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心悠在家蘑菇了几天,倒是倒腾出来了好几件衣服。
给自己做了一件小棉袄,一条小棉裤之后,棉花倒是剩了许多,就是布料没多少了,干脆用剩下的布料当成里料,给沈觉做了一件兔毛皮草夹棉袄。
这心灵手巧得也是每边了,沈觉将这件兔毛皮草夹棉袄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看了好几分钟。
“心悠,你说你怎么这么能干呢?我还以为剩下的边角料只能做件棉背心呢,你干脆破釜沉舟了,厉害厉害。”
“破釜沉舟是你这样用的吗?”裴心悠笑着白了沈觉一眼,将沈觉手里的皮草棉袄拿了过来。
“来,穿上看看。”
沈觉倒是很自觉的就张开双臂,由着裴心悠伺候着穿上衣服。
“还挺合身的,舒服,暖和。”这料这么足,大雪天都不用担心了。
“合身就行,快脱下来吧。”虽然是降温,但还不至于穿上皮草棉袄的程度,还没几分钟就出了微微的薄汗。
“一套棉服,拆成了一套女士夏装,一条长裤,还能做一套棉袄和一件皮草袄子,这买卖可真划算。”沈觉为之前让裴心悠这样选择而感到自己是务必的英明。
“是啊……”裴心悠笑了起来,实际上,除了沈觉说的,裴心悠还给自己和姚云儿又做了几张可换洗的卫生棉布。
除此以外,这几天裴心悠空闲下来就会去新院子的泥土房子里收拾收拾,今天扎几床干草垫子,明天在房间里做几个火把架子,熊皮也清理晾晒得差不多了,裴心悠做了一个竹架子,将熊皮挂到房间里准备过冬的时候拿出来用。
裴心悠和沈觉慢慢搬到新屋子去住了,竹楼变成了李成新和姚云儿的领地。
降温后从竹屋底下透进来的一丝丝风也是凉飕飕的,姚云儿到了夜间都睡不好,这两天也跟着裴心悠学着扎了好几床干草垫子铺在房间里,这才勉强能睡上一个好觉。
越是如此,姚云儿越是无比思念自己的睡袋。
“啊……”姚云儿在铺满干草毯子的地上打了个滚,以表达自己烦躁的心情。
房间里一角点着之前捡到的蜡烛杯子,灯光昏暗,李成新撑着头看着姚云儿直发笑。
“阿新,我们已经在家里呆了三天了,到底什么时候出发啊……”姚云儿挺尸似的摊在干草垫子是,四大皆空的望着屋顶。
“等天晴吧,下雨天你也不愿意出门的。”李成新说。
“我愿意!我都要等不及了,一想到陈婕发现睡袋不见了那恨得咬牙又不能把我怎么样的样子我就开心。”
“等你出门,深一脚浅一脚全是泥,你就不愿意了。”李成新无奈笑笑,姚云儿他太了解了,说起来兴致勃勃义愤填膺,要说起实际行动力的话,唉……
还是不说了。
不过,连着阴雨了几天,今晚天边也是红彤彤的晚霞,估计明天是个出行的好天气。
第二天。
连着阴雨了好几天,终于放晴,天气晴朗,阳光明媚,清风和缓,是个出行的好日子。
姚云儿一大早就收拾的干净利落,拖延症患者第一次从被等换位到等人的位置。
“看姚云儿这架势,今天是要去干大事啊。”
网友们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一大早就跑到六十五号直播间和十三号直播间围观。
“我倒是期待这一幕期待好几天了,祝几位马到成功吧。”
“真犟啊,我喜欢……”
“谁说金银堆里长大的孩子就没血性了?被人欺负了必须要欺负回来。”
“加油加油,我看好几位!”
裴心悠跟沈觉搬到新院子之后,似乎倦怠了不少,早晨都是慢悠悠转醒,慢悠悠洗漱。
沈觉也只是笑着解释说,累的。
“不对啊,这几天都没出门,哪儿来的累呢?”姚云儿喃喃自语道。
李成新清了清嗓子,捂着嘴看着姚云儿偷乐。
姚云儿:“?”
“云儿,不然你再去看看我们带的水装好了没有吧。”
“嗯嗯,好!”姚云儿点点头,噔噔蹬跑到厨房去了。
就在昨晚……,
睡前,竹楼里
“阿新,你说心悠姐和沈觉既然是协议结婚,虽然现在顶着个夫妻的名义的,但也是在恋爱初期阶段吧,睡一个房间是不是不太好啊?”
“嗯,一个人住一个院子也挺吓人的,沈觉估计是怕裴心悠害怕。”
李成新表面一本正经解释道,心里都快要笑疯了。
“那……也行吧。”
姚云儿不愧是忠实的裴党,心悠的头号小迷妹,按她的经验来说,恋爱进展太快,超速刹不住车的话从某种角度来说还是挺危险的,尤其是裴心悠这种一看恋爱经验为零的人,得多为她把把关才行。
于是裴心悠搬到新院子去的时候,从房间床位的安置,以前那张美人榻距离新铺的干草垫子的距离,姚云儿都要过去瞧上一眼才算安心。
李成新看着自个儿媳妇这样瞎操心也是偷着乐,岛上生活无趣,全靠逗媳妇儿为乐。
殊不知,姚云儿每每见到李成新这个知情人,都觉得果然天下男人一副德行,看来女孩子的幸福还是得过来人的女孩子帮着把把关才行。
裴心悠终于收拾妥当出了门,远远看到姚云儿站在厨房里发呆。
“老李,云儿在干嘛呢?”裴心悠也随着沈觉叫李成新老李。
“思考人生吧……”李成新笑笑:“云儿,走啦!”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