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四处躲避,可山谷中根本无处藏身,那些石头一块块地砸在他身上,每一次都让他五脏六腑受到重创,剧烈的疼痛让他恨不得马上死去

终于,落石停止了。他拖着半残的身躯,一步一个血印,来到了一处浅滩,正想好好休息了一下,眼角突然看到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漂浮着。

双脚不受控制地走过去,低头一看,在自己鲜血淋漓的倒影下,是一张被水泡得肿胀男人的脸,已经没有生命迹象。

突然,男人睁开眼,咧开嘴朝他笑了起来。

“啊,鬼,鬼啊”他大叫一声,转身就跑,也顾不得浑身剧痛,身上还有好多血窟窿,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别走啊,不是你把我抓来的吗”白胖的脸一下子跳出水面,紧紧贴在他的肩上,冰冷刺骨,裂开的嘴巴里喷出阵阵血雾。

“你走开,走开,不要碰我”这下,他彻底奔溃了,使劲地想把人脸甩掉。

可那人脸就像生了根似的,竟然贴得越来越牢,越来越紧,一双猩红如血的眼睛带着寒意

终于,在死亡的恐惧中,歹徒崩溃了

他狂叫着,嘶吼着,直到最后一丝力气耗尽,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难道,是羊癫疯发作了”看着趴在地上不断抽搐的歹徒,吴远和白梅的心中不约而同升的起一线希望。

可是,再看看另一个继续沉睡的歹徒,心又沉了下来。

比起倒地抽搐的那个,另一个歹徒就显得安静极了,不同寻常的安静,如果不是胸口起伏不定还喘着气,还以为就这么睡死了。

可是,谁知道是不是在装睡呢他们不敢冒这个险,除非能有较大的希望逃走,否则,一旦激怒歹徒,后果会很严重。

“我来助你们一臂之力吧”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团雾中,一个人走了进来,身量清瘦,看不清面容,只带着一股清清凉凉的香味。

“请你救救我们。”白梅无端地对这人产生了一种信任感。

“好。”对方没有过多的语言,直接在白梅的手臂上划了一条约寸长的口子,鲜血忽地冒了出来。

白梅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疼痛,因为一瞬间,她什么也看不到了,要不是手臂上那个真真切切的口子,她还以为是产生幻觉了。

“真好,不枉跑这一趟。”燕语把白梅的血装了一些在瓶子里,瓶子和平时医院里抽血的差不多大小,也就5毫升左右,剩下的涂在了两个歹徒的眉心和眼皮上。

据说,人的“天眼”长在眉心处,能感受到**不能感受的事物,而双眼则是人们看到一切物体的器官。

现在将它们封闭起来,对于沉浸在幻术中的普通人来说,相当于加了双保险,想逃也逃不出来。

当然,这也是因为燕语的身体已经透支了,不得不采取的下下策,也要多亏白梅还是处子之身。

否则,很难说会不会被两个歹徒反攻,毕竟在这样的情况下,仅仅靠体力,是肯定打不过的。

没有人知道,那个沉睡中的歹徒看到自己被卸成了几大块,像猪肉一样的被扔在垃圾堆里,满嘴的血沫不停地往外冒。

他无法动弹,手啊、脚啊都被砍断了,就连头也滚到了屁股下,怎么动得了呢

喊有什么用,难道还能一块块缝回去那是不可能的了。看着自己的躯干分离,还能保持着清醒的意识,这种感觉还真的不是能用语言形容的。

不过,这样静静的呆着还是有好处的。他记起来了,昨晚他们绑架了一对小夫妻,按照计划,天亮之后就放女的去取钱,拿到钱了他们就跑路。他们早就商量好了,要么不做,要做就大干一场

不过,为什么现在变成这样他不甘心,不甘心呐

“胡小义你这个狗日的,是不是你把老子给杀了,想独吞那笔钱”

“哈哈哈,是又怎么样黄大你这个憨球,大笨蛋”胡小义走到垃圾堆旁,双手叉着腰哈哈大笑。

“老子跟你拼了”黄大瞪大双眼,想要站起来。

“来啊,老子送你滚蛋”胡小义抬脚就把他的头给踢飞了。

“噗通”一声,黄大的头掉到下水道里,恶臭的粪水从他的鼻子里、嘴巴里、眼睛、耳朵里灌进去

在观察了两个歹徒好一会后,吴远朝白梅喊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快,帮我解开绳子。”

白梅哆哆嗦嗦费了好大一会功夫,总算解开了绳子。吴远紧紧拉着她的手,冲向门外。

此时,已经是清晨五点,天色逐渐明朗起来,雾,也渐渐散去。

几个穿着橘黄色背心的环卫工人走到公园门口,迎面撞上了一身狼狈的吴远和白梅。

后面的事情就不是燕语操心的了,她现在也没那个精力操心。好不容易走回家,才刚躺下,就听到奶奶在楼下喊她起床了。

“哎,起了起了。”她头昏脑涨地下了楼,简单地洗漱了一下,端起碗开始喝粥。喝着喝着,手就控制不住抖了起来,“啪”的一声脆响,碗掉到地上摔成了碎片。

“大清早的搞什么晦气晦气。”李淑娇不高兴地放下筷子,朝燕语翻了个白眼。

“吃个饭都能把碗摔了,真是”燕建华也放下碗,朝屋里喊了声:“妈,我们上班去了。”

“怎么不吃了是不是不合胃口”李大妈抱着添哥儿,一边拍着一边问道。

“不是,我们出去吃米线。”燕建华笑了笑。

李淑娇走过来,亲了亲添哥儿,


状态提示:017 锁梦--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