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卢某就不打扰了,告辞!”卢平起身朝院外走。
李明瑞坐在原地未动,直到卢平离开院子,那守院子的老翁岀去看了看同李明瑞禀报说……卢平已经走远了,李明瑞才道:“出来吧!”
里间瓦房的门被拉开,李府的白衣谋士走了出来。
李明瑞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问道:“你怎么看?”
“既然镇国公主有命,公子不防按照镇国公主所言,将这位王秋鹭妥善安排,公子还可以将王秋鹭供养起来,为他娶妻生子,防备来日镇国公主将那些信拿出来……”
李明瑞抬眼看向眉目带着浅笑的白衣谋士,心中陡然明亮。
为王秋鹭娶妻生子,将其妻子攥在手中,将来……若是镇国公主拿出父亲与二皇子的亲笔书信,他便可以让这王秋鹭反咬镇国公主一口,就说镇国公主是因为他发现镇国公主救了谋反叛臣王秋鹭之事,镇国公主故意构陷他们李家。
“可谭老帝师和寿山公可都是书法造诣极高的高手,只要看过信辨别之后,就会知道不是伪造。”李明若眉头紧了紧。
“如此,需要着手安排我们自己的书法大家,若是将来……镇国公主真的拿出信,最好有我们的人来证明这信是假的!”白衣谋士笑了笑又道,“而且,只要公子沉住气,这几年将俯首帖耳听命于镇国公主姿态做好,镇国公主哪里会废掉她的可用棋子呢?”
白衣谋士端起面前刚才卢平并未碰过的茶杯,将水泼了岀玩:“寿山公和谭老帝师年纪都不小了,能熬几年?要不了多久怕是就会入祖坟的人,公子又有何惧?”
李明瑞低笑一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辛苦先生谋划布局了!”
“公子放心,去救王秋鹭的人我会小心挑选,不论如何都会和镇国公主扯上关系,留下镇国公主府的痕迹!”白衣谋士笑道。
“还是小心谨慎点儿好!”李明瑞望着白衣谋士,“这是向镇国公主投诚之后头一件事,万一要事被镇国公主发现什么端倪,反被污蔑是要攀诬镇国公主,那便不妙了。”
“公子放心,我一定会小心行事!”白衣谋士道。
卢平一行人行至长街没多久,便有白家护卫军快马追上卢平,在卢平身边道:“那屋子里还有一个人,您前脚一走,后脚……那人就出来了,但说的什么……因为离得太远属下实在是没有听到。”
卢平点了点头,嘱咐道:“这几天,你们盯紧了这个李明瑞,还有那个从屋子里出来的人,弄清楚那个人到底是谁!”
“是!”
卢平回去同白卿言复命之后,白卿言陡然抬眸望着纱屏后的卢平:“你说……李明瑞在院子里丘山的枫树?”
“正是!”卢平听出白卿言语气不对,追问了一句,“丘山的枫树怎么了?”
“丘山枫树,青木香……”白卿言眯了眯眼。
卢平想起李明瑞凑到香炉面前嗅香的动作,点了点头:“那个香,好像就是青木香,属下对香料不太懂。”
白卿言靠在隐囊上,将手中的书本搁在腿上的西番莲花缎面锦被上:“春桃,你去派个人将祖母身边的魏忠唤来!”
查证从前之事,魏忠比卢平在行。
春桃应声称是出派人唤魏忠,卢平皱眉问:“大姑娘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当?”
倒不是有什么不妥当,只是丘山红叶和青木香一直都是杜知微喜欢的东西。
卢平说那宅子门口挂着破旧灯笼上写着“杜”字,有这么巧院子中种着从丘山挪回来的枫树,点着青木香,这倒像是杜知微的做派。
李明瑞……杜知微,白卿言倒是想要查一查这李明瑞和杜知微有什么关系。
最早杜知微是二皇子的谋士,李茂投诚二皇子,会不会李茂这长子师从杜知微?
“平叔不必放在心上,我不过是有一事好奇,让魏忠去查查罢了!”白卿言语声坦荡,“这几日小四要查北疆军粮的事情,若是有事吩咐……还望平叔协助。”
“大姑娘放心!”卢平对白卿言拱手。
卢平知道白卿言有意历练白锦稚,自然是尽己所能协助白锦稚。
此时,白锦稚正趴在院子假山凉亭的倚栏上,望着院里一棵落了满地银杏叶子出神。
刚从卢姑娘院子里出来的白锦瑟看到自家四姐愁眉苦脸,不知道想什么想出了神的模样,同身侧的婢女说了一声,便拎着裙裾抬脚朝假山凉亭上走去。
白锦稚不知道想什么想的入神,全然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直到白锦瑟抬手拍了拍白锦稚的肩甲,白锦稚才回神。
“四姐在这里看秋景儿呢?”白锦瑟故意揶揄白锦稚,顺着白锦稚刚才瞅着方向看过去,只见白府那棵百年银杏树铺了一地金灿灿的颜色,十分好看,笑道,“就是今儿个不是个艳阳天,若是艳阳金光那么一照,才真是金灿灿的一片,极为好看。”
以前哥哥们都在的时候,最喜欢在那银杏树下练剑,五叔素来爱银杏,便会肉疼不已将哥哥们都赶走,成日的坐在银杏树下下棋,守着银杏树不让哥哥们在那儿练剑,怕伤着那银杏。
“我哪有那个心情赏什么银杏啊!”白锦稚垂头丧气转过头来,没骨头似的往脊背往红漆倚栏上一靠,随手拨弄了一下被缠枝铜钩勾在柱子旁的纱帐,“,给了银子……咱们府上的人随我使,可我就是不知道从哪儿入手!”
白锦瑟见白锦稚烦躁的模样,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