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言情总裁>琼月尽欢>二三四
灵力一转,鸽子腿上的特殊信封就落在他手上。

从头到尾,一滴水都没沾到他手。

白鸽子似乎已经习惯,一副累断了气的模样瘫在桌子上,黑溜溜的眼珠看着他展开信纸,看着他面无表情的一行一行读下去,最后竟然笑了一下。

这人笑的渗人极了,白鸽子立刻腿不疼了翅膀不酸了乖巧的蹦跶到一旁快落灰的鸟架上。

秦祁抬手,每一张纹理都能称为独一无二的信纸立刻化为齑粉,落在博山炉之中。秦祁处理完,这才注意到它似的,侧眸看它:“小鸽子,秦枫应该还有什么让你传回来的吧。”

鸽子抖抖羽毛,也不敢埋怨这人丝毫不知道“怜香惜玉”,圆润如黑宝石一般的眸动了动,竟然有巴掌大的人影出现在它面前。

那人影栩栩如生,可是仔细看,却是线条模糊,这人影分明是由一条条灵力线构成的。

烛火跃动间,人影被唤醒一样,睁开眸,直接道:“平江以北的赤阜沈家,能查到的都在云纹纸上了。但是,我在查的时候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地底传来的声音又怨又毒,让人听着刺耳,秦祁似乎被这声音惊醒,身侧的两把飞剑似乎觉察到了主人情绪的变化,开始震颤不已。

沈扶月!

她果然没死!

秦祁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此时心境竟然激动无比,像是薄雪化去,发现底下万物是春一般。

可是……

他只见那个背影连动都未动,声音也嘶哑如鸟类的嘶鸣:“那便与我杀个痛快!”

黑云滚滚间,一线白光忽然而至,那人停下,一身火红掐金丝长袍,只是上面缀的是累累白骨,恶鬼的嚎哭声震耳欲聋。

“沈扶月,与我为伍,我之志向不在人间。”沈无越款款伸手,几滴鲜血自她袖口滴落:“你应知我,你该知我。天底下谁都能叛我与深渊,唯你,不能。”

沈扶月一身罗刹相,却低头擦了擦指间的血:“我杀了你两千魔众。”

“无名小卒罢了。”

沈扶月并不惊讶她的回答,反而抬眸,冷淡道:“我要那两个罗刹的命。”

沈无越挑眉,白净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却又被压下去:“罗刹们皆是我左膀右臂。”

沈扶月不答,红眸一瞬不瞬,映照着身前这个美艳至极又非人之物。

红眸倒影之下,风华绝代的美人不过抬手间,就捏死了两只让人间不得安宁的罗刹。

美人心狠,正犹如一把沾血冷刃,为祸人间又不自知,锋利又致命。

沈扶月便笑,笑得獠牙尽显:“我还要你的命。”

“你耍我。”沾血冷刃出鞘,杀气凛然。

沈扶月身上魔气重的几乎凝成了黑雾:“那又如何?”

话不投机,沈无越瞬间恼了,怒火和滚滚闷雷落下,肃杀之间,只听冷然一声:“杀。”

天地变色也不过如此景象了。

沈扶月面色不变,只是侧眸看了看。她身后灵山众人像一只只羽翼未丰的鹌鹑,又被大雨浇地无精打采的,却还要战战兢兢的提着精神。

也对,这天下是他们的。

沈扶月看到那身绀色,到底忍着心疼忽略过去:“离我远些。”

众弟子战战兢兢的看着这个曾经的师姐,只见她红眸一眨,似有一滴泪落,云层间便有无数流光倾落而下。

沈扶月慢慢道:“陆离之宴。”

庞大的魔气便以沈扶月为中心,如涟漪一般荡开,她的罗刹相慢慢消失,连额上的角也隐藏不见。

一片又一片的雪花纷纷扬扬,不知何时,众人的脚下也是层层雪白。一座极为巍峨的大山平地而起,渺茫天音从上面飘然而下。

沈扶月站在其中,伸手借了一片雪花,面前是一身素衣的沈无越:“打架就打架,找人来是不是不太道德?”

沈无越沉着脸色:“你没有雪貂那么庞大的精神力,强开陆离之宴,不怕神魂离体?”

沈扶月便笑,身后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夹裹着冷风,却带着浅淡的香:“沈扶月。”

“……秦祁。”沈扶月侧眸看他,却忽然笑:“天君不若一起来看一场戏。”

“是当初我在火照之路,魂不附体时候的混沌一梦。”沈扶月笑,四周景色倏尔一变,大片的彼岸花开在脚侧,幽幽的灯光永远是照不亮四周的样子。

一身青衣的神慢慢走在不远处,手里握着一块浑圆的玉石。那玉红白相间,落在地上却瞬间化成两尾黑白的鱼。

两尾鱼本是同源,却各自南北奔走,一只向无尽深渊去,一只向灯火通明处去。

碎光慢慢流转,沈扶月笑着对沈无越道:“那时起我们便不同路了。”

沈无越面无表情,倒像是沈扶月平常冷清如月的样子:“你都知道了,却还要与我作对。”

沈扶月不答。

沈无越侧头看她,那眼中似含着水波,话音却冷硬异常:“你还是否定魔族,是吗。”

沈扶月却退后半步,看着秦祁道:“天君觉得呢?”

早就发现自己动不了的秦祁皱眉。

陆离之宴中,宴主才是神。

沈无越明了,缓缓抽刀:“那便做个了解吧。”

修长的刀在她的手中闪烁着寒光,沈无越却发现自己已然找不到挥刀的理由。

无趣。

这是就个无趣的世间。

她想着,猛然挥刀而起,冲向沈扶月。沈扶月动都未动,身前魔气缺已然做好防卫。

直到刀锋忽转,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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