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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八郎与季无常二人结伴而行,一路疾步,欲与曹云飞一行人回合。
这一路上赶脚,段八郎老毛病发作,嘴巴又开始不受管教起来。
“老季头,我去更换衣服的时候,你跟那家伙都说了些什么?这种人犯得着跟他说那么多吗?”
季无常摇扇轻笑之:“蔡老板其实人品不坏,只是因为之前吃过亏,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跟他讲道理,他是听得进去。”
段八郎白眼翘嘴,好声没好气道:“老季头你总是这样,你到底是站在哪一方的呢?表面你是跟我一心,怎么对方三言两语的话,你就导向他了呢?”
听到这幼稚的言谈,季无常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段兄弟你误会了,你我多年的交情,我怎么可能帮着外人欺辱你呢?你走后,我是告诉他,做人不能够太势力了,只是说话方式委婉了些,那蔡掌柜也不把当外人,便告知我他为何定下了以衣品对待客人的规矩,听了他的话,我也大概可以理解他的处境,每个人做出每一个决定,都是有原因的,所以他的那个决定,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段八郎听到这里,更加不开心起来,“什么?那老小子一看就是一副奸商嘴脸,他糊弄你的话,你就信了?还被对方给说服了吗?”
季无常侧眸一眼,笑意盎然道:“呵呵~~段兄弟又想多了,我说的是,我完全可以理解蔡掌柜的做法,但是我并不赞同他的做法,这不~我不是也跟他据理力争一番,提醒他有些想法是错的,人家不也是认识到了问题,并且积极改正了吗?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干嘛非要拽着人家的问题不放呢?”
段八郎一想到自己昨晚上的待遇,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他的那猪脑子,哪里会想得那么长远呢?
“老季头你这就是独此一举,你我转身走人,他奸商在你我面前答应的好,你能保证他日后真的能改变自己的行事作为吗?”
季无常不急于反驳,敛眸轻笑之:“我不能保证。”
段八郎气哼哼道,“既然你不能保证,又何必多此一举呢?那种人,一看就是特别自以为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做派,你犯得着跟他多费那口舌吗?”
季无常心知肚明,这段八郎是因为私人恩怨对蔡掌柜记恨在心,有了恨意,眼睛就会变了颜色,他不可能用公道的眼神去看待蔡掌柜。
况且,跟段八郎几脚下去又有什么意思?自己扭脸走了,搁不住为了一个外人的行事作为伤了自己人的合气不是?
季无常暗喜合计一想,当即哈哈迎笑,向段八郎赔不是道:“是是是~~段兄弟说的极是,季无常这是多管了闲事,这不是等你时间久,跟蔡掌柜两个人面面相觑,实在无聊得很,就攀谈了几句吗?他怎么做那是他的事情,我也只能尽我所能劝说,说到底还不是为了给段兄弟你出一口恶气吗?”
段八郎听到这里,愣住了神,这脑子一根筋的他,一下子转不过来弯。
“什么?这话什么意思?为了我?我怎么没有听明白?”
季无常诡秘一笑,他微微挑了挑眉毛,张口既来:“你想想看,我说教那蔡掌柜改变对待可人的态度,不正是否定和看不上他那势利眼的做法吗?说到底还不是为了给段兄弟昨晚上不公平的待遇谋不平吗?段兄弟也是知道我的个性,别人家的闲事我季无常何时爱多管过闲事呢?若不是触及到了段兄弟的尊严问题,我才懒得跟跟蔡掌柜说那么多。”
听到这里,段八郎心中敞亮了不少,登时心情舒畅,呵声一笑,朝着季无常确认道。
“季先生果真如此?”
季无常摇扇三下,风淡轻笑应之:“当然了!段兄弟这般聪慧,细想便可知,季无常到底是为了上强出头呢?若不是为了自己家的兄弟,我犯得着跟一个外人争个高低吗?反正咱们也就投宿这里一个晚上,早上起身走人,我认识他谁是谁?他的经营之道跟我有多大的关系呢?你说是吧?说到底,还不是看重段兄弟你吗?”
段八郎登时喜笑颜开,心中大悦,他这种人就是特别容易哄的人,没什么脑子,脾气来的快去得也快,只要你往他心坎里说,狗尿的脾气,顿时就开心了?
说到底,段八郎心肠极为单纯,没什么心机,有什么说什么,只要别人说的在理,他就会信。
他的那脑子,怎么是季无常的对手呢?季无常三言两语可不就把他哄得开开心心?
段八郎傻笑道:“还算你老季头仗义,知道我段八郎在这混小子这里吃了闷亏,处处还为我着想,这点恩情,段八郎记得,日后一定加倍奉还~~”
季无常摇扇轻笑之,“自己家的兄弟,何必说那外气话?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我若是不帮你,还能帮着外人欺辱你吗?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吗?”
段八郎笑得灿烂,眉飞色舞:“呵呵呵~~你这老小子,虽然鬼点子多,可是关键时刻总会为兄弟出头,这点上我段八郎始终服你季先生~”
季无常眼看自己已经把段八郎给哄好了,他故意问了一句:“段兄弟不生在下的气了吗?”
段八郎摆了摆手道:“生什么气?我是气布袋吗?动不动就生气?走了走了!别让镇主等急了!”
季无常会意笑道:“段兄弟请——”
段八郎也不客气,大步迈出,先行一步,霍霍前行——
这时候,季无常却有意放慢了脚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