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王莽、李元芳和小清纵马来到蛟王祠,只是他们刚来到这里,三人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蛟王祠已被烧成了一片废墟,烧焦的梁木瓦砾冒出一股股的白烟,数十具烧成焦炭的尸身横七竖八地倒卧在废墟中。
小清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王莽和李元芳没有理会满脸震惊的小清,他们翻身下马,快步来到了废墟中,仔细地查看着。
王莽紧皱着眉头,望着眼前惨烈的景象。
李元芳则蹲下身来,仔细地查看起来。
落在后面的小清也随后跟了过来。
此时,空气中弥漫着尸体焦臭的气味,被烧焦的尸身龇牙眦目,样子极其狰狞。
小清干呕一声,赶忙捂住了嘴,转身跑开。
王莽在废墟中仔细查看着,良久,他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
李元芳罕见地问了一句王莽:“水生,你认为这是谁干的?”
王莽略微诧异地看了李元芳一眼,要知道自从李元芳失忆之后可是很少说话了。
平时就是问他,他也懒得说话,没想到他竟然主动说话了。
王莽略一沉思,说道:“你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吗?”
李元芳深吸了口气,沉声道:“能不告诉她还是不要告诉她了吧!”
王莽诧异地看了李元芳一眼,这是……
李元芳没有管王莽诧异的表情,他的双眼只是紧紧地盯着王莽。
王莽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李元芳略显僵硬的脸上露出一丝柔和:“谢谢!”
王莽微微点头,他缓缓地向废墟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四处搜索着。
祠堂周围的土地已被熏成墨黑色。
小清脸色煞白,走过来轻声问道:“被烧死的是庞四他们吗?”
这时,李元芳的脸色又恢复了那副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的样子,他没有理会小清的话。
王莽微微地撇了一眼李元芳,对着小清说道:“应该不是。”
小清说道:“你怎么知道?”
王莽说道:“刚刚我仔细看过了,尸身上都有伤口。
应该可以肯定,是被人杀死后再纵火焚烧的。
而且,你没有发现吗?所有人都是死在祠堂之内。
这就说明,被害者非但不曾还手,就连逃跑之力也没有。
盐枭是不会这样的,至少他们可以抵抗。”
小清说道:“那这些死人是谁?”
王莽说道:“很可能是那些大趸船上的人。这些人被俘后,浑身绑缚,这才会引颈就戮。”
小清颤声道:“是谁,是谁下这样的毒手?是庞四吗?”
王莽看了李元芳一眼,他深吸一口气,没有说话。
忽然,他的脚步停住了,片刻之后又快步向前走去。
黑土与白土交界之处,有一溜明显的血迹。
王莽顺着血迹延续的方向抬头向前望去,只见血迹延伸到了祠堂前的树林之中。
王莽冲小清和李元芳一摆手,三人飞步向树林奔去。
只见树林里躺着一个浑身浴血,半面焦黑的人,正是北沟大仓的监库彭春。
王莽伸手将他搀起,探了探鼻息。
小清有些紧张地问道:“怎么样?”
王莽说道:“还有呼吸。”
说着,他将彭春扶坐起来,轻声道,“朋友,朋友,你醒醒!”
彭春轻轻哼了一声,微微睁开双眼。
王莽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彭春断断续续地说道:“救,救,救救我。”
这时,小清问道:“是盐枭干的吗?”
彭春轻轻摇了摇头:“是,是,卧……”
话没说完,就不住地咳嗽起来。
王莽皱了皱眉,他的内力还没有恢复,否则的话暂时压制他的伤势应该不难。
王莽说道:“你们是大趸船上的吧?”
彭春吃力地点了点头。
王莽又问道:“盐枭们到哪里去了?”
彭春断断续续地说道:“不,不,不知……”
说着,头一歪,昏死过道:“水生,他,他死了……”
王莽探了探彭春的鼻息道:“还有口气,一定要救活他。”
小清手足无措地问道:“现在怎么办?”
王莽说道:“我需要一些银针和药物。”
小清这才想了起来,王莽之前可是配过药的,他很可能是一位医者。
小清问道:“可是,我们现在哪里有银针和药物啊?”
王莽略一沉思,说道:“先去卧虎镇!”
小清点了点头,一旁的李元芳更是没有意见。
……
卧虎镇位于洪泽湖区,毗临乱云山,虽地处偏僻,却也十分热闹。
一座临街的客栈位于街道中央栈。
客房内,彭春躺在榻上气息奄奄,王莽坐在身旁为他把脉。
小清站在一旁,关切地注视着。
良久,王莽长叹一声,放下了手。
小清赶忙上前两步,问道:“水生,他怎么样了?”
王莽说道:“不容乐观啊,要是再不救治,恐怕他熬不了几天了。”
小清看了看门外,皱了皱眉:“这个水木也真是的,这么久了,还不回来!”
王莽摇了摇头:“也许这个镇子太小,没有我需要的银针和药物,说不得我们只能去盱眙县了,但愿盱眙县内应该会有我需要的银针和药物吧!”
小清顿时脸色一变:“水生,那他能熬到那个时候吗?”
王莽笑了笑:“小清,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