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番讲述,鲁文的脸色可是越来越不好看。当听到狂刀绝命塔的时候,更是微微变色。他身为此塔的建造者,比旁人更了解这座塔的凶险程度。
交代完之后,泰山派众人纷纷施礼,恳请鲁文传授破塔之法。
“众位英雄侠客,若是换在三十年前。你们求到我的头上,我碍于泰山派的情面,肯定不会袖手旁观,至少也会上山替你们向三刀宗求求情。可是现如今我已经金盆洗手,不再过问江湖之事了,还请你们看在我一把年纪的份儿上,不要为难于我,让我在此地好好颐养天年。”鲁文面露难色。冲着众人拱拱手道。
泰山派众人哪能甘心这样离去,这次不把破塔之法弄到手,这些人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众人赖着不走,又是请求,又是许以重赏,可鲁文就是不肯帮忙。双方僵持不下,在这屋里耗了很久。
赵正见再耗下去鲁文也不会答应,看来只能采取他所知的那个特殊手段了。那个手段多少有点损,可事关重大,也顾不得许多了。他退后两步。缓缓转过身,扫视一圈,将目光投向了右手边的那扇门上。
那只是一扇普通的木门,看上去平淡无奇。
赵正缓步走向木门,看这样子,竟是要在没有获得主人允许的情况下闯进去。
鲁文瞥见赵正的举动。当即皱起眉毛,喝道:“你这小辈怎么到处乱走,那是我睡觉的地方,不方便外人进去,你赶紧给我站住。”
若是换做刚才,赵正肯定会对鲁文客客气气的,可是现在情况已然不同了,鲁文显然是个吃硬不吃软的人。靠着阿谀奉承或者是金钱报酬,根本不可能请得动鲁文这位机关大师。
他并未听从鲁文的话语,而是继续往前走着,一边走一边说:“鲁前辈身为机关大师,却没有在住处里面修建任何机关埋伏,看来果真是铁了心要金盆洗手,不再碰这些东西了。”
“成也机关,败也机关。机关埋伏帮我辉煌了大半辈子,可也给我惹来了许多麻烦,到了晚年,我没了年轻时的锐气,也厌倦了江湖上的你争我夺,故此铁了心在此隐居。既然知道这些,就别再这里缠着我了,快快请回吧!”鲁文冲着门口摆摆手,又一次下了逐客令。
“鲁前辈,如果换成寻常的事情,我们肯定不会打搅你。可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牵连重大,如果没有你帮忙,我们泰山派很可能会在狂刀绝命塔中吃大亏,甚至有可能出现死伤!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望你念在这个份儿上,破例帮我们一次。我们来此只是想要知道破塔之法,不会逼你做其他的事情,事后还会替你保守秘密,保证不会泄露你的行踪。以后你仍可以在这里隐居,颐养天年。”赵正站在了那睡房门口,最后一次恳求道。
“该说的我已经都说尽了,你们这种纷争与我无关,我不想再掺和了。你们要是现在离开,我还可以给你们一些好脸色,要是你们还赖在这里不走,我可要把你们赶走了!”鲁文怫然道。
“前辈真的不肯帮这个小忙?”
“不肯!”
“那好,既然前辈不肯,我们就只能另想办法了。”赵正说着将手伸向了房门,在那略显斑驳的房门上轻抚了几下,“前辈虽然退隐江湖,不再碰那些机关埋伏了,但我想前辈早年钻研机关埋伏时所书写的手稿一定还留着,毕竟那些都是你的心血。这些年里你闲极无聊的时候,可能也画了不少草图。如果前辈不肯帮忙的话,我们就只能将那些东西暂时借走了,想必那里一定有狂刀绝命塔的设计图,虽然我们都是门外汉,不懂什么机关埋伏,可有了这张设计图的话,应该也能帮上不少忙。”
听到这番轻描淡写的话,鲁文脸色登时变得胀红起来,吹胡子瞪眼道:“你这小辈竟然敢用这个要挟于我!真是好大的胆子,老朽闯荡江湖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打滚呢!你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跟在我这里放肆!你也不打听打听,我鲁文难道是好欺负的么?”
泰山派众人也纷纷变了颜色,他们是来求人的,怎能反过来得罪鲁文。众人连忙向赵正传音,让赵正给向鲁文道歉。
可赵正却并未动摇,仍旧在我行我素,他镇定地说:“前辈且息雷霆之怒,我当然知道你是何许人也,你身有八重天修为,最擅长的功夫是鹰爪力,实力很是不凡。不过,你现在人单势孤,以你这身实力,跟我们几人比起来的话,还是差上那么一点。前辈,我们身上有急事,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我们这群武人?所以还请你不要逼我们才是。”
“你、你们这是在威胁我?”鲁文气得翻了下眼睛,看了看身边这几位泰山派门人。虽然双方并不熟悉,可他仍能感觉到,这几人可都不是易与之辈,若真是闹得大打出手,他一个人铁定不是这群人的对手。
赵正唱了黑脸,泰山派其他几位门人就只能红脸了,一个个纷纷加以解释。可这些人只是表面上做做文章,暗里却显然默许了赵正之前的说法。他们深知肩上担负的重任,若是没能见到鲁文也就罢了,可现如今已经见到了鲁文,当然不甘心空手而归。赵正的做法虽然无礼,可却是现在唯一的选择。
鲁文的小胳膊拧不过众人的大腿,根本不是泰山派这群人的对手,又不能眼看着那些珍贵的手稿被带走,被逼无奈之下,只得咬了咬牙道:“好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