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声音,竟是一位女流之辈。似乎是这家人的家庭主妇。
“对不起,冒昧造访。真是叨扰了。我们两人是泰山派的人,前来此地是为了打听一些事情,还望你能开门一见。”萧云隐客气道。
“我只是一名村姑,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事。你还是找别人去打听吧。”屋中女人警惕道。
“这件事只有你家人才知道,所以我们才会特地前来此地,还望行个方便,不要推脱。若是你能帮我这个忙,我定有厚报。你若是担心我们是坏人的话,大可以打消这个顾虑,想必你刚才也看到了我们刚才御剑行空时的样子。如果我们要对你不利的话,也就不会跟你在这里客客气气地说话了。”萧云隐诚恳道。
这番话说得倒也是实话,若是萧云隐想要闯进屋里,只需勾勾手指头就能办到了。
屋中女人倒也不是愚痴的村姑。听了这番话后,犹豫了一下,便把门打开了。
听到门声响动。赵正把双眼迷了起来,紧盯着那条门缝,见证着这重要的一刻。
门缝越来越大,在外面那明媚阳光的照耀下,露出了屋内的情况。那开门女人就站在门后,警惕地看着赵正两人。
看到这女人的摸样,门外两人的脸色均都生出了不同程度的变化。尤其是萧云隐,其变化更是剧烈,身体也跟着巨颤了一下。
“卿淑!”萧云隐失声大叫,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他万万没想到,竟然真的能在这里找到失散多年的娘子。
屋中这女人,尽管穿着十分普通的衣服,可是眉目与脸型确实跟画中的女人完全一样。萧云隐跟谢卿淑相处这么多年,两人又是夫妻,自然不可能认错。
那女人听萧云隐如此称呼自己,着实被吓了一跳,并向后退了一步,面露仓皇之色。
“卿淑,卿淑,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什么不回泰山派找我?”萧云隐失声道。
“卿淑是谁,我可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你好像认错人了。”女人慌乱道。
“卿淑,你难道认不出我了么?我可是你的相公云隐啊!”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的相公叫做陈牛,可不是你。”
“陈牛是谁?”
“陈牛就是陈牛,他是我相公。”
闻听此言,萧云隐呆立当场,脸色急剧变幻,用另一种眼神去重新审视面前的女人,从外表来看,这女人确是谢卿淑无疑,可是气质与目光等方面截然不同,俨然就是另外一个人。这让他心里犯了嘀咕,如堕五里雾中。
“你到底是不是谢卿淑?”萧云隐喃喃问道。
“我不是。”女人断然道。
“那你是谁?”
“我叫陈花。”
“陈花?”
“是的,我就是陈花,所以请你不要叫我什么谢卿淑了。我不认识你们,也不想跟你们打交道,你们还是走吧。”自称陈花的女人壮着胆子道,并把手搭在了门上,作势就要关门。
萧云隐吃了七年的相思之苦,哪能甘心与娘子再次分别,连忙伸手挡住了门,不肯让陈花将门关上。他说起以往所发生的事情,试图勾起娘子的回忆,可是那陈花油米不进,根本一句话都听不下去。
这两人一个要关门,一个拦着不让关,而赵正只能站在旁边干着急,就在这争执不下的时候,另一个人冲了过来。
“你们是谁,干嘛在我家门前撒野!”新来的那人怒声大喝,好似旋风般一路冲了过来,伸手去抓萧云隐的袖子。
以萧云隐的本领,本可以轻轻松松地推开这个人,但他没有这样做,而是退到了一旁,定睛去看这人的样子。
这人五短身材,长得很是粗野,看年纪已经不小了,双臂肌肉隆起,明显有把子力气,但不像是武人。在他的背上,背着一柄陈旧的斧子,在远处还放着一大捆木材,看这样子,他好像是一名樵夫。
一见这人出现,那陈花立即含着泪眼扑到了这人背后,惊魂未定道:“死男人,你总算是回来了,这人不知是怎么回事,非要说我是什么谢卿淑,还说他是我相公。”
“娘子莫怕。有我保护你,我看谁跟在这里乱放屁!”那樵夫说得很是硬气。并将斧子取了下来,紧紧握在手中。别看这斧子上了年头,可刃口倒是雪亮,被打磨得很是锋利。
他晃动着这雪亮的斧子,威胁道:“你们两个快滚。要是再留在我家门前放肆,可别怪我手里的斧子不客气!”
听到昔日的娘子喊陌生人叫相公,萧云隐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眉头深深皱起,目光更是盯在了那樵夫身上。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这里面有着很深的隐情。他过了好一会儿,方才调整好了情绪。耐着性子说:“这位兄弟不要激动,我们不是坏人,也不是来找麻烦的。”
“说的倒是好听,不是来找麻烦的。那你们两个对我娘子动手动脚这是想干嘛?”樵夫没好气地问道。
“我们都是泰山派门人,来此其实是为了寻人。七年前,泰山派跟其他门派发生争斗。我跟我的娘子谢卿淑一起参与了这场争斗。由于争斗太过混乱,我与娘子在争斗中失散了。争斗结束之后,我四处寻找娘子的踪影,可是却没有找到。我于三天前听身边这位小兄弟说在这里见过我的娘子,故此才会来到此地。”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