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三二揽着小舞的腰,将她提拉起来,半扶半抱带出帐篷,刚走出十几步,就看见一些病人,踉踉跄跄向这面汇集而来。
“就是她,她的血……能治我们的病”
“想活,就弄她的血喝”
“给点血吧,我还有一大家子呐,不能死啊”
“……”
小舞和三二被满面病容、东倒西歪的病患,给团团围了起来,有人不断在挑拨着,喊叫声正招来更多的人聚集。
强烈的求生**,让病患们已不管不顾,都疯狂扑上小舞,被三二用脚不断踹开,有卫兵冲过来阻挡,局面一时变得很混乱……
小舞心中暗叹不好,自己血的秘密真被泄露出去了,忙催促三二。
“骑马,冲出去”
“好!”
三二揽住小舞,紧跑几步飞身上马,大喊一声,“守卫,给我开道”。
马嘶鸣着腾空而起,守卫训练有素,相继大喊着开道。
“让开,都让开……”
在守士连拖带拽下,马顺着开出的一条道,飞奔而去。
三二紧紧搂着小舞的腰,让软绵绵的她瘫软在自己肩头,被守卫拦在门内的病患,在二人身后绝望地嚎叫痛哭。
这些声音传到小舞耳中,缥缈而凄厉,但却如万千根针一起扎在心上,让她疼的浑身一颤。
三二感觉到小舞的战栗,忙焦急地问:“还能坚持吗?”。
“没事!再快点”
“好!”
马奔跑如飞,耳边呼呼的风声,让小舞的脑子清明不少,她必须马上找到姜二,关心自己的人,绝不能再有倒下的。
在寂静的大街上,弛马越跑,街上的人越多,还有拦截马的民众。
三二和小舞都察觉到了异样。
在一条通往南城门的必经之路上,马被密密麻麻的民众,给直接挡住了去路。
“就是她,她是血奴,平日用奇药养着,她的血有奇效,能治瘟疫”
“她的血,已救活了大人物”
“快点弄血喝呀”
人群中,一个胖大的男子,对不断围上来的民众,大声嚷嚷着,还有人跟着不断应和。
“让开!他们在挑拨,你们不要相信!让开……”
三二焦急大喊着,但马缰绳、自己及小舞的袍角都被拽住,三二一通乱踹,但面对的都是百姓,也不敢出手太重。
马被吓的仰脖嘶鸣,原地四蹄乱踏,也动弹不开。
“当官的,是不会管我们百姓死活的“
“现在,只有这血奴的血和肉,才能保命,绝不能错过……这唯一的活命机会了……”
“冲啊!”
“给我点血吧”
“……”
人群如听到号令,如流水一般哗地围了上来,三二和小舞被几十双手,给硬拉扯下马。
虽然有三二开道保护,小舞身上的衣服还是被撕破,脸和手臂也被抓伤,手和手腕上包扎的药布也都被撕开。
“看呀,她手臂上的伤,就是放血弄得,我们快弄些,保命吧”
“她头上烙的,就是奴印,她就是血奴”
民众一见小舞的伤和奴役,就更加深信不疑,刚刚还在怀疑观望的民众,也都参与进来。
都如嗜血的恶魔一般,一起扑向小舞
小舞面色惨白,显得红了的眼睛更瘆人,她披着一头被抓乱的长发,也愤怒的如地狱的白面赤眼鬼。
她弹出指刀,被三二拖着撤离,一路也划伤了几个咬自己的人。
但是,面对如一群如疯了般的恶鬼,小舞的抵挡,真好似螳臂当车。
“哇!哇哇,让开的,哇……”
三二没带兵器,面对疯狂的百姓,气的哇哇大叫,一拳一个,打面前的侵略者。
但好虎架不住群狼。
三二半托半抱着,脚步虚浮的小舞,退到路边的一个高台子上,把她托举上高台。
小舞发现人群中,有两个蒙面人已紧挨着三二,袖口里露出闪烁的银光。
“危险!”
小舞提醒的话,刚说出口,蒙面人袖中的短刀,已刺进三二的身体。
三二忍者痛,使出浑身力气,将一个蒙面人反手打倒,夺下一把短刀,翻身上了高台。
三二血淋淋站在台子上,歇斯底里地大喊:“谁敢上这台子,我就要谁的命”。
三二手持着短刀,凶的如森罗殿的恶煞,吓坏了围拢在台下的民众,一时竟没人敢攀上高台。
跌坐在台子上的小舞,这才发现自己坐的地方,曾是自己自卖自身的地方,凤栖大街上的老戏台。
她兀自苦笑了一下。
前几天的一个雨夜,自己曾不知不觉来过这里,悲伤了好半天,自己和这老戏台还真是有缘,自己又被困在这里。
“怎么都是死,喝了血奴的血,还能有一线生机,赶紧上吧”
“说的对!这是老天,给的最后活命机会,拼啦”
“给我血!”
“……”
人群中有人又高声怂恿,紧接就有两个蒙面人跳上台子,一些年轻男子也跟着纷纷爬了上来。
三二与蒙面人缠打在一处,小舞被一群如饿狼般的男子围住,她奋力回击,怎奈脚底软的站不稳,迎击如棉花打在石头上,毫无杀伤力。
“放开我!我要……杀了,你们……”
小舞咆哮着,不久后,但还是被众人给按在台子上,一顿的被撕扯,啃咬,样子极是狼狈。
压在她身上的人,要么是抠了满手的血,然后用舌头贪婪地舔着,要么就是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