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橙在中间探头探脑地看过几次,他看到李美清痛苦的脸色苍白,眼角都浸出了泪花,然后又不停的吐着血水,他整个人都吓呆了。
他抓住护士惊慌的询问:“怎么洗牙还要吐血?”
护士姐姐耐心的回答说:“正常的洗牙几乎是不会出血的,但是屋里的小姑娘正在做牙齿的矫正,所以她需要把一部分的牙缝磨大一些,这样才会利于后期的矫正,想要磨牙缝,不光要磨牙齿露出来的部分,还要磨在牙床里面的一部分,这样难免会碰到牙龈,所以才会出血。”
叶橙虽然明白了过来,这种做法对李美清矫正牙齿是有利的,但是心里看到李美清痛苦的模样,却觉得心中宛若刀割一般。
他想劝李美清放弃,但是发现李美清即使疼哭了,还是继续坚强的洗牙。
叶橙的手抓住了诊室的门框,因为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恨不得以身相替,不让李美清受这种痛苦,但是他又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这个洗牙过程不光对李美清是一种煎熬,而且对在门外看着这一过程的叶橙也是一种巨大的折磨。
洗完了牙之后,牙医让李美清稍微休息一下,然后起身去调制什么东西去了。
叶橙上前把李美清扶起来,李美清擦了擦嘴边的血水,发现腿都有些发软。
她的手抓着叶橙的手臂,一直在不停的发抖,就连她的脸都一直在哆嗦,她的脸色很苍白,刘海一缕一缕的被汗水浸湿,粘在了额头上。
叶橙忽然感觉眼眶有些发酸,他把李美清抱在了怀里,然后用手一直拍着她的后背。
“姐姐你不要害怕,我在这里呢,没事的啊,你不要害怕,乖,没事的……”叶橙不知所措的安慰着李美清。
李美清自己也分不出来自己到底是疼的直哆嗦,还是害怕的在发抖。
过了四五分钟,李美清渐渐平静了下来,大概是因为刚才忍受痛苦的时候太过用力了,现在猛一放松,忽然觉得全身都很疼。
牙医拿着几个小盒子走了过来,然后用一个撑子把李美清的嘴给撑住了。
他把手中不知道是什么的膏状药物涂在了李美清的几颗牙齿上,然后又给李美清戴上了牙套,过了一会儿,好像要涂了一些别的东西,然后就给李美清摘下了牙套。
中间反复几次,李美清也分不清到底摘戴了几次牙套,涂抹了几次东西。
最后他用水冲洗了李美清的牙齿,又让李美清把嘴里面的水吐出来。
李美清不由自主的舔了舔自己的牙齿,一共有5颗牙齿的外面好像沾上了什么东西一样。
李美清拿起了桌子上的小镜子一照,发现自己的牙齿外面有一个透明的小啾啾,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因为这个小物品几乎和牙齿融在了一起。
医生给李美青又带上了一副牙套,然后嘱咐她每隔多半个月便换下一副牙套。
并且告诉她在带第7副牙套之前再来一次诊所,需要重新更改一下牙齿上粘的透明物品的位置。
李美清认真的把牙医说的话都记了起来,然后和叶橙离开了诊所。
刚出诊所,忽然发现已经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雪,叶橙把自己的帽子摘了下来,套在了李美清的头上,又把李美清的羽绒服从尾拉到了头,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
李美清刚一张嘴,冷空气就碰到了牙齿,让她觉得特别疼。
于是她“撕哈”了一声,赶紧用手捂着嘴说:“我们快回家吧,外面太冷了,冻得我牙疼。”
叶橙点了点头嘱咐她说:“你刚洗完牙,在外面就不要说话了,不然肯定很难受,有什么话回家再说。”
李美清乖巧的点了点头,两个人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李美清家。
叶橙进屋便给李美清倒了一杯热水。
李美清坐在沙发上,拿着一盒牙套,上下左右的看了起来。
叶橙也凑了过来,发现每一副牙套都是独立包装的,十分卫生便捷。
牙套上还写着李美清的名字,标着第几副,这样即使是外包装丢了,牙套也不会被戴混。
“这个东西考虑的还蛮周到的。”李美清捏着牙套赞叹着。
“现在很多物品都10分的人性化,考虑到了方方面面的问题,这样的产品做出来就会受到大众们的欢迎,也是一种走向成功的方式吧。”叶橙一边把李美清的羽绒服挂在衣架上,一边和她说着自己的看法。
李美清若有所思,在心底把这点暗暗记下。
北方的冬天屋里不是暖气就是地暖,总是热烘烘的。
李美清回过神来,忽然闻到了自己身上的汗味,她有些不好意思和叶橙说自己去洗个澡,让叶橙自己玩一会儿。
叶橙摆了摆手坐到了沙发上,开始看起电影来。
叶橙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的摁着遥控器,忽然听到了“哗啦啦”水声。
他忽然想到李美清现在应该正在洗澡,一想到这个场景,他的脸瞬间变胀红了。
他深呼吸了一下,转将目光转向电视屏幕,想全身心地投入电影中,奈何水声一会儿大,一会儿小,还隐隐有沐浴露的香气飘出,勾得他心里痒痒的。
他又深呼吸了两下,压下了心底的邪念。
忽然他想起了牙医的嘱咐,李美清刚洗完牙,这些天不能吃硬的东西,也不能吃凉的东西。
李叔叔和阿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叶橙赶紧起身去厨房,决定先给李美清做些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