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冷凝霜作为投资人肯投资一半,郑家上下都很高兴,当下由梅花和郑妈妈带冷凝霜先去想盘下来的酒楼看一看。
新酒楼在丁香街,丁香街算是丽州城的主街了,寸土寸金。酒楼是装潢过的,一共两层,够不上多豪华,但却很有雅趣,盘下来只要稍稍收拾一下便可马上开业。
正因为如此,这家酒楼才会要价两千五百两。
冷凝霜对这个地界挺满意,如意菜馆的营业状况她也看见了,又有谢宛镒鞅#当下决禷回到如意菜馆,双方签约?
契约是谢宛锬舛u模冷凝霜极淡秛靥崞鸨矢牧思复Α?
如意菜馆重新开业后,将更名为“如意楼”。由于成本双方各出一半,如意楼属于双方共同所有。经营由郑家全权负责,但冷凝霜有知情权和管理参与权。利润五五分成,半年盘一次账。
谢宛锒运喜欢抠细节的做穖瘸跃又无奈,她显然并不完全信任他。但他不得不承认,她拟出来的契约若真要细究,同样是各出一半,实际上占上风的却是她?
双方签字画押,冷凝霜当倡一千五百两银票交给郑妈妈。
这一千五百两其中一千两是当初那场棋局赢的,剩下的五百两则是这么久以来的固定积蓄。留着也是白放着,索性拿出来生钱。
她对农业不了解,又听说汉国的主要税收是靠农业税,税负很高,所以就不愿意购买耕地。兴隆县的铺子又没有合适的,再说让她亲自开铺子,她也没兴趣,就算买下铺子还是要找租客,很麻烦。所以就想干脆借着谢宛锏娜寺鋈牍傻匠抢锢础7凑认识的人不用白不用?
从如意菜馆出来,马车直接去了同济堂。
在同济堂门口停稳,谢宛锵认氯ィ白兔随后下车把冷凝霜拦腰抱下来?
三个人刚要进入医馆,一股诱人的味道忽然传过来,闹得人心里直痒痒。冷凝霜吸了吸鼻子,向身后望去,只见医馆斜对面的一家摊子上正在卖麻酱烧饼。
她往那里一指,对白兔说:“我想吃那个。”
白兔愣了愣,笑道:“好。我去买,你先进去吧,我一会儿就过去。”说罢。穿过车水马龙的大街,去买烧饼。
冷凝霜回过头,望向头顶同济堂的招牌。
“你就那么怕他担心,想要支开他自己先进去?”谢宛矧眉笑问?
“我是真想吃烧饼。”冷凝霜说,顿了顿。迈开步子,上了同济堂的台阶。刚走了两步,手里的扇子没拿稳,啪地掉在地上。
谢宛锖蟾上来,弯下腰帮她捡起来,含笑递给她?
两人并肩进了同济堂。谁也没发现,刚刚那一幕正好被缓慢驶来、停在街角的一辆马车看个正着。
萍儿替徐镜儿掀开马车帘子的一角,惊慌地瞪大眼睛低呼:
“奶奶。那个女人应该是有孕了吧,咱们爷居然陪她上医馆!”
徐镜儿的脸色很难看,握紧帕子的手越来越苍白,从心窝里窜出来的火让她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萍儿连忙帮她拍背顺气。
徐镜儿咳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息下来。她的脸惨白发青。有点像死尸。她的双手神经痉挛似的颤抖着,闭上眼努力深呼吸出一口气。呆了半晌。再睁开眼时,眼里聚满了浓浓的阴冷与偏执。
“回府。”她咬着牙,阴恻恻地吐出两个字。
萍儿浑身一个哆嗦,慌忙命车夫驾车回府,然后缩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喘。
麻酱烧饼的摊子前。
白兔买了两个麻酱烧饼,拿在手里转身刚要往回走。
就在这时,右侧的街道上传来一阵喧哗声,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呼啸着席卷而来,使得道路两旁的百姓受惊之下纷纷倒退。可依然有几个人被刮倒,几个摊位被带翻,孩童的嚎哭声和百姓的叫骂声不绝于耳。
可那匹骏马非但不停,反而继续飞扬跋扈地横冲直撞。
彼时白兔正想过马路,偏过头一眼瞥见骏马疾驰而来,差一点就要撞上他了。他眉微皱,下意识抬头,眸光刚好与马上的人对上。
那是一名十五六岁的美艳女子,身穿一袭张扬的红色衣袍。雪堆出来的肌肤,黑石雕出来的眉眼,色泽嫣红的菱形唇。一头乌黑的长发结成许多根又粗又长的辫子披在脑后。穿金戴银,浓妆艳抹,面色上带着几分跋扈几分高傲。即使闯出这么大的祸端,她却丝毫不觉得,反而唇角带笑,似乎为自己引起的这场骚乱感到很得意、很有趣。
讨厌的女人!
白兔心里想。
眼看着飞驰的骏马就要碾过白兔,马上的少女在看清他美得不可方物的容颜后,先是一惊,继而芳心乱跳,接着又是慌张。勒紧缰绳想要刹住已经来不及,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千钧一发之际,白兔一个伶俐地转身,贴着马蹄躲闪开来。
本来就已经受惊的马再次受到惊吓,更是停不住地飞奔出老远。
白兔的眼里写满了嫌恶,手指微微一弹,一颗石头敲在马屁股上。那匹枣红马忽然停了下来,紧接着前蹄高高立起,连颠了好几下,骑在马上的女子再也抓不住缰绳,狠狠地摔在地上,灰头土脸,满身狼狈。
白兔早就拿着麻酱烧饼若无其事地进了同济堂,他得快点去听娘子的诊断结果。
同济堂门外的大街上,随着这戏剧性的结尾上演,现场在出现了一阵短暂的静默后,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片欢呼似的幸灾乐祸和嘲笑怒骂,指着地上的女子说她活该。
女子恼羞成怒,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