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
手机响了，是江燃。
夏瑶疑惑，拿着手机跑到了窗户边朝下看去。
“我在楼下。”
电话那边又补充了一句。
夏瑶换了鞋子，跑到了楼下，呼吸有些急促。
“你……你不是要回去了吗？”
江燃垂着眼睫，破天荒的对一个女生道：“能陪我去看夜景吗？”
夏瑶答应了。
是不是陪他看完夜景，他们就再也不会见了。
两人吃了晚饭后，一起去了湖边看夜景。
月亮弯弯，天空繁星点点。
两人坐在草地上，谁都没有说话，很安静。
夏瑶撑着下巴，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微出神。
月亮倒影在湖水中，宛如一叶小舟，翘着尖尖的船头，在深夜的静湖中划行。
湖水对岸是万家灯火，隐隐约约能看见对岸有人走动。
“我不渣的。”
江燃盯着女生看了一瞬，然后突然认真说：“我不渣的。”
什么？
夏瑶抬头看他，有些懵。
肆意妄为的少年第一次那么认真的解释。
学校里有很多关于他的传闻，二中校霸。
脾气不好，学习差，换女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都勤，交往过的女生从来没撑过一个月。
但这只是传闻而已，事实上是那些女生对外界自称是他女朋友的。
没有撑过一个月是因为那些女生觉得他太冷淡，索性就放弃了。
至于秦芷嫣？大概是坚持最久的一个，从头到尾江燃都没怎么表态。
后来久而久之，这样的传闻就存在了学校里。
“我没有碰过那些女生。”
江燃侧眸，认真解释，他甚至连手都没牵过。
他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个？
夏瑶内心慌了，心跳莫名加快，不敢和他对视。
“毕业那天，我回了学校。”
江燃弯了弯唇角，黑色耳钻闪了一道光。
似乎想到了什么事。
“啊？什么……”夏瑶脑子一片混乱，睫毛乱颤。
“然后看见某个女生傻兮兮地趴在我桌子上……”
少年眼睛明亮，倒映着她的身影。
夏瑶脑袋里嗡的一声，脸颊瞬间红了：“你你……你那天去学校干嘛？”
“办理手续。”
江燃弯了弯唇，语气忽然正经认真起来：“你喜欢我吗？”
夏瑶紧张的说不出话，脑袋一阵晕晕的。
“我……”
江燃微微低头，凑近望着女生的眼睛：“我发现自己有点喜欢你。”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条白金项链，上面吊坠着一个字母。
y。
“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他认真问。
夏瑶心慌意乱，感觉此刻像是幻觉：“我……”
事情发生太突然，她还没有准备好，小姑娘结结巴巴：“你让我……让我想想。”
“好。”
江燃也没有让她必须现在回答，他站起身：“很晚了，我送你回家。”
…
“早点睡，晚安。”
江燃抬手揉了揉面前人儿微被风吹乱的发丝。
夏瑶点点头，整个人飘飘然然：“我先上去了……晚安。”
这一晚上，她失眠了。
脑海里不停地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江燃对她表白了？
这是幻觉吗？好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