所说,那错的人确实在三刀宗一方,可是温玉侯与冷星两人说的情况却跟你说的不一样。”卓红i侧过脸,望向了站在人群之中的温玉侯,“玉候,你来把当天的来龙去脉说一遍给大家伙听听。”
“是。”温玉侯皱眉应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越众而出,咬了咬牙,这才打开话匣子,描述了一遍当时的情况。不过他说的话与实际情况相去甚远,基本都是凭空捏造出来的,将过错都推到了泰山派一方。
乐不知听着这些颠倒黑白的话,气得白胡子都翘起来了,当听到中途时,终于忍不住了,断喝一声道:“慢着!温玉侯,你好歹也是一名成名已久的刀客,怎么可以顺嘴瞎胡说,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是怎么回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你这般颠倒黑白,捏造事实,难道就不怕遭到天谴吗?”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何时颠倒黑白了。”温玉侯嘴硬道。
“你敢说你刚才没有撒谎吗?”
“当然敢。”
“好,那你对天立下一个毒誓给我听听。”乐不知气急败坏道。
温玉侯闻言一愣,面露犹豫之se,却没有刚才答应的那么干脆了。
卓红i扫了眼犹豫的温玉侯,上前解围道:“口说无凭,当时又没有外人在场,我们双方各执一词,真相到底如何已然无从查证。可不管当时发生了什么,总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我们三刀宗的人被你们给打伤了。既然这样,我这个当宗主的就不能置之不理。你们泰山派若是想要平息此事,让我带着门人弟子回去,就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一个交代。”
“卓宗主,你这样说话未免也太不讲道理了!”乐不知恼道。
“我很讲道理,只不过我只讲属于我的道理。你们伤了我的人,我带人来找你们的麻烦,这就是我的道理。”卓红i悠悠道。
“你、你……”乐不知本想继续跟卓红i辩理,可一看卓红i那面带寒霜的表情,感觉没法再讲理了,只得转口道,“好吧。有什么道儿,你就尽管画下来好了,我们泰山派奉陪。”
“好,很好。听你的口气,今天泰山派是由你来当家了。”卓红i微微眯眼,朗星般的双眸闪过两道寒光。
“掌门未到,现在泰山派内的事务暂时由我接管,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先跟我说,如果我做不了主,则会报告给掌门,由他老人家来定夺。”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跟你说说好了,你们打伤了冷星,激怒了三刀宗上上下下的人,若是想要平息此事,就得把打人的几个人交给三刀宗来处理。如果你们肯把人交出来,我们立即拍拍屁股走人,绝不再用这个引子找泰山派的麻烦。”
“不行,玉堂主、张堂主乃至于赵长老可都是本门的顶梁柱,我们绝不会将他们交给你们处置的。我最多只能答应让他们三人向你们道歉,绝不会再做更多让步。”乐不知变se道,“卓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