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耿仲明惊讶的往义军方向一望,只见一队骑兵竟然从坂泉水对岸横渡了过来,然后向自己的火铳手、火炮手勐冲了过来。
“杀,杀,杀!”耿仲明麾下的火铳手、火炮手虽然精锐,奈何无备之下被李自成一营骑兵冲杀过来,哪里抵挡的住?
射击,是来不及射击了。
“快,快换上铳刀抵挡!”耿仲明不由大惊失色,连忙大声喝道。
只是这个时候,火铳手都快吓傻了,哪里来得及更换?
即便有个别人更换完毕,又如何组成军阵抵挡?
原来这“三顺王”麾下的火铳手学自明军,也早配备了铳刀,当敌人靠近以后,便能把铳刀安插在火铳上,作为短枪使用。
“杀!”那李自成一马当先,高高的战刀勐的往下一挥,只赶到锋利的刀刃“唰”的一声切入到一个火铳手的脖子上,随即一个硕大的头颅飞了起来。
再挥,有一个头颅飞了起来。
杀人是如此简单,又是如此痛快,李自成快要抑制不住心中的畅快,不由大声喊道:“杀,杀杀,我看有谁能阻我!”
“长枪阵,长枪阵快给我上前顶上!”眼见义军骑兵冲了过去,如同虎入羊群一般,捕食着瑟瑟发抖的精锐火铳手,耿仲明心里都在滴血。
他只有这四千本钱,都是当初和他一起出生入死,卖了祖宗国家,投靠后金之辈。
如今这些人被李自成砍在了身上,疼在了他的心上。
这都是他被封为“怀顺王”的本钱,若是没了本钱,他便是被拔了牙齿的老虎,只能为其他人所吞并。
“杀!”就这李自成率领麾下骑兵在后金火铳手、火炮手中往来驰骋,肆意砍杀之际,河对岸的罗象乾、罗尚文两营早看的明白。
这两人不由对视一眼,一退一进。
退者为罗尚文营人马,他身为张凤仪系白杆兵,乃张顺嫡系,自然是要把义军火炮阵护的周全。
而罗象乾本为大明左柱国朱燮元麾下标营,更是先叛奢崇明投明,后来又判明投顺。
其中虽然其中别有缘故,终究不如罗尚文营更受信重。
那罗象乾自知身处嫌疑之地,故而便主动选择发起进攻,独留罗尚文部继续护卫义军火炮阵地。
坂泉水本就河窄水浅,易于涉渡,如今坂泉又被后金填塞了大半,只是剩下浅水淤泥,更是容易渡河。
顿时罗象乾一干人等便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淤泥,向河对岸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