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扭头看去,惊呼之人正是原来的参谋徐全。
这厮担任参谋已久,对数据倒是非常敏感,轻易就通过粮草的消耗速度推算出义军如今的人数。
“如今虽不及此数,亦相差不远矣!”张顺闻言点了点头道,“只是这粮草供应之事,不知能否保证?”
“舜王容禀!”吕维祺闻言不由郑重道,“其实洛阳原本余粮不过二十万石,再加上舜王西征和其他义军消耗,其实已经不足十万之数。”
“扬州盐商程贾倒有几分本事,前些日子倒是通过长江、汉水、唐白河输送来五十万余石米粮。”
“只是这几日不知新任湖广巡抚熊文灿发了什么疯,突然奇袭新野。张一川猝不及防,只好退到城外......”
“等等,你说什么?熊文灿奇袭新野?”张顺闻言一愣,只觉灵光一闪,有什么东西差点没抓住,他不由连忙追问道。
“对啊,不知道他发了什么疯......”吕维祺莫名其妙道。
义军与官兵本就是敌对关系,即便大仗结束了,双方小摩擦也一直不断,当不得什么。
只是此事影响到粮食大局,就让吕维祺心里恨的牙根直痒。
“不对,这不是熊文灿发了疯,这是大明朝廷发了疯!”张顺闻言不由大呼不好。
难怪他这几天觉得心思不宁,原来尽善尽美的计划,却疏漏了一个最大的意外。
按照张顺的计划,本就是趁着官兵无法汇集起力量之前,尽快占据足够大的根据地,然后在秣马厉兵,再与朝廷争一日之长短。
只是这个没有准备好,是相对而言。
官兵固然一时间无法准备好,难道义军就准备好了吗?
如今明眼人都能看出张顺的打算,大明朝廷之中又不是没有能人,岂能让他如意?