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他帮白卿言一个忙吧!
若丰县南燕主帅知道南燕粮草被“白家军”所劫,对白家军之惧怕是要更上一层楼,必不战自溃。
那么,退回南燕的南燕精锐定然会惧怕被白家军追击,也就只能走遥关了。
此次南燕敢倾全国之力与西凉合军攻晋,不过是觉得大燕今年天灾甚多自顾不暇无力聚兵挑衅南燕!
正是因为如此,大燕才要出其不意!
这潭水已经被搅混了,大燕若不趁此灭南燕骁勇精锐,等南燕缓过神来必定要吞掉大燕!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趁机……灭了南燕主力,再挥师直攻南燕都城!
一旦拿下南燕,就有源源不断的粮食和兵器运往大燕,大燕的百姓也就有救了。
“小主子,可如今我们大燕的国力实在是……”
“老叔,你只管去下令!信我!”萧容衍一双如姬后一般漂亮坚韧的眸子望着冯耀。
冯耀自知只是一个奴才,因为救过萧容衍所以才显得地位超然了一些,自然是不会忤逆萧容衍的意思。
更何况陛下已经将兵符交给萧容衍,其中大有将这支新军交给萧容衍调遣之意!
“小主子,老奴有一虑!”冯耀为尽忠,开口,“藏于临川山脉的新军,原本是为了防止晋国发兵,如果小主子将心病调走,万一晋国知道我们攻打了南燕军队,会不会掉头来打我们?”
“晋国如今面对南燕西凉联军,自顾不暇!能征善战的白家军已经被那个无能的皇子尽数折损在南疆!现在晋国巴不得我们和南燕开战!好让他们喘一口气!”萧容衍摩梭着手中玉蝉,慢条斯理道,“此次,乃是我大燕收回失地的最佳时机,一旦错过!明年也必与南燕有一战,且不能如同今日一般收回失地!”
冯耀忙躬身称是:“老奴即刻带兵符去向谢荀下令!”
看着冯耀翻身上马,萧容衍又道:“老叔,见到谢荀将兵符交于他!告诉他……兵符给他,兄长与我信他!只要他能将南燕精锐系数灭于遥关,南燕对他来说便是坦途任他驰骋!让他务必趁此大乱之际……能夺回我大燕多少失土便夺回多少!待他出发遥关后,请老叔快马回都城,让兄长征调兵马前往天曲河驻防,天曲河一应驻兵接听兵符调遣,配合谢荀不得有误!”
天曲河是南燕和大燕的交界,大河以北是大燕,以南是南燕。
在姬后死后,晋国攻打大燕,肃王庶子仗着天曲河天险……趁机从大燕分割出去,自称南燕。
萧容衍与大燕皇帝曾在姬后墓前立誓,要将大燕所失之疆土系数夺回来,一雪前耻。
后来,为能使大燕夹缝中存国,萧容衍奔走列国,才悟出母亲姬后之前为何想要一统天下!
姬后少时,穷苦出身,深知天下大定方能四海太平。
虽然如今大燕偏处一隅,列国卑视,可萧容衍与其兄长还是想继承母志,一统天下,开创盛世山河,告慰母亲在天之灵。
萧容衍与兄长也并非大晋皇帝那般,他与兄长都能做到用人不疑,既然用谢荀……便敢将全国兵力交于谢荀,任他驱使!
大致方略已定,萧容衍目送冯耀带一队人马快马离开,吩咐人将粮食兵器押送回都城,便带着自己的人悄然离开大燕境内,涉险前往南燕,以图与谢荀里应外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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瓮城离天门关极近,白卿言带两百勇士绕开天门关从山路赶到西凉军营的时候,时机刚刚好。
她带人蛰伏隐藏在山林之中,锋芒如炬的眸子紧紧盯着灯火通明的西凉军营,目光落在被西凉大军高高悬挂在西凉军营正中间随风摇摆的那颗头颅,心中热血翻涌,恨不能现在就杀过去夺回父亲的头颅。
她酸辣滚烫的泪水盈眶,却不得不强压着自己再等等,等整个西凉军营里传遍云破行狼狈归来大败的消息,她再带人杀进去不迟。
她侧头对肖若江道:“乳兄对西凉大营熟悉,就烦请乳兄带十个人悄悄潜入西凉营中,烧了西凉大大军的兵器库!”
云破行一行人徒步走了好远,好不容易弄了几匹马,狼狈回营,西凉军营内霎时乱成一团,几位悍将高喊军医。
云破行的长孙哭喊叫着祖父……
双膝中箭的云破行被众将士簇拥回帅帐,他咬住木棍,脑子里全都是那个杀气凛然滔天的女子,粗声粗气让军医拔箭。
云破行长孙跪于云破行床前,用手背抹着眼泪:“祖父……”
军医刚净手,给云破行拔了肩膀上和双膝的箭,将膝盖处碎骨头都取了出来,这才让人立刻撒上止血粉按压止血。
云破行疼得脸色通红,颈脖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硬是咬着木棍一声不让自己发出惨叫。
因主帅惨败而归,西凉大营已经流言纷纷,人心惶惶。
突然,一支带火的箭狠狠扎入帅帐门前木板之上。
霎时,西凉大营内慌张的喊声此即彼伏。
“有人闯营!”
“救火啊!起火了!”
“拿兵器!有人闯营!”
云破行惊得要站起,可双膝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又让他跌坐回去。
“祖父!”云破行长孙忙扶住云破行。
“父亲安心治伤,儿出去看看!看是谁敢来闯我西凉军营!”云破行长子抽出弯刀,率诸位将军往帅帐外走。
云破行的儿子走至帐外,见二三十人骑快马杀入他们西凉大营喊道:“放箭!放箭!把这些人给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