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鸣鹤看见,小舞捏起一粒花生米,两只轻轻一弹,花生米就打向趴在舞台边的醉汉。
对爱乐人来说,醉汉粗鄙的打扰,无疑就像猫口夺食,不引起爱乐人的炸毛才怪,只是别人敢怒不敢言而已。
“哎呀!谁?”
随着一声惨叫,醉汉突然捂住腮帮子,向花生米射过来的方向看。
迎向醉汉气急败坏目光的,却是孤鸣鹤眸中射出如能杀人般的厉光。
醉汉眨巴着小眼,愣怔了半天,酒醒了大半,他被孤鸣鹤浑身的凛冽,压的顿时没了气焰,嘴里不知嘟囔了什么,灰溜溜地坐回自己的位置,连再看孤鸣鹤的胆都没有了。
或许是见多不怪,白衣女子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眼,继续旁如无人地弹着琴。
小舞俯视着白衣女子,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意,也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静静欣赏着悠扬的琴声。
对面的二楼单间内,之前滚在一处的一对交颈鸳鸯,已都坐了起来,正向外面张望。
男人的眼很尖,正好看见小舞指间飞出一物,听见醉汉大叫一声,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目光落在小舞黑亮的大眼上,就再也没有挪开过。
是那个女孩吗?!不会吧?……但那双眼睛……太像了!
男子古铜色的面孔上,一双湛蓝的眼睛微眯起来,一眨不眨地望着小舞,直到琴音远去。
男子看到如木雕般的小舞,终于恢复了灵动,大眼睛忽闪了两下,瞥了一眼楼下被打的醉汉,嘴角扯出一丝轻蔑。
就是那双最美的眼睛!
男子忙招手,换来一个持弯刀的壮实侍卫,眼睛盯着小舞的方向,低声交代,“伯琅,去对面,听听,那两人都说了什么?”。
看了一眼正说话的小舞和孤鸣鹤,伯琅心领神会,低声应着,“是!世子”,说完,就悄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