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奇瑜见状,便使使者喊道:“‘顺贼’,汝可识得此阵?”
张顺用兵日久,嗓门也大了许多。他也不用别人代替喊话,直接中气十足的高声回答道:“识得如何,不识得又能如何?”
“谅你个乱臣贼子也不识得!兵法谓:车胜马,马胜步。此车坚固,可止战马践踏之势;车载火炮凶猛,可止步卒刺击之计。此乃车阵,尔其何能为也?”陈奇瑜不由哈哈大笑应道。
张顺闻言哂然一笑,伸手狠狠擂了两下鼓道:“此何鼓也?尔其知之乎!”
“不过中军大鼓罢了,以牛皮蒙之,不见有异也!”陈奇瑜自信满满笑道。
张顺亦笑道:“此乃鸣冤鼓耳!此鼓亦有一番故事,不知陈总督可有耳闻?”
“愿闻其详!”陈奇瑜不知张顺买什么关子,姑且敷衍一番。
“崇祯五年六月,孟津大水,百姓死伤无数。幸天佑之,伏羲庙示我以警,光武陵示我以生,众乃得全。”
“众人虽活,奈何食无米,衣无着,我便率众奇袭了孟津城,因得此鼓。”
“不知此鼓因何而鸣?”张顺说着说着,突然高声问道。
众义军闻言,不由下意识高声应道:“因冤而鸣!”
“我等又有何冤屈?”张顺继续高声问道。
“不甘死耳!”
众人不平之声,如大海滔滔,如山川崩裂,只喊的天地为之一颤,风云变色!
陈奇瑜闻言不由脸色一变:此子恐怖如斯,断不可留!
孔子曰:足食,足兵!如今大明勉强可称作足兵,至于足食,则远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