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蜀国大将庞平国头颅,灭西凉十万精锐,这并非是运气二字可以囊括。
为将帅,能领兵致胜,且从无败绩者,那个人……便能成为一支军队的士气。
更重要的是……白卿言是白家人!白家乃是世代武将之家,自跟随高祖打下晋国开始,便是晋国脊梁,镇国柱石。
而白卿言是镇国王亲自教导,是镇国王白威霆的嫡长孙女,白家军小白帅!
围于城下的大梁士兵,看着成楼上嗷嗷直叫的晋兵,不解的你看我我看你。
“今日这晋国的将士发什么颠?”
“而且还不止一个!”
“难道是什么新的战术?嗷嗷叫就能打胜仗?”
梁军满不在意说说笑笑。
骑着匹通体黝黑骏马的大梁将军赵同立在最前,用手中银枪指着城墙之上的了林康乐:“我说……张端睿战死之后,晋国就没有人敢再战了吗?就龟缩在城内苟且偷生!连人家高义县主那个白家女娃子都不如!”
“说到这个高义县主啊!应该也快被我们梁军活捉了,不如到时候我就带着你们高义县主到这龙阳城下来,一件一件剥光了衣服,让我们大梁人也长长见识,看大晋国的女人和我们大梁的女人有什么不同!”
赵同转过头喊道:“哎对了……那个女娃子的军旗是不是被咱们给缴获了!来来来!派两个人把那黑帆白蟒旗拿出来!”
林康乐见白卿言戎装而来,连忙躬身行礼:“郡主!”
“白将军!”王喜平喉头翻滚,或许是一同在南疆出生入死过,王喜平对白卿言有着天然的信任和崇敬之情,觉只要有白卿言在,他们便必胜!
且,王喜平实在是没有想到镇国郡主竟然甩开了驰援大军,先行到了龙阳城,算算日子王喜平不难知道,白卿言定然是马不停蹄昼夜兼程而来,这让王喜平怎能不心生感动。
“白将军!”杜三保眼眶一热,单膝跪地,“张端睿将军战死了,小白将军出城救援也失去了消息!白将军……要救小白将军啊!”
白卿言立在城墙之上,看着骑着黑马不耐烦在下面叫骂的赵同,听意思……他知道小四的下落。
她沉住气,不紧不慢解开缠绕在手臂上的铁沙袋。
卢平上前低声在白卿言耳边道:“这是大梁曾经死于镇国王手下的将军赵毅之孙,赵同。大约是三日前攻城那位大梁樊将军受了伤,今日换了赵同前来!估摸着……荀天章耐心要耗尽了,才派了如此猛将前来攻城。”
只见两个梁卒拿着黑帆白蟒旗从盾牌阵后出来,在赵同身旁摊开丢在地上,两人嘻嘻笑笑解开裤带,打算尿在黑帆白蟒旗上,以此来激怒晋军应战。
“大姑娘!”卢平睁大了眼。
黑帆白蟒旗那是白家军和白家的象征,岂容人如此凌辱?!
白卿言一语不发,双眸锋芒骇人,抽出两支羽箭搭上射日弓,满弓拉到极致,弓体吱吱作响。
稳住,放箭!
箭矢破空呼啸,带着哨声贯穿两个裤带还未解开的梁卒喉头,带血的白羽利箭直插入梁军最前方的盾牌之中,箭头入木近半寸之深,震得重甲盾兵手臂都是麻的。
梁卒颈脖鲜血pēn_shè而出,散成血雾。
又有箭矢从头上飞速掠过的呼啸之声,梁军中高高举起的“赵”字旌旗,猛然断裂,同那两个本意凌辱黑帆白蟒旗的梁卒一同倒地。
两个梁卒倒在黑帆白蟒旗旁,旗上白莽……几乎被染成红色。
赵同胯下黑马受惊,扬蹄嘶鸣,他用力攥紧缰绳,制住胯下受惊烈马,视线落在直插入盾,箭羽滴血的羽箭上,睁大眼转头朝城楼之上看去。
立于城墙上的晋军心潮澎湃,发出高呼。
白卿言眸色冷清肃杀,凝视赵同。
即便相隔如此之远,赵同依旧能感受到那银甲将军带来的杀意。
“展旗!鸣鼓!”白卿言高声下令,目光死死凝视赵同,“应战!”
白卿言身后白家护卫齐声称是。
林康乐一听忙上前,道:“郡主!您日夜兼程而来,还未做修整,这个赵同乃是荀天章麾下一员猛将!”
赵同是不是猛将白卿言不在意,她知道小四的消息,那……今日就必需将他活捉回来,问出小四的下落。
况且,因为张端睿将军战死之事,晋军士气低迷,急需一场胜利来鼓舞士气。
她还需得谢谢这位赵同赵将军,让她知道小四还活着!
梁军在看到龙阳城门上陡然立起的黑帆白蟒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顿时鸦雀无声,片刻又沸腾了起来。
“晋军的援军到了吗?”
“黑帆白蟒旗,是那个杀神镇国郡主到了吗?!这么快?!”
梁军中议论纷纷。
“赵将军!先撤吧!回去禀报主帅!”赵同的副将喊道。
赵同咬了咬牙,勒住缰绳正要退,就听龙阳城楼上战鼓响起,高亢的号角齐鸣。
赵同骑马立在原地,见护城河吊桥缓缓放下,只见骑于白马之上的银甲女子,带二十银甲护卫,手握银枪缓缓从吊桥那头而来,二十银甲护卫骑骏马一字排开立于白卿言身后。
赵同用手中长枪指着白卿言:“你是何人?!”
白卿言冷眼凝视赵同声音淡漠:“白卿言……”
赵同看着白卿言清瘦的身影,低笑一声:“你就是杀神白卿言?好一个美人儿!杀神二字……这都是你们晋国自己吹出来的吧!”
赵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