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金阳这一刻才清醒,什么身份高贵的公主,说到底这华丽的外衣下,自己不过是政治的牺牲品!
若是自己不知道自立的话,自己的哥哥有怎样,关键时刻不是也会算计自己吗?
凡是还得靠自己,尤其在权门之地。
上官金阳起初想要的不过是武明道的真心,才会算计那么多——
而这一切一切后,上官金阳发现自己是与武明道的表面关系亲近了,而对方越发的厌恶自己,对方的心似乎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这一切都是自己想要的吗?
上官金阳咬牙磨腮,心中怒气憋闷——
“正如黄兄说的那样,那么金阳好奇地问道,到底是金阳的到了自己想要的……还是皇兄得到自己想要的呢?皇兄真的心甘情愿迎娶你天门的储君吗?”
上官侯爵眼神恍惚,黯然间参杂着冷寒——
“那是孤王的事情,不劳烦皇妹操心了!有时间操心这有的没的事情,不如想想该怎么挽留一个男人的心!”
上官金阳咬碎牙,瞪爆了眼,却只能够把这口恶气给吞了下去。
上官金阳咬了咬嘴唇道:“皇兄还真是好兴致!这赔了自己的妹妹,算计千万,放网出去,本想打捞大鱼,结果呢?却只打捞出一条小鱼,这可真是赔大发了!”
上官金阳气恼,六亲不认,这话里话外全身讽刺,全是给上官侯爵找不痛快。
上官侯爵听到这里,自知道这上官金阳大小姐脾气发作,故意给自己没事找事!
上官侯爵什么都清楚,什么都明白——自己虽然生气,但是犯不着跟一个口无遮拦的小女子计较那么多,到底此女子也是自己的妹妹。
这丫头什么样的个性上官侯爵最了解,虽是聪明却从未用到地方上,从小生长环境优渥,养了一身公主病,凡是只能顺着不能逆着,但凡有一点不遂她心意的事情,她脾气一上来就六情不认。
与其跟这样小女子纠缠,弄得自己心里堵不说,不如想个办法将其赶紧打发走。
上官侯爵双手背后,仰头而叹,他算计着应付着,踱步间都是思绪。
上官侯爵缓缓低头,心中有了主意。
他脸上堆笑,转身而视身后的女子,开口道:“你丫头今天那么生气不就是因为害怕武明道婚期未归,坏了你的好事吗?”
这一句话说到了上官金阳的心坎上——
说一千道一万,上官金阳就是心里没底,看不到武明道归来,她心中忐忑,这才来找自己的皇兄兴师问罪。
上官金阳面红耳赤,咬牙皱眉道:“皇兄你难道不紧张吗?武明道一日不归来,这其中的变数谁都不敢保证,那武明道本来就心眼多,聪明地跟狐狸一样,皇兄不清楚吗?”
上官侯爵呵呵一笑,安慰道:“这个担心你就多余了,那武明道所战之地,又不是别处,而是你妹夫曹将国的国土,他武明道纵使有再多的心眼,你妹妹你总放心吧!放心——放心——一切尽在掌握中,他肯定在婚期前赶回来的!”
上官金阳拧紧眉头,不依不饶道:“一切尽在掌握中?若是从前的父兄说出这样一番自信的话,皇妹绝对坚信不疑,而现在……”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脸色阴沉了下来——
这丫头到底想干嘛?自己说什么他都软硬不吃了是吗?怎么好赖话都分不出来,偏偏说一些让自己觉得不舒服的话来,是不把我这个皇兄气个好歹,她就不罢休是吧?
眼看上官侯爵阴了下来,刚才还口无遮拦的上官金阳,这一刻心惧胆寒,这嘴巴不自觉地闭了起来。
大概是上官侯爵生起闷气来自带霸气,这气势这气场虽不没有骂人痛斥的大发雷霆,而这低气压的氛围,更让人恐惧。
上官金阳脸色“唰”得一下惨白,她不敢直视上官侯爵,干咽了一口气,小心翼翼道——
“不是……皇兄误会我了,刚才金阳的话没有别的意思……”
上官侯爵阴笑,冷嗖嗖道:“这没有别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上官金阳心惊胆颤,她低头盯着脚尖,冷汗溢出。
顷刻间,上官金阳只感觉这屋中气压骤降,明明屋外阳关笼罩,而屋内竟是乌云压顶,昏天暗地。
果然,自己刚才不小心的骄纵,已然惹恼了自己的皇兄,这下子可好,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皇兄这般生气过。
上官金阳脑子飞快,想到一点脱险的言辞,来不及斟酌,脱口而出——
“皇兄……误会了……皇兄……金阳金阳不是不相信皇兄的实力,只是……只是不相信上官甄珍那个下贱坯子真的会向着自己的母国!你看看她嫁过去这么久,可曾往母国传递过一份像样的情报吗?没有吧!我呸——她这个吃里扒外的死丫头!咱们权门对她的恩惠,她可曾有过一丝挂念吗?混账丫头,她也不想想,要不是权门恩典,她何来锦衣玉食的生活,若不是权门眷顾,她那琴棋书画的勾引男人的本事又是谁教授的?这一嫁到西疆,成为王妃就翻脸不认账了不是!这种白眼狼,皇兄能指望他什么?”
这时的上官侯爵怒火干烧,这几日自己频频失利,连连碰壁,心情本来就不好受,再加上这上官金阳没事找事在自己面前胡乱发泄脾气,上官侯爵彻底恼了!
一触即发——
一发不可收拾……
有种人特别善于敢煽风点火的事情——上官金阳就是这种人。
她本就是想耍些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