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才踏进门槛,就听远处传来一阵狼嚎声,两人一怔,知道这是哈二家充当门房的小白狼在提醒有访客,狐疑地去打开大门,美丽的少年挂着腼腆的笑站在门口。命小厮奉上翡翠树,道:
“祝白叔叔白婶婶永远和乐,恩爱百年!”
白兔的脸刷地黑了!
“你们这是?”冷凝霜不解地望着谢家三口。
徐镜儿有些无奈,谢宛镆涣乘菩Ψ切c谢兰亭腼腆一衏?
“爹说三兔姐姐一定会赶在叔叔婶婶成亲周年时回来庆祝。白婶婶。三兔姐姐可回来了?”
白兔一听就知道这肯定是谢宛镉枚子当借口过来捣乱,这么些年拒谢宛镌缫研了那点小心思,可依旧仗着是娘子合伙人的身份挑拨离间。好在他与娘子情比金坚。
最让他恼火的是,老子觊觎他娘子也就算了,儿子竟还敢肖想他的宝贝疙瘩,他和姓谢的上辈子有仇吧!
“三兔还没回,今日不见客,三位请回!”说着就要关门。
谢宛锶聪纫徊郊方来,笑?“我家亭儿是来给二位道贺的,白兄如此也太不近人情了。”
谢兰亭配合地露出一脸失落,白兔磨牙:竟然怂恿儿子来搞破坏。小白脸果然是小白脸!
冷凝霜对亭儿这孩子倒还喜爱,含笑将人往里让。
谢宛锒宰虐淄玫暮诹城繁庖恍?
“打扰了!”
白兔脸更黑,见人已经往里走,不甘不愿地关上大门,刚要跟上,又一阵敲门声传来。狐疑地打开,桃粉色填满视野,美丽的人儿慵懒含笑,妩媚地挥挥手。
白兔眉角一抽,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花蝶衣——”
“晋帝陛下安好?”幽然如玉的燕如幻先礼貌问候。
“你们两个来我家干吗?!”在饭点儿。还是在今天这个重大日子,白兔瞪圆了眼睛。
“前任晋帝陛下,友人路过此地特来拜访,你却摆出这样的表情,真是太失礼了!”花蝶衣一脸很受伤,脚却毫不客气地迈进来,寒暄一笑,“天色已晚,相识一场,容许我们借宿几日,打扰了!”
白兔来不及喊,人家已经进去了,他恼火地甩上门,回到小院。
冷凝霜看向迎面走来的两人,先是一愣,唇角勾了勾。
“皇后娘娘,许久不见,风韵依然呢!”花蝶衣那张美丽的脸仍然没有被岁月刻下痕迹,真不知是因为倍受眷顾,还是吃了长生不老药。
“蝶山王,一别数年,美丽依旧啊!”冷凝霜淡淡一笑,又望向他身后的燕如幻,“如幻公子亦然。”
燕如幻的神色有些赧然,避开她的目光,温煦一笑:
“皇后娘娘可好?”
冷凝霜微微一笑,白兔见状,立刻上前一步,切断两人相连的视线,戒备地瞪着燕如幻。
花蝶衣似笑非笑。
院门碰地被推开,三月桃花般明媚的人儿一跃而入,大声道:
“爹娘,我们回来了!”
秀雅如山的黑衣男子紧随其后,俊逸风姿中隐隐透着上位者睥睨一切的傲气与威严:
“爹娘!”
“大兔二兔,怎么没说一声就回来了,出什么事了?”
兄弟俩诡异对视,二兔噌地窜过来,温驯地道:
“大兔突然想到今天是你们成亲二十五周年,我们就回来了,三兔呢?”
儿子回来白兔自然高兴,也就原谅了他们破坏他的烛光晚餐,笑答:
“她还没回来,也就这一两天吧。”
二兔的表情越发诡异,大兔却直直地将一双墨玉星眸射向人群后的花蝶衣,嗓音幽沉:
“蝶山王,好久不见,今日找来的真是巧啊!”
花蝶衣粲然一笑:“喧帝还是这么严肃,小小年纪就绷着个脸,也太无趣了。”
“近年来,晋国真是承蒙令侄照顾了。”
“互相照顾,桃花王和喧帝对我们华国也甚是关照呢。”花蝶衣悠然一笑。
二兔上挑的眼眸眯起,一改娇慵之态,幽深的眼眸迸射出慑人的寒光。
白兔长眉一挑,大兔忽然走近,在花蝶衣身旁低低地警告了句什么,花蝶衣却阔袖掩唇,笑得花枝乱颤。
冷凝霜眉角一抽,人妖就是人妖!
虚掩的院门被推开缝隙,一张俏丽的芙蓉面探进来。见到一院子人微怔,笑嘻嘻道:
“爹娘,大哥二哥!”
“三兔姐姐!”其他人未言,一直发呆的谢兰亭率先起立,激动地高呼。一双温润的眼此时迸射出比钻石还璀璨的光芒。
“咦。兰亭也在啊,谢伯伯谢伯母!”三兔从门后跳进来,一身火红狐裘明艳灼灼。脚下大红的羊皮靴子上挂了两只白色小毛球,妙龄佳人,仙姿佚貌,欢脱清灵, 俏皮可爱。
谢兰亭开心地迎上来,三兔却先一步擦过他身旁扑进白兔怀里叫着“爹爹”撒娇。
谢兰亭笑容一僵,下一秒,月白色身影填满视野,他惊愕地抬头。一名二十出头的美丽男子正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望着他。面如莹玉,横黛秋波,似一朵翩然飘落的雪花,优美妩媚,却冰冷森寒。
他的眼神让谢兰亭不由打了个冷战,后退半步。
那厢白兔净顾着和女儿腻歪。直到久别重逢的喜悦冲散,一抬头才看见女儿身旁正站着一名容貌美丽得连他都自叹不如的年轻男子。
那钻石般耀眼的面容令他愣住了,身后的大兔二兔却在咬着牙摩拳擦掌,若不是看到妹妹警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